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這話,帶著幾分無奈的笑。
蓮子見他說話了,也笑了,知道沒事了,頓時放下了心。
“沒有,絕對沒有了。”她堅定地說道。
“嗯,沒有就好。”蘇可言淡淡地說道
“那你不生氣了?”蓮子俏皮地問道。
蘇可言皺眉:“你哪裡見我生氣了?”
嗬,竟然還會耍賴。蓮子收了臉上的笑,一片迷茫的樣子:“難道剛才生氣的不是你?難道是我?”
蘇可言看著她這副樣子,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蓮子也跟著笑了起來,她就知道,他隻是在裝罷了,其實心裡早就不生氣了。
“我怕我再氣下去,這衣裳可就保不住了。”蘇可言笑道。
蓮子順著他的眼光看下去,看到了自己緊緊攥著他衣袖的手。石青色的錦緞衣袍,已經被她攥得皺皺巴巴不成樣子。
蓮子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忙鬆開了手,看著那團褶皺,又忍不住給他順了順。
“你不知道當時沒見著你,我有多擔心,生怕你出了什麼事。”蘇可言忽然一片嚴肅地說道。
蓮子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裡依稀還能看到那時的擔憂。
“嗯,我知道錯了。”蓮子低頭說道,“害你擔心了。”
看著她這樣,蘇可言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柔聲說道:“沒事就好。”
蓮子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清爽氣息,隻覺得十足的安心。不由得,她也伸出雙臂,環在他的腰上。
“情況怎麼樣啊?”過了會兒,蘇可言問道。
蓮子鬆開環在他腰上的手臂,從他懷裡出來,搖搖頭說道:“不怎麼樣,有的還能救,但是大多數都是沒救了的。”
蘇可言也跟著麵色沉重了起來。
忽然他又聽蓮子高興地說道:“不過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老伯,竟然和我一樣,也熱愛農事呢。我們暢談了一路,感覺特彆暢快。”
總算是還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蓮子的臉上露出愉悅的光彩。
“什麼樣的老伯?”蘇可言問道。
“這個誰知道啊,他也沒說,反正京城多的就是奇怪的人。”蓮子說道。
蘇可言也不再問,看到她這麼高興,他也由衷地跟著高興。
“對了,你準備的如何了?”蓮子又看向蘇可言問道。
蘇可言麵上凝重了起來,說道:“明兒就去徐先生的府上拜見。”
蓮子見他麵上不對勁,又問道:“有困難?”
蘇可言猶豫了一瞬,這才點了點頭。
這個徐先生當真是個怪人,曾做過太子太傅,也教導過多位皇子,算的上一代名師大儒。但是自從前些年太子和三皇子激烈相爭以來,他便辭官在家,專門做起了教書的事情。
並且,這位徐先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閒不住,愛出遊,時常的不在京城。因此,他招收的學生,每年也隻十幾個。
但是,每回殿試之前,想要拜在他門下,求他教導的考生不計其數。這回,聽說他出遊回來了,中了貢士的考生們,自然又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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