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言記性很好,不會記錯。當時他一直喊這老者作先生,也沒問他姓甚名誰,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底細。
“難道先生就是來這裡探親的?”蘇可言突然問道。
老者聞言麵上一僵,但是立馬笑道:“當日情急,隱瞞之處還望賢侄見諒。”
蘇可言看著他點了點頭,又梳理了一遍,這才清楚。這老者就是那日他救下的人,並且,這人就是讓萬千學子敬仰,桃李滿天下的徐之行徐先生。
隻是,事情來的太突然,太出乎意料。
在他眼中,這徐先生應該是一副極致儒雅的樣子,而不是……
他倒並不是認為這老者不儒雅,隻是實在是很難將他與那個大名鼎鼎的徐之行聯係在一起。
不過,他的學識,他的淵博,卻是讓蘇可言深深折服的。
“學生有禮了。”蘇可言一彎身,向徐先生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徐先生立馬將他扶了起來,說道:“我看到了你的拜帖,還以為是同名呢,結果叫來一看,果真是你。”
他說著這話,臉上的笑意發自內心。
對蘇可言,他是心存感激的,當初如果不是他,隻怕他就客死異鄉了,哪裡還能再回到京城?同時,蘇可言給他的印象,又是不驕不躁,學識深厚,這種人,正是他所賞識的。
這徐先生生性爽朗,又和蘇可言算是舊交,沒一會兒,蘇可言便熟識了起來。不過,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師,該有的尊敬,還是一點兒也不能少的。
“我還特意去查過了,你小子考的不錯嘛。”徐先生又說道。
不過依他的才學,考出這樣的好成績,那是必須的。
“不用擔心,以你的才學見識,就算沒有老夫,你也定然能考個好名次的。”徐先生又說道。
蘇可言道謝,又說了還望先生教導的話。
殿試說難不難,但是說簡單嘛,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過,可言,我可得提醒你一句,這官場之事,風雲詭譎,咱們今天還坐在一起說話,明天,還真是不一定了。”徐先生又一臉凝重地看向蘇可言說道。
蘇可言點頭:“學生明白,不求建功立業,隻期盼能夠為國效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他說著,又笑道:“讓先生見笑了。”
徐先生點點頭,道:“中庸之道,看來你領悟的不錯啊。”
兩人相視一笑,徐先生又交代了他一些其他的,蘇可言便起身告辭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讓蘇可言心裡,隻覺得沉沉的。
“咋樣啊?”蓮子見他推門進來了,忙上前問道。
蘇可言看著她,隻是笑著看著她。
“到底咋樣啊?”蓮子心急,他怎麼總愛這樣?不是吊人胃口嘛。蘇可言笑著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說道:“你猜怎麼著,這徐先生啊,不是彆人,竟然就是我上回上京的時候,救的那個被蛇咬的老者。”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