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這話,周圍看熱鬨的人也陸續走了。
鬨事的男人和女人,麵上都十分難看,但是也少不得收拾了東西,帶著孩子回家了。
雖然他們走了,但是這事可不會就這麼完了。竟然想出了這種下三濫的主意,那便勢必要給點回報才是。
寧卿雖然看起來十分溫和,不太愛說話,但是凡事,他心裡都明白著呢,敢對他出手的人,他從來都不會姑息。
趙捕頭剛剛也得了囑咐,讓他事後再查問。
他也幫寧卿辦過不少事了,知道他的行事風格。如果說當眾揭穿這對夫婦的伎倆的話,少不得要將他們帶到衙門去,隻要是去了,那麼必然又是一番血腥。
但是,這其中到底是什麼事,這回人們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也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此番下來,不但他和“春回堂”的寬宏大量要受讚譽,順帶著,再一次提升了“春回堂”的信譽。
至於其他的事情,秋後算賬,一點兒也不遲。
趙捕頭雖然沒見著寧卿的麵兒,但是他知道,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將謝禮親自給送到他家裡去。他此時便又和這邊的徐掌櫃說了幾句話,之後回了衙門。
在眾人散去的時候,徐掌櫃見到寧卿的馬車調了個頭,往來時的方向去了。
他心中當下便了然了,如果不是他出麵的話,此事必定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了。
經過這麼一耽擱,天色已經是不早了,朦朦朧朧的,有了一層黑影。
寧卿的心裡,不禁有些忐忑。這個時候,她該是在家的吧?
馬車行駛到城中心的時候,寧卿便吩咐車夫停了車,他讓車夫先駕著車回去。
此時街上,已經點起了各式各樣的燈籠,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的,駕著馬車的話,自然是十分不方便。
寧卿下了車之後,便向蓮子的鋪子走去。他心中帶著幾分熱切,那比世上最完美的雕塑還要美的臉上,不禁浮上一絲淡淡的微笑,使他看起來,恰似春日陽光普照般的溫暖。
他又將那紅木小盒子捏了捏,隨後眨了一下眼睛,快步向前走去。
元宵佳節,蓮子的鋪子門前也是掛了兩個大紅燈籠,遠遠地便可以看見。
寧卿站在這片朦朧的紅光下,一身的白衣,恰似這時間最出塵的風景。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心也變得朦朧了起來。
街上十分熱鬨,但是鋪子裡卻有些冷清,隻有楊氏一個人在櫃台後麵坐著。
這過節的,過到最後,竟然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寧卿心裡不禁有些沉,但是楊氏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心仿佛瞬間跌進了寒冬臘月的冰窟窿。“蓮子吃了飯剛剛出去,你來的時候沒見著嗎?和可言一起的。”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