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兒,夜色靜謐,隻有徐徐吹過的風,帶著氣流在耳邊發出沙沙的聲音。
沉默的時間越長,王頌川心裡越是沒底,他很是害怕豆子會因此再也不理他。
自從他提親之後,豆子便時常地躲著他,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心裡都如同刀絞一樣,疼得似乎要窒息。
如果這次她徹底拒絕了他,那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了。
沉默,還是沉默,這無儘的沉默,讓他似乎看不到儘頭。
“那你先把自己痛揍一頓吧。”豆子突然噗嗤一聲,說道。
說的是啥話?還說想把將她惹哭的人給痛揍一頓,那人不正是他自己嗎?
豆子這一笑,讓王頌川感覺不真實了起來。
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豆子拿著石頭將他砸一頓。沒想到,她不但不再哭了,竟然還笑出了聲。
這,這是真的嗎?
他抬頭,看著她。
她的笑容有些晃眼,但是他卻看清了,她是真的笑了。
那,也就是說,一切都過去了?她原諒他了?她以後不會再躲著他了?
豆子見他一副失神的樣子,不禁假裝生氣地嗔道:“還看啥看?還不趕緊地推車?”
但是她這副神情,一看就是刻意為之,王頌川不禁心情大好,連連點頭答應著,又開始推車。
心情好了,好像全身都輕鬆了一樣,順帶著力氣也大了不少,隻推了幾下,便將馬車從坑裡推了出來。
豆子上了車,王頌川也在前麵的座位上坐了,一甩馬鞭,馬車便走了起來。
其實豆子剛才心裡確實是十分痛心的,想起那些事兒,她就忍不住的難受。隻是沒想到,他平日裡看起來呆呆的,竟然可以說出這番話,著實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不過,他這麼一說,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豆子不禁覺得心裡暖暖的。
原來,他對自己並不是憐憫。
原來,這隻是一場誤會。
那麼誤會消除了,又該如何?
想著想著,豆子的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第二日,蓮子還是在鋪子裡,正要去吃早飯的時候,忽然見蘇可文來了。
“你咋來了啊?”蓮子問道。
如今蘇家在蒼山的整個產業,全都是由蘇可文管著,他每日十分忙碌,都是天一亮的時候就走了,直到晚上才得以回家。這個時候,他咋有空來了?
蘇可文笑道:“我大哥來信了,還有給你的,和家書一起寄來的,讓我給你捎來。”
啥?蘇可言來信了?蓮子心中立馬激動了起來。
是不是說快回來的消息?見蘇可文從身上拿出一封信,蓮子迫不及待地接了過來,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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