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看著李淑萱又接著說道:“你是蒙皇恩浩蕩嫁進去的,自然不需要看她的臉色,以後整個蘇府,都是以你為大,沒什麼好怕她的。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
那個伶牙俐齒的婦人,李墨想起來都覺得牙根癢癢。
李淑萱卻搖頭,說道:“父親,既然是要以後成為一家人的,總不能太讓她為難了才是。何況她如今有孕在身,因為這事,隻怕會心中不爽快,我想我還是該先去拜見她一下,也好讓她安心。”
“沒這個必要。”李墨仍然不讚同她的話。
那個婦人,他倒巴不得見她不爽快。當日那般淩厲,現在呢?該蔫了吧!
“父親——”李淑萱又是一聲喚,之後費了好大一番勁,才說服李墨,同意讓她去拜見。
“不過你可得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李墨又說道。
李淑萱點頭答應了,開始吃東西。
心情好了起來,身子自然是好的飛快,不出三天,她就恢複了健康。
而賜婚的聖旨,卻有了一些意外,到現在還是沒有下。
李淑蘭心裡想著這事,等到晚上他過來的時候,順便提點他一下。
這幾日,蓮子臉上依舊平靜無波,像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一樣。但是蘇可言看著她這副平靜的樣子,心裡卻是波濤洶湧起來。
她不該是這樣的,她如果大吵大鬨的話,他或許還能心安一些,但是她越是這樣一副不喜不怒、平靜無波的樣子,越是讓他的心沒底起來。
看著蘇可言離開的背影,蓮子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這幾天,她的確是表現得太過於淡然了,但是自己的心,也隻有自己知道罷了。心裡的冰冷,苦楚,她沒人說,隻能一個人壓抑在心裡。
蘇可言走了之後,蓮子也沒有了睡意,在丫頭的伺候下,起身穿衣梳妝,之後吃了幾口早飯。
不管她怎麼樣,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她必須要照顧好自己,不能讓孩子出事。
然而,就在她剛剛放下碗筷的時候,突然見有丫頭過來傳話,說是李淑萱來了。
忍冬和半夏一聽說她來了,臉上立刻拉了下來。
“她來做什麼?耀武揚威來了嗎?”半夏忍不住說道,被忍冬瞪了一眼,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蓮子麵上仍然無波,吩咐說道:“讓她進來吧。”
都是無法避免的事了,逃避也沒用。
但是蓮子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婚姻裡多了一個人,她無法接受,既然不能讓彆人離開,那就她自己離開。
等到她進門之後,她就以出去靜養為由,離開這裡。至於蘇可言如何選擇,就看他自己了。
丫頭剛剛收拾了碗筷,李淑萱便進來了。
“姐姐。”李淑萱向蓮子施了一禮。
半夏忍不住撇嘴,這還沒進門呢,姐姐都叫上了。
“李小姐,我們奶奶可當不得您一聲姐姐。”半夏忍不住說道。
李淑萱聽她說這話,也不著惱,見沒人讓她坐,便自己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想著姐姐該是快生了,特意過來看一看。”李淑萱說道。
蓮子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有勞李小姐掛念了。”
“咱們很快就要成為一家人了,姐姐實在是無需見外。”李淑萱說道。
半夏又一撇嘴,她自己倒是真不見外呢,還以為彆人都是和她一樣沒臉沒皮。
李淑萱見蓮子不再說話,又接著說道:“其實今日我來拜見姐姐,就是想讓姐姐安心的。”
蓮子繼續不說話,又抿了一口茶。
“以後但凡事情,我都會以姐姐惟命是從,斷然不會和姐姐作對,所以,姐姐儘管放心就好了。”
她說完這話,以為蓮子還是不會搭理她,正當她又要再說些話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蓮子說道:“李小姐想多了。”
她的確是想多了,自己不與她爭,又有什麼好相讓的?她還是那句話,至於蘇可言怎麼選擇,就看他自己的了。
李淑萱聞言,接過話說道:“既然姐姐能這麼想,那我就放心多了。”
她又和蓮子說了一會兒彆的話,但是見她依然是淡淡的,時而搭理,時而不搭理,也是自覺沒趣,橫豎該說的話也都說了,沒必要再在這裡了。
於是李淑萱起身說道:“來了有時候,怕打擾了姐姐休息,我便就此告辭了。”
蓮子眼皮抬也沒抬,直接說道:“李小姐走好。”
對她,她就算是想裝出幾分熱情,也裝不出來。
蓮子也沒讓人送她,李淑萱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半夏衝著她離去的身影哼了一聲,說道:“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忍冬見蓮子麵色一直不太好,於是上前問道:“奶奶您沒事吧?可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