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蹄子,還反了你了,等我告訴你們掌櫃的,看她怎麼收拾你。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曹自方媳婦又狠狠地說道。
她見蓮子身上也隻是穿著樸素的衣裳,連春杏身上的都不如,心想她應該就是在鋪子裡討生活的丫頭,既然能對她說出這番話,她必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她是我們掌櫃的妹妹。”春杏冷冷地說道。
她本來就極討厭這婦人,在村裡,她家可算得上是地主之家了,但是一家人都刻薄的很,時常克扣工錢,或是收租的時候故意在稱上做手腳。
那回蓮子要買她們莊上的那個魚塘,本來已經談的差不離了,後來突然發生變故,害的蓮子和劉景仁差點被群攻了,也是這曹自方從中壞的事。更可氣的是,他竟然以答應娶春杏做妾為條件,教唆春杏的哥哥在裡麵挑頭胡鬨。
為這事,春杏愣是一年多沒和哥哥說話。
當初曹自方要娶春杏做妾,聽說他婆娘知道了之後,和他很是鬨了一場,將他破口大罵了一通,最後卻逼得曹自方在外麵買了兩個丫頭回家做通房。
春杏一直在城裡,很少回家去,就算是回去,也多半是不出家門的,因此,自然是沒有機會見到這曹自方的媳婦。如果見到了,隻怕肯定是少不了一番鬨。
如今,八成是她有事求她了,這才會對她表現得如此親熱。
不過,春杏討厭她就是討厭她,才不會將這些看在眼裡。
“啥?”曹自方的媳婦瞪大眼睛看著春杏。
她自然是知道春杏和那家人的關係很好,她也是在那家人家裡的三姑娘的鋪子裡給幫忙,隻是她覺得,雖然是有些過節,但是既然客人上門了,哪裡有往外攆的道理?她有的是錢,還怕不能拿錢砸死她們?
並且,她早就聽說了,這裡麵做的衣裳可好了,春杏回家的時候,偶爾也會給她老娘和嫂子捎上一兩件,她見了之後,眼紅的很,這才非要來看上一看。
隻是誰料,竟然碰上了她。
蓮子正要說這裡不歡迎她,讓她趕緊走,但是誰料,卻突然見這婦人像是瘋了一樣,嗷的一聲向她撲了過來。
還好蓮子退得快,要不然,肯定會被她撲上來。
不是她怕她,而是被這種瘋婦近身,她覺得惡心。
“好啊,原來是你這賤婢,克死了我兒子,你拿命來!”她口中一邊喊著,一邊再次向蓮子撲過去。
蓮子這次又是一個閃躲,見旁邊放著一個撐衣裳的兩根竹竿搭起的架子,直接拔了起來,狠狠地朝那瘋婦身上砸去。
她如今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了,她再也不會是那個可憐巴巴地被她揪著頭發,抓著臉頰隻能喊叫卻根本無還手之力的那個小不點了。
她現在長大了,她不但不會再受彆人的欺負,並且,誰曾經欺負過她的,她都要加倍再討回來。
“你那傻兒子是自己摔死的,你還賴彆人,我看你才是傻的!你真該跟著你那傻兒子一起去死!”蓮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竹竿狠狠地砸在她身上。
就算這婆娘再怎麼發癲,但是奈何手中沒有家夥,同樣不是蓮子的對手。再加上這幾年,她身材發福,走形的厲害,一堆一堆的肥肉,行動也不甚靈活,一時間,隻有挨打的料。竹竿一下下地打在身上,每一下都是用全了力,疼得她嗷嗷地叫喚了起來,一邊叫,一邊還不忘罵著一些難聽的話。
而跟著她來的兩個丫頭,見主子挨打,隻是在門邊上站著,臉上露出切切的神色。
這婆娘身邊的丫頭換了一茬又一茬,每次來上兩個,她不是嫌這就是嫌那,總是能尋著錯處,將人給打發了。這兩個丫頭,也不過是才被買了來沒幾天,且成天被她非打即罵的,和她之間的感情一點都沒有,本人又有些呆呆傻傻的,並沒有上前去幫忙。
春杏站在一邊看著,見蓮子並沒有吃虧,這才放下了心來。倘若這瘋婦欺負了蓮子,她一定會和她拚命。
“咋了咋了?”栗子在製衣間聽到外麵響起了這麼大的動靜,忙出來看。
她的鋪子裡來的大多是女子,所以並不會有打架這類事情發生,頂多是幾個娘們為了件衣裳爭吵兩句罷了,像今日這般打架的,還真是頭一回。
栗子有些生氣,到底是誰,敢在她的鋪子裡鬨事?
但是她出來一看,見鬨事的竟然是蓮子,頓時有些懵了。
隻見蓮子手中掄著掛衣裳的杆子,往一個婦人身上狠狠地打著,撈著哪兒是哪兒,像是這婦人與她有多大的仇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