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心中不禁焦急萬分,總覺得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
且說那日,寧卿去了監獄,見了寧德之後,和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回去之後,他直接去了二房那邊,找了寧家二老爺。
要他拿出證據來,這無疑是將寧德往火坑裡推,他自然是不願意。但是寧卿隻和他分析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便讓他徹底明白了,如果一味袒護的話,不但不能保得寧德平安,反而會讓他送掉性命。
最後,寧家二老爺實在無法,這才將證據交了出來。
至於寧卿是用什麼方法勸服他的,這就是手段和策略的問題了。不過就像蓮子說的那樣,好像不管什麼事情,到了他那裡,都不是事兒。
他看不得她憂心,他看不得她難過,他所做的這一切,全是自己願意的,所以沒有必要讓她知道,還徒增她的不安。
本來打算一直保密下去的,但是沒想到,還是被蓮子猜到了。
“當初我見奶奶憂心如焚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去找少爺的。”忍冬說道,麵上帶著幾分愧疚。
蓮子知道她也是一片好心,於是笑了笑,說道:“沒事兒,說了就說了吧。”
她說罷,又安慰忍冬一番,之後便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雖然事情馬上就要有了結果,但是蓮子心裡依然不能平靜。
這輩子,注定是她欠他的。
次日一早,早朝上,風起雲湧。
皇帝一直相信蘇可言的為人,對於這件事情,拖延了許久,煩心的就是朝中有些大臣,幾乎每日都會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道,讓他著實焦躁。
不過通過此事,也讓他看明白了很多人的立場。
昨日,這一個折子,起初並沒有讓他很在意,但是看了之後,連他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議。
張靈親自代妻寫折子,舉報他的嶽父。
這等女子,這才是大義啊。
皇帝心中波動,當即便決定,一定要好好地嘉獎一番。
此時,他坐在高位,看著底下一眾麵色鐵青的官員,心中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暢爽。
“陛下,這定然不是事實,一定是那張靈捏造謠言。”有人站出來說道。
皇帝冷笑一聲,反問道:“是嗎?你的女婿會捏造這等謠言來誣蔑你嗎?還是你的女兒會?”
他這句話,讓那人霎時瞠目結舌,再也無話可說。
“陛下,臣以為,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明查,切不可草率行事。”李墨出列,躬身說道。
皇帝又是一聲笑,說道:“哦?是嗎?朕記得昨天李大人還催著朕儘快做決定的。”
他說完這話,看了李墨一眼,又接著說道:“淑貴妃可是說了,她能擔保,蘇大人定然是被誣陷的。”
李墨聞言,他竟然把李淑蘭也給扯了進來,當即不再說話。
在這件事情上,李墨知道李淑蘭不會同意自己的決定,於是便沒有告訴她此事。她知道之後,也暗中告訴過他,讓他不要再揪著這事不放,但是為了出心中的那口氣,李墨這次並沒有聽她的。
李淑蘭知道後,心中氣憤,但是他到底是自己的父親,她和他,雖然是父女,但是現在看來,更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不過,就算是沒了母家,她也一定能有辦法讓自己的地位穩固。
因此,她沒有絲毫顧忌的,在皇帝麵前力保蘇可言。
如此一來,皇帝更加以為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對她也更是重視了起來。
人證物證聚在,那些唱反調的人,如今也是再也說不出話。
連續幾個月,皇帝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爽朗過。
他直接下了旨,蘇慕安和蘇可言無罪,官複原職。
至於陸景行和寧德,削去官職,發配西北。
這個消息,徐先生得知之後,便立馬告訴了蓮子。
整個蘇府大喜,人人臉上皆是掛上了輕鬆喜樂的笑意。
但是蓮子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問道:“義父,你可有打聽那賀蘭亭?”
徐先生聽她如此問,點了點頭說道:“這賀蘭亭啊,以前就是工部的,得了曹林的知遇之恩,一直感激在心,這回,想必就是他把消息告訴曹林的。曹林那王八羔子又去找了李墨,這才有了這一出。”
蓮子聽他如此說,心中也明白了。
當初蘇可言就說過,賀蘭亭作為工部主事,對這水裡工程一事極為精通,他定然能一眼看出工程有問題。但是他卻沒有說,如今看來,不是他沒說,而是他把這事告訴了不該知道的人。
就是因為這樣,才被某些卑鄙可恥的人抓住了機會,誣陷了他們。
蓮子想著這些,心中便不能平靜,恨不得立即去找他們算賬。
徐先生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說道:“你也不用著急,他們也定然沒好果子吃。”
蓮子聞言,不解地看著他。
這件事情,他們並不是直接誣陷,隻要推說自己弄錯了,再裝模作樣的賠禮道歉,還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