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遠嫁一事,李墨雖然心中仍然有些不舍,但是仍然將這件事情和李淑萱說了。
李淑萱早已死心,在哪裡不都是一樣?並且京城這傷心之地,她隻願遠遠地逃離了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於是,李夫人挑選了幾家比較合適的,又仔細地和她說道了,讓她從中挑選。
她也沒費什麼勁,隻略看了一眼,便做下了決定。
李墨心中痛惜,她竟然挑了一個最遠的。但是這是她自己選的,他也沒法說動她。
自那之後,李府便忙碌了起來,開始為李淑萱置辦嫁妝。因為婚期定的急,必須馬上的準備。
一個月過去,婚期也來到了。
李淑萱一直很配合,配合地就像她是個木偶人一樣,不反抗,也不吵鬨,隻是那樣安安靜靜的,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啪”一聲,蠟燭爆出了一個燈花,跳躍了幾下,發出一瞬明亮,隨後暗淡了下來。
李淑萱看著這跳躍的燭火,也不拿剪子去剪,隻這樣看著燭火閃爍。
這次離開,山高水長,隻怕以後,不常回來了吧,或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一想到這個,她心中竟然開始輕鬆了起來。不來這個傷心之地,是非之地,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傷痛,應該也就會漸漸地淡了吧。
九月的天氣,早已立秋,空氣裡帶著幾分涼意。一陣夜風吹來,李淑萱不由得緊了緊自己身上披著的衣裳。
她又枯坐了一會兒,之後一聲歎息,吹熄了蠟燭,重新躺在床上。
又是一番輾轉反側,床板吱呀作響,但是到了下半夜,聲響逐漸地停止了,想必,她該是睡著了吧。
且說蓮子和蘇可言躺在了床上之後,便一直在說著今日小團子滿月宴的事情。
蓮子舒服地被蘇可言攬在懷裡,手搭在他結實的腰上,臉貼著他的胸膛,隻感覺溫暖無比。
“你說,咱們家團子今後讓他做什麼好呢?”蓮子由不得說道。
前世的時候,孩子從小就會被各種培養,她如今也在想著,該把團子培養成什麼才好。
蘇可言覺得她說的這話有些奇怪,孩子長大之後,自然是先開蒙,然後請先生教書,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麼?
蓮子嘿嘿一笑,說道:“要不然,我也讓他跟著我學種地吧。”
蘇可言唇角揚起一抹笑,道:“好啊。”
這倒不是他認為種地多麼美好,而是蓮子熱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胸膛,讓他實在是沒了說不的心情。
蓮子聽他竟然答應了,一聲輕笑,繼續說道:“你還真同意啊,我真的隻是隨便說說罷了,以後他想做什麼,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意願。”
她可不願意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把孩子給束縛了。不過要是跟著她學種地的話,那倒確實是再好不過了,她的那些學識和技藝,隻怕這個時代,還是比較領先的。
但是蓮子隻說著自己的話,完全忽略了蘇可言。隨著她的說話,她熱熱的呼吸,像是一片羽毛一樣,在他的胸口遊蕩,時而飄到這裡,又時而遊到了那裡,讓他整個人,整顆心,都隨著她的氣息,蕩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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