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發揮?難道還有要讓她自己發揮的事情?
她好像記得,當初順手將那本書扔到炕頭了。心裡想著這回事,她便起身,在炕頭上摸了摸,將出摸了出來。
誰料,打開第一頁,她立馬又給合上了。那動作,快的簡直如光如電。
這書,竟然,是春/宮圖。
她畢竟經曆過那個極為開放的時代,與那時候的東西相比,這種春/宮圖,簡直就是小兒科,但是讓蓮子難為情的是,現在還有這麼好幾個人在場呢,讓她如何能下的來台?
她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當初她們都笑得那麼神秘了,敢情是早就知道了。
更悲慘的是,娘竟然還說讓她自己發揮,這個,她到底要如何發揮?
“好了,好好坐著,應該快來了。”楊氏說著話,將她手中的書奪了過去,將她按在炕沿兒上坐了。
蓮子才坐下沒一會兒,便聽到了門外傳來熱鬨的吹打聲。
“來了來了。”那全福婆子說道。
楊氏忙找出紅蓋頭,過會兒方便直接給蓮子蓋在頭上。
大門口,有蓮子本家的一個哥哥,手裡扛著一根竹竿,上麵纏著鞭炮,正在一邊倒退著走,一邊捂著耳朵看著鞭炮劈裡啪啦地炸響。
而在鞭炮後麵,蘇可言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身上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麵上帶著微笑,正喜氣洋洋地向周圍看熱鬨、打招呼的人點頭示意。
在他後麵,則跟隨著一頂六人抬的花轎。
百姓娶妻,這花轎的規格也是有限製的,如果沒有限製的話,蘇家早就請來了八抬大轎。
到了門口,蓮子家的大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外麵站著軒軒以及本家的另一個兄弟,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看著蘇可言要紅包要糖果。而大門裡麵,大福則死死地頂住。
蘇可言微微笑,從馬上下來,又從隨從手中取過幾個小包,全都交到了這兩個孩子的手中。
那大一點的孩子早就得了大人的囑咐,說是要要夠三包糖果才能給開門。
但是正當他還想再接著要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軒軒在一邊說道:“讓他進去吧,要不蓮子姐姐該等急了。”
他說著這話,便衝著裡麵的大福喊了一聲,打開了門,至於旁邊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一聲笑,他也沒去理會,也不知道他們都是笑得啥。
於是,蘇可言很輕易的,便進了蓮子家大門。
進了大門之後,先是被讓到了堂屋,先等片刻。
楊氏將大紅的蓋頭給蓮子蓋在頭上,之後便見喜娘進來催妝。
這邊說著“馬上就好”的話,但是坐著依舊沒動,直到喜娘進來催了三次,全福媳婦這才攙起蓮子,將她送到喜娘的手上。
蓋著蓋頭,蓮子也看不到前方是個什麼樣的情景,隻聽見十分熱鬨。
喜娘牽著蓮子走出西屋門,又將她交到蘇可言的手中。
蓮子被蘇可言牽著手,隻覺得他的手溫熱,掌心裡帶著些許濕潤。
院子裡,劉景仁和楊氏被安排著坐在兩張大椅子上,前麵鋪著大紅色的地毯。
蘇可言牽著蓮子的手,在楊氏和劉景仁麵前跪了下來,拜彆父母。
之後,蓮子坐在楊氏的腿上,由她喂了在娘家吃的最後一口飯,之後又被蘇可言牽著,出了大門。
花轎轎身前傾,待蓮子坐穩了之後,這才放平穩了。伴隨著轎夫一聲嘹亮高亢的“起轎”,花轎被緩緩地抬起。
楊氏將一盆水衝著花轎離去的方向潑了,寓意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是潑完水之後,她眼裡早已滿是淚水。看著花轎離去的方向,心中酸澀難耐,喉間也哽咽了起來。
穀子豆子和栗子都在,由於都是姐姐,不能去送嫁,此時都陪在楊氏的身邊,心中也是一樣的不舍。
花轎後麵,跟著的是蓮子的嫁妝,一共裝了好幾十輛大車。
蘇家送來的聘禮,必定是要全都給陪送回去的,光是那些就已經不少了,還有楊氏為蓮子準備的六十四抬嫁妝,再加上徐先生送來的,以及寧卿送來的,滿滿當當的,八十一抬肯定也是裝不下的。
後來蓮子看了一下,寧卿送來的禮,雖然並不是特彆多,且多是藥材,但是卻讓她頗為震驚。她對於藥材也算是了解一些,這一番查看,發現光是千年的野生老參便有二十八隻,更彆提其他名貴的藥材了。
在裝嫁妝的大箱子上麵,放著幾片瓦片,代表著這陪嫁之中,還有田地。
蓮子自己打理的五百畝暖棚,全都給她陪送了過去,以後便成了她自己的私有財產。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可謂是十裡紅妝,繞著劉家莊轉了兩圈之後,便向城裡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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