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聽她如此說,微微一笑,回道:“這個啊,我知道。”
陳夫人聽她說道,麵上閃過幾分尷尬,又說道:“這事兒可的確是不好辦呢,畢竟那是李小姐救過蘇大人的性命,要是讓她過門的話,我倒是覺得替妹妹委屈。”
她說著這話,拉起蓮子的手,放在手心裡摩挲,臉上也是一副十足疼惜的樣子。
但是蓮子心中冷笑,她與她又沒什麼交情,她就如何能這般替她著想了?要說她是個心善的人,她斷然都不會相信。
這個圈子裡的女人,又有哪個是簡單的?
“沒什麼委屈的,”蓮子說道,如她所料,陳夫人的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這事兒,我聽夫君的意思。”蓮子接著說道。
陳夫人又忙問道:“那蘇大人的意思是?”
“夫君什麼都沒說。”
陳夫人愕然。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她還想再從蓮子口中問出一些話,但是突然見蓮子起身。
“陳夫人,夫君還在前麵等我呢,就不陪你多坐了。”她說著這話,還沒等她回答,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陳夫人愣在那裡。
果然,她與傳言中的說的一個,最是個無禮又善妒的人。哪裡是她夫君什麼都沒說?分明是她從中攔著罷了。她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人家李小姐的話,她如今還會有夫君?
陳夫人在想著什麼,蓮子心中不再去理會,這些虛情假意,如果她要一個個都上心的話,那簡直就該累死了。
與蘇可言一道,在寺裡吃了素齋,之後二人才回家去。
這事兒過去沒幾天,本來也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但是讓蓮子大吃一驚的,竟然流言又升級了。
新開張不久的鋪子裡,有兩個人要了一疊葵花籽兒,一疊花生米。
“我看這回啊,是輸定了。”一男人垂頭喪氣地說道。
“嗬嗬,我就說嘛,蘇夫人那等妒婦,哪裡就能答應了?”另一蓄著小胡子的男人說道,“你啊,就老老實實地等著掏錢吧。”
那男人捶了一把桌子,說道:“你咋就沒有先告訴我?我也好在蘇夫人那邊下注。壓了李小姐,這回可是輸到家了。”
那蓄著胡子的男人嗬嗬一聲笑,從碟子裡拈起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嚼了嚼,香甜的味兒霎時間在唇齒四溢。
“這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對於男人來說,收房納妾那都是小事,更何況是那種有錢有勢的人家。不過這蘇大人,可著實是讓我開了眼界。一個婦人而已,也至於這般看重。”他說道,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
但是正當他伸手,又想拿一粒花生米來吃的時候,卻隻聽嘩啦一聲,桌子上鋪著的桌布,連同桌子上的小食,全被一股腦兒地扯翻在地上。
“滾!”張子賀大吼一聲,引來廳裡的人注視。
“這是要乾嘛?”那男人輸了銀子,心中正不好受,被他這麼一攪,霎時火氣躥了上來。
張子賀不甘示弱,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老子讓你滾!滾得遠遠的,你要是敢再來,老子就打死你!”他說著這話,一揮手,便有人上來,架著這兩個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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