這個姑娘,是個有氣性的,想必不會被人白白欺負了去。她也了解了一些,得知這姑娘是個十分能乾的,這個“香香果子鋪子”裡,她才是真正主事的人。
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的,做起生意來,倒還真是有一套。
至於什麼女人家不能拋頭露麵地出來賺錢,她才不信這個邪。誰說女人就不行了,她當初還不是一個女人出來做了大半輩子的生意?還不是一個女人救活了整個蘇家的產業?
隻是,見她過得也是一副十分不錯的樣子,並沒有像蘇可言那樣,整日裡悶悶不樂,不吃不睡的。蘇老夫人不禁覺得十分好笑,心道:“這個言哥兒,不是在自個兒跟自個兒過不去嗎?”
將這些奇怪的人趕走之後,蓮子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出她們到底是誰。看她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富貴的人家,但是這蒼山鎮雖然說大不大,但是富貴的人家也是多了去了,她們又一丁點兒關於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話,她上哪知道她到底是哪家的。
想不出來就想不出來吧。蓮子甩甩頭,將那些想法都扔掉。
低頭,垂眸之間,突然蓮子隻覺得一抹若有若無的傷感浮上心頭,好像,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了吧。難道,是真的不打算再來了?
想到這些,蓮子心中不禁又難受了起來。
說實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初就那麼一絲機會也不給他,就那麼將他攆走了。
而此時,蘇可言正在學堂裡,專心致誌地聽著先生講學。
前幾日,心裡總是有一層濃濃的傷感,任他怎麼努力,都擺脫不掉。聽先生講學的時候,雖然看似很認真地在聽,但是心思早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然而,這幾日,他也算是想明白了。蓮子從來都是那樣,她從來都不是隻單單屬於誰的,誰也控製不了她,她也有自己選擇的餘地。
所以,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她自己去選擇吧。
如此一來,他倒像是想明白了一樣,忽然之間,將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學業上。隻是,為何送去他房裡的飯菜,還是不見少?為何每當他停下來,嘴角噙笑地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他的心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痛得發緊?
“叮——叮——”
熟悉的鈴聲再次響起,聽到這聲音,蘇可言像是突然之間受到了召喚一般,急忙走出學堂,連書箱都沒有收拾。
張子賀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抿了抿嘴。夾在中間,還真是不好辦事呢。
蘇可言也不讓人跟著,自己一個人直接去了蓮子的鋪子。
奇怪的很,鋪子裡上午還是賓客盈門的,到了下午,竟然門可羅雀,這讓蓮子不禁在心裡罵起中午過來的那一幫人,好像都是她們,自從她們過來了之後,生意就變淡了。
不過,這也正好讓她有時間,可以好好地想一想自己該想的事情。
她輕輕地,從那草綠色的小布袋裡,將一把翠竹作骨的折扇抽了出來。隻是,她剛一打開,那瞬間,往門口一看,心裡瞬間湧起了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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