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了她們家那麼多年,也該嘗嘗被壓製的滋味了。
“唉——”,蓮子一聲歎息,“真是擔心啊,家裡那邊。”
說起家裡那邊,栗子也是擔心,不過她們也是無能為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任憑誰都沒有辦法。
“那縣裡就沒采取點什麼措施?”蓮子又問道。
這個時候,縣令應該還是陸景行,不過今年也正是他最後一年任期了。
栗子搖頭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連日大雨的,施工都困難,沒辦法的事兒。”
事情倒的確是這樣,之前誰也想不到,今年一入了夏,竟然會這麼多雨水。此時要再想修堤築壩,那可就不太容易了。
“哦,對了”,栗子又想起一事,向蓮子說道:“那寧家的少爺啊,竟然當上了河伯所的所官。”
蓮子聞言,麵露驚訝,寧家少爺,哪個寧家的少爺?
寧家她接觸比較多的,便是寧卿。不過她知道,寧卿對這些事情,向來不喜參與,應該不是他。
心中想著,蓮子便問了出來:“是哪個寧家的少爺?”
“就是你寧家二房的少爺,當初麥子在的那家。”
栗子這麼一說,蓮子這才想了起來,當初劉曉暖可不是為了想給那少爺求個一官半職的事兒,到了她家裡,等了大半天,最後被她攆走了。
原來,就是那個少爺。
但是,她如何當上了河伯所的所官?
那官職雖然不大,但是人人都知道,可是個肥缺。
“如何他就當上了?”蓮子問道,這所官的任命,必須先由陸景行點頭,之後才得以得上級批準。隻是陸景行這一關,他是如何通過的?
難道是寧卿給找的關係?寧家雖然有錢,但是家業可都掌握在寧卿手裡,二房根本就不善經營,如果當真給二房的少爺尋個前程的話,很可能是求助了寧卿。
隻是依蓮子對寧卿的了解,這種事,也不像他能做的來的。
那二房的少爺,蓮子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曾聽說過,是個紈絝子弟不假,這樣的人,將官職交給他,對於寧卿來說,可不就等於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萬一什麼時候出了什麼大事,必然會受些影響。
寧卿那麼聰明的人,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
蓮子心中著實想不透,於是便問栗子。
但是栗子也是搖頭,這其中的淵源,她哪裡能知道?
當初她也是納悶,那廢物一個,如何能就能謀得官職了?
不過這些官場上的事情,她也了解的不深,有蘇家這官宦人家做後台,縣裡的那幫人,也不敢拿她怎麼樣。然而,她也會在適當的時候,給那些官員一些好處。
“行了,咱也不用管他是如何當上官的,不過我猜測,他這路子,肯定是來的不正。”栗子說道。
這話蓮子讚同,她也知道,如果按照正經事理來說的話,這所官一職,無論如何也輪不上他。
真是沒有想到呢,她才離開半年多而已,家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真想回去看看呢。”蓮子再次說道。
栗子噗嗤一聲笑,說道:“行了,行了,等你身子大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蓮子點點頭,心中暗下決定,她一定要好好的養好身子,早日回去。說實話,她可當真是想家了,她想念家鄉的一草一木,更想念家鄉的人。
在這京城,雖然繁華,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而此時,讓蓮子心心念念的劉家莊,今日難得迎來了一個好天氣。
昨天夜裡,淅淅瀝瀝的小雨停了下來,清晨開門一看,外麵竟然出了太陽。
這在飽受數月連綿陰雨折磨的人看來,可的確是難能可貴。
王頌川今日見天氣難得的好,便從地裡回了家。豆子已有五個月的身孕,他著實該常回來看看,陪著她才是。隻是前段日子一直下雨,地裡那邊的狀況也不好,路也不好走,這才給耽擱了。回到家之後,見到豆子隆起的肚子,他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似乎全身也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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