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言一聽她這麼問,眼睛裡閃過幾分閃躲,讓蓮子不由得心中一沉。
“出啥事了嗎?”蓮子再次問道。
蘇可言站在窗邊,沒有答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走到蓮子身邊,在床沿上坐下,看著他,凝眉說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
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早說晚說,都是一個樣。
“啥事啊?”蓮子不由得心提了起來。
蘇可言凝視著她,雖然不好開口,但是總是要說的。
“這次西北淩災,朝廷派我前往。”
蓮子聞言,麵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看著他,心中很是不解。
“可是,怎麼突然就讓你去了?”蓮子問道。
好像昨天還在說,這事兒和他們家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怎麼突然就讓他去了?
蘇可言歎息一聲,將蓮子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不可以不去嗎?”蓮子問道,但是她問完之後,又馬上改口,“沒事兒,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不是她巴望著蘇可言切,隻是既然是朝廷的命令,自然是不能抗拒,如果她不讓他去的話,隻能讓他更加為難。
隻是,西北淩災,說到底還是還是一場災,她心中十分為他擔心。
蘇可言見她這樣子,心中更是不忍了起來。但是縱使再不忍心,皇帝已經下了命令,他也不能違抗。
“你放心,我會早去早回的。”他說著話兒,將蓮子擁進懷中。
恰好這時候,栗子寫完信進來了。
“我寫完了,你找人給送出去吧。”栗子進來說道。
蓮子答應著,隨即叫了丫頭進來,讓她把這封信送出去。
“對了,大夫怎麼說?”蘇可言突然看向蓮子問道。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見丫頭端著藥碗出去了,並且也聞到屋子裡有一股藥味,便料定大夫是來給她看過了。
栗子聞言,看向半躺在床上的蓮子。
剛剛說好了的,這事兒由她自己說。
但是等了一會兒,見蓮子並不說話。她心中著急,於是說道:“我來告訴你吧——”
但是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剛才沉浸在思緒中的蓮子打斷:“沒啥事兒,大夫隻是說我最近勞累了,沒啥大礙,好好地休養幾日就好了。”
栗子錯愕,大夫是這麼說的?
她看向蓮子,但是見蓮子不著痕跡地給她使了個眼色,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那就好啊,你可一定要聽大夫的話,好好地休養,切不可再過多勞累了,那些旁的事兒,也不用去想很多。”蘇可言勸道。
蓮子都一一答應了,現在她既然懷了身孕,必然要好好地照看自己。
隻是,他這一走,又不知道何日才能回來。
蘇可言又囑咐了蓮子幾句,便去了書房。“這到底是咋回事?你咋不說了呢?”等蘇可言走後,栗子忙問道。剛才說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就變了?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