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蘭微笑說道:“陛下難道忘了嗎?上回因為蘇夫人誥命一事,朝中還鬨的沸沸揚揚呢。”
經她這麼一說,皇帝也想了起來。
上回要給蓮子封誥命之事,因為多數大臣的反對,最後隻得不了了之,但是李淑蘭的意思,是要從蘇可言的身上下手,給他立功的機會。隻要他有了功績,那麼封妻蔭子,也就變成順理成章的事了。
並且,這機會,可是其他人自動放棄的,要是蘇可言做好了這事,他們也說不得什麼。
如果就這件事來看的話,實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隻是,他隻是一介文臣,司職翰林院,能勝任嗎?”皇帝又說道。
李淑蘭又是一笑,回道:“上次,京城暖棚蟲災一事,蘇大人不是處理得很好嗎?”
皇帝笑笑,其他舉薦的大臣也是這麼說,但是他知道,之所以能做的如此完美,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背後有一個好先生。
“朕覺得,懸啊。”皇帝扶額歎息一聲。
如果是農事的話,就算沒有人舉薦,他也會想到他,但是如今不同,要麵臨的是工程之事,隻怕就算蓮子,也會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
皇帝心中思慮著,突然又聽李淑蘭說道:“陛下,您可不要小瞧了蘇大人,他學富五車,又是個極為穩重,有擔當的人。臣妾以為,這事情交給他,一定能圓滿完成的。並且,如此一來,蘇大人得了不置可否的功績,就可以給蘇夫人封誥命了,也算是全了臣妾的一個心意。”
她說著這話,又是屈身一禮。
皇帝聞言,思索良久,這才看向她,拉起她的手說道:“好吧,為今之計,隻得如此了。”
“不過,蘇大人夫妻成婚不久,這就將他遠派西北,是不是不太好?”皇帝笑問道。
李淑蘭也隨之笑笑:“臣妾以為,蘇大人和蘇夫人,勢必都會以大局為重。”
恰好此時,蓮子由蘇可言扶著,正要到床上去躺下歇息一會兒,和栗子在外麵遊玩了一上午,著實是累了。
但是就在她剛一挨著床邊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襲來,同時,胃裡也不舒服了起來。
蘇可言看到她這一霎的異樣,急忙問道:“怎麼了?”
蓮子穩了穩心神,搖頭微笑說道:“沒事,興許是坐的猛了,有點暈。”
蘇可言無語,從來都是起的猛了會暈,哪有坐的猛了會暈的?
“你先躺下,我去讓人叫大夫來。”蘇可言扶著蓮子躺下,說道。
但是他話音剛落,便被蓮子拉住了手。
“不用了,真的沒事兒。”她強裝笑道。
但是蘇可言不依,又說道:“早些日子就見你不好,一直說請個大夫來看的,都沒顧得上,這會兒不能再拖了。”
他說著這話,就要掙開手向外走去。
但是蓮子仍然緊緊地拉著他,眼中帶著乞求的光芒,說道:“你不要走嘛,陪我睡一會兒吧,等明兒我自己會請大夫來看的。”
蘇可言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拒絕的話到了口邊又被他咽了回去,著實是不忍心拒絕。
“那好,這回可一定要看。”他說道,反手握住蓮子的手。
蓮子笑著點頭:“嗯,一定。”
蘇可言無奈地笑笑,脫去了外袍,在她身邊躺下。
“可言哥哥”,蓮子突然喊道,“有你在真好。”
她說著這話,將頭枕在他的肩窩,乖巧的像一隻小貓。
蘇可言忍不住唇角揚起一抹溫馨的笑,聽她如此說,他就算再苦再累再委屈,也都值了。
他的手在她柔軟的發上撫摸了一下,之後收緊手臂,將她擁進懷裡。
寧靜的午後,春日的陽光融融地灑下,丫鬟仆婦來往行走也都靜悄悄的,隻有窗外柳枝上的鳥雀發出悅耳的叫聲。
一切都是和諧溫馨。
但是此時在李墨府中,正在說著話的夫妻二人,突然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
“父親,求求您,求求您讓我回家吧。”李淑萱突然闖入廳堂,跪在李墨麵前哭道。李墨和李夫人皆是一怔,這幾日她都十分乖巧溫順,這會兒是怎麼了?“淑萱啊,你這是怎麼了?”李夫人起身問道,作勢要將她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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