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賀聞言大喜,雖然自己心裡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到底不如親耳聽到來的安心。
他一直覺的蘇可心是個不錯的姑娘,總喜歡和她說話,逗她開心,以前也想過自己是喜歡她的,但是那次聽了蓮子的一席話,便將這份心思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所以本來並沒有報什麼希望的,但誰知,陰差陽錯的,竟然就成了。
每當想起這事,張子賀忍不住嘴角漾開笑意,老天對他,真他/娘/的好啊!
要說他張子賀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超越之前的那件,躍升至第一位了。
在此之前,在他十幾年的人生閱曆中,最讓他得意的一件事情,就是那次吵架吵贏了蓮子,雖然是他用了個算不上卑鄙的手段,但到底贏了不是?要知道蓮子那人,要想打敗她,那可絕非易事。
“你這小子,彆看傻乎乎的,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張掌櫃看著張子賀說道。
張子賀聞言立即反駁:“我哪裡傻乎乎了?我這是看起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內裡也是運籌帷幄、機智勝人。”
張掌櫃聽他說著這毫不謙虛的話,嗬嗬地笑了起來。
不管這話是不是不謙虛,總之在他眼裡,他的兒子,確實如此。
且說張掌櫃走了之後,蘇可言又和蘇老夫人說了一些話,這才回了房間。
此時,蓮子也早已從蘇可心那裡回來了。
“都辦好了?”蓮子看向他問道。
蘇可言點頭,回道:“嗯,都好了,問名和納采也已經定下日子了。”
蓮子聞言,忍不住笑道:“那可果真是好,他兩人期盼煎熬了這麼多的日子,如今總算是熬到頭了。”
蘇可心的表現她看在眼裡,但是張子賀,雖然麵兒上裝的一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但是他那眼神,他那時不時異常的表現,如何能讓蓮子察覺不了?
“這樣的話,咱們是不是也該選個日子,計算好何日動身了?”蓮子又問道。
蘇可言點頭,向她微微一笑:“我計劃著,就這個月底吧。”
蓮子聽他如此說,吃了一驚,今日已經是二十了,月底動身,那不就還剩下幾天了?走的如此匆忙,家裡這邊,好像不太好吧。
蘇可言見她麵有憂色,知道她心中的顧慮,於是又說道:“沒事兒。”
“納采之禮雖然過了,但是剩下的,你要是不在的話,隻怕是不行的吧。”蓮子說道。
蘇慕安自從升了官職之後,十分得繁忙,蘇可言作為長兄,自然承擔了大部分的責任。如若他一走的話,之後的事情,又要誰來處理?
蘇可言看著她微微一笑,握起她的雙手,解釋道:“祖母說了,納采之禮之後的流程,全都在老家辦。”
“啊?”蓮子一聲驚呼。
回老家辦?她眼中閃爍著迷茫。
蘇可言解釋說道:“是啊,祖母已經決定了,和咱們一起回蒼山去,成親之禮,也是在那邊辦。”
蓮子聞言,點了點頭,這回說得通。
蒼山那邊到底是根,回去辦親事,也是理所當然的。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突然就決定了。
“等你白天有空的時候,就看著丫頭們收拾收拾吧。”蘇可言又說道。
蓮子點頭答應著,正要再和他說說彆的事兒,卻突然聽見床上正在睡覺的團子突然哭了起來。於是蓮子隻得起身,先過去照看孩子。
到了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又商量了一下動身的具體日期,最後定在月底二十八。
左右蘇可心年紀還小,蘇夫人又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所以不想讓她如此快嫁出去,想要多留她兩年。蘇老夫人也是一樣的心思,所以之後的幾個儀式,間隔的時間都很長。
蘇老夫人會跟著蘇可言和蓮子一起回老家,但是蘇夫人,則必須留在這裡。
日子定了之後,蘇府上下,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當初成婚之後不久就來了這裡,所以這邊的東西,要帶走的也很多。蓮子每日照看孩子之餘,便和丫頭們一起清點、收拾著。
聽說了蘇可言要離開的消息之後,自有昔日的同僚,前來給他踐行。
但是這其中的關係,也是複雜的很。
當然,昔日交好的,出自真心實意的,自然是有,不過蓮子覺的,大多數,還是把心思放在了徐先生身上。
徐先生膝下無子,唯一的希望,他最看重的人,便是蓮子夫妻,所以,那些想要借勢的人,都希望通過蘇可言的關係,可以得到徐先生的幫助。至於徐先生,十分地想和他們一起回去,隻是現如今會試在即,他也不能離開。不過已經說好了,等到殿試一結束,他就去劉家莊找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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