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暖見楊氏拿著掃帚撲來,一時沒躲開,生生地挨了好幾下,又聽楊氏口中說著這樣的話,心裡早已是害怕極了。
但是楊氏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又用掃帚在她身上重重地打了好幾下,直到打累了,這才將掃帚扔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扯著劉曉暖向前。
“走,咱這就去見你爺奶,也好讓你爺奶說道說道,這十幾年,都是養了個啥東西!”
楊氏接替下豆子,拽著劉曉暖往後麵沈氏的家裡去了。
豆子也在後麵跟著,扶著王頌川的手,匆忙過去了。
沈氏正在家裡喂雞,忽然聽見大門被“哐當”一聲踹開,隨即好幾人進了來,將她院子裡的雞嚇得四散。
“乾啥呢?”沈氏一手端著雞食盆子,臉上帶著生氣的顏色問道。
楊氏也不管她生氣不生氣,橫豎她在沈氏眼裡,就從來沒有好過。
“你問問她,被人趕回了家竟然還不知檢點,做出這等下賤的事。”楊氏說道,手上用力一摜,將劉曉暖扔到了沈氏麵前。
沈氏放下雞食盆子,見劉曉暖隻是在那裡哭,也不說話。
“咋回事?”她沒好氣地問道。
劉曉暖當初被人趕回家的時候,她差點沒氣死。她養了一個閨女好幾個孫女,就沒有一個發生了這等事的,可算是把他們老劉家的臉給丟了個乾淨。
被人趕回家來了,啥名頭不好?竟然還是偷人!
當初豆子和離的時候,起碼也是自己要求的,是那董家小子不是個東西,不乾豆子啥事,人家好歹也把陪嫁給送回來了。
她倒好,走的時候光溜溜,被趕回來的時候,竟然比去的時候還光溜溜。走的時候好歹還穿著一件新衣裳去的,這下倒好,彆說沒有新衣裳,就連一塊包頭布都沒有。
所以,自從劉曉暖回來之後,沈氏就一直對她沒什麼好臉色,也不願意搭理她。除非是不得已去領大福,要不然,她根本都不會去她家。
“你自己說,我看你是不是有臉說的出口?”楊氏說道。
這樣的事情並不光彩,就算她再豁出去了臉皮,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楊氏見她隻是哭,不說話,於是說道:“你還有臉哭?做這等下賤事,你竟然還有臉哭?”
她說著這話,又繼續說道:“你不說是吧,行,我來替你說!”
楊氏看向沈氏,指著劉曉暖說道:“這下作東西剛剛挑撥,說讓頌川卷了咱家的錢走人,她自己看上了頌川,竟然還巴望著把豆子夫妻兩個分開,她再乘虛而入。”
楊氏氣憤說道,一說起來,她就恨不得此時手上再有一把掃帚,將她狠狠地再打兩下。
沈氏聽楊氏說完,眉頭早已擰成了疙瘩。
這死丫頭,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就知道她不是個省事的,如今竟然起了這樣的主意。
二房的錢,那也是她家的錢,這死丫頭竟然讓王頌川帶了錢自己走,著實是該死!
該死,該死!
沈氏心中實在氣不過,四下瞅了兩眼,拾起腳邊剛剛放下的雞食盆子,就打了過去。
“你還要不要臉?啊?要不要臉!”
沈氏一邊罵,一邊兜頭打了上去。
她這動作突然,劉曉暖剛剛隻顧著哭,沒注意到,隻一瞬的功夫,便被當頭打了上去,撒了滿頭的雞食。先不說這死丫頭竟然妄想妹妹的男人,就衝著她攛掇人拿走自家的錢財,就該死。“你這下賤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我今日非打死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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