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較?我能不計較嗎?”邱夫人轉而向著那婆子喝道。
“也是怪那賤蹄子,全是她自己惹出來的!”邱夫人又罵道。
這事著實讓她著急上火,京城那邊的李夫人托她看著的人,真是沒有想到,竟然看成了這樣。要是早知道李淑萱是這種人,她一早就找個理由給推脫了,哪裡用得著受這般窩囊氣?
“夫人,您消消氣兒。”婆子又勸道,“橫豎這不關您的事兒,這事都怪她自己下賤,和夫人有什麼關係?夫人可是苦口婆心地勸諫了,但是她就是不聽,這不關夫人您的事兒。”
邱夫人聽她這麼說,心中這才好受了一些,但是隻要一想到這事,心中仍然十分憤怒。
“這下可好了,等到李夫人知道了這事,還不定怎麼怪我呢。”邱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那婆子想了想,又勸道:“夫人,我覺得您還是將這事早點地告訴李夫人為好。”
邱夫人聞言,立馬抬頭看她:“何解?”
“夫人您想啊,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過好在涼城離京城十萬八千裡的,這流言也不太好傳過去。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您還是要趕緊地知會李夫人,讓她做好萬全之策,也省的到時候又因為對這賤蹄子放鬆了警惕,又惹出了彆的事兒。”
邱夫人聽她如此說,感覺十分有道理。
“對,對,你說的對。”邱夫人說道,忙讓丫頭伺候筆墨,馬上就要寫信去京城。
但是她才抬筆,突然又說道:“我要寫給我那位遠房表姐,不能直接給李夫人。”
她雖然是受李夫人所托,但是李夫人的母親,實則是中間人,和她說了這事兒。
邱夫人理清了思緒之後,便開始寫信。寫好之後,立馬喚來丫頭,讓將信趕緊地送出去,讓信使加急送過去。
流言傳的滿城風雨,但是一直在河堤監察施工的蘇可言,卻是並不知道。
他整日裡接觸的人,都是些工匠以及邱傑還有工部的大人,他們就算是知道這流言的事兒,也肯定不會在他麵前說。
落日餘暉裡,蘇可言看著這正在收尾的工程,心情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是越發的急迫了。
沒有人能理解,他是有多麼地想回到京城,回到蓮子的身邊。
這幾個月不見,她一定受苦了。
想著這些,蘇可言心裡沉沉的,尤其是為蓮子擔心。他走之前,她身子就不好,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是不是更不好了?
想著這些,蘇可言歎息一聲,轉身,背對著夕陽餘暉,任憑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
看這工程的進展,再有幾日,便可以完工了,他也該收拾收拾,準備趕緊啟程了。
涼城,著實是讓他驚心動魄了一番,倒並不是沒有留戀,那些一起努力奮戰的場景,他都記得,隻是,家裡有讓他更加惦念的人,在焦急地等著他回去。
晚上,蘇可言回去之後,早早地歇下了,明兒天一亮就要起來,趁著這最後的幾天,趕緊地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
但是因為心中有事情放不下,他睡得並不好,深夜才睡,就算是睡著了,也總是醒來。
而此時,在京城,蓮子也是一樣地輾轉反側。雖然知道了他如今平安,能夠不久歸來,但是她這心裡,仍然放不下。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