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豪門暴君的白月光 沉緗 17078 字 5個月前

林月生的辦事能力出人意料, 海島項目他不僅完成了, 而且完成的非常好。霍啟昌龍顏大悅,吩咐給三公子辦慶功宴!

慶功宴的舉辦地點,在霍氏海運公司的一艘豪華郵輪上。這艘總長約300多米, 斥資16個億的海洋怪獸,在太陽落山後閃爍出璀璨奢靡的燈光。

穿著裸露的兔女郎跟隨音樂瘋狂搖擺,身穿紅裙的吉普賽女郎在U型圓台上大跳鋼管舞, 香檳美酒堆成尖塔, 月色之下仿佛流動著的黃金。

整個沉睡的海洋,都被這喧囂吵鬨的狂歡所喚醒。

叮——

主人時間到。

音樂停止, 燈光熄滅,群魔亂舞戛然而止,海洋回歸黑暗。

突然,一束圓形燈光打在甲板上。

賓客們都很有默契的屏住呼吸, 保持安靜。黑暗中,一位優雅、從容、模樣令人驚豔的少年緩緩而來。

林月生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麵上帶笑卻極其冷淡, 仿佛一塊沒有任何溫度的冰。

他的碎發被設計師打理過,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這樣的發型使他更顯成熟。濃眉下一雙眼睛淩厲深邃, 讓人不禁幻想, 如果這位少年用深情的眼神去凝視一個人時,會發生怎樣的震感效果?

這是林月生的慶功宴,所以他要進行開篇致辭。那冗長枯燥的開場白, 是助理提前寫好的,林月生隻需要背下來就好。

林月生語氣淡淡的結束開場白,在助理眼神瘋狂暗示下,唇間掠起一個淺淺的笑。

“接下來是狂歡時間,祝大家玩的開心。”

如火-藥爆炸,人群瞬間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糜亂誘惑的燈光和音樂又開始了,甲板上一片瘋狂,兔女郎摟著激動的客人一起跳進泳池,開始一場水中脫衣秀。

經此一役,林月生的名字便在京城的商圈打響了。沒人再敢因為年齡而小瞧他,沒人再敢說他隻是個沒有競爭力的外姓之子。

他年紀雖小,但手段老辣。他聰慧過人卻懂沉穩,會忍耐。這樣的人,不會一直屈居於人下,扶搖而上九萬裡是他必然的宿命。

林月生與幾位重要的客人寒暄一陣後,用餐盤仔細挑了些可口的小點心和鮮魚肉,趁著眾人不注意,一個人走進船艙。

走廊是弧形的,樓梯采用非常結實的鋼化玻璃,從上麵經過如果你低下頭,便能看見賭場裡醉生夢死的畫麵。娛樂廳裡的大屏幕,正播放著一部浪漫的愛情電影,看的人不多,卻讓林月生停下腳步。

林月生歪頭盯著電影屏幕裡,男主人公求愛時的畫麵,陷入深思。

套房內,明燃換上林月生為他特製的衣服和帽子。

看起來還是很普通的T恤短褲與棒球帽,但設計內有乾坤。穿戴後,既不會壓得他耳朵尾巴難受,也讓他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最重要的是,帽子不會說掉就掉了!

就像是上次坐出租車的情況,絕對不能再發生。如果遇到心思細膩的人,肯定會起疑心的!

換好衣服後,明燃開始低頭擺弄手心的小禮物盒。那是一個寶藍色的小絨盒,還沒一個巴掌大,盒子裡的東西,是明燃為林月生準備的十九歲生日禮物。

其實今天不光是林月生的慶功宴,也是他的生日,但這件事林月生隻告訴了明燃。

因為在林月生心中,真正期待的,隻是明燃一個人的生日祝福。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明燃是真心對他,而他也願意把滿腔熱血全部奉獻給這一個人。

明燃把手心裡的盒子打開關上,關上再打開,“哢噠哢噠”的聲響在偌大的總統套房裡接連不斷。

盒子裡的禮物,是明燃從一位老手藝人那求來的。他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每天偷偷跑去老人家裡做三餐收拾屋子,用等價的勞動力換來這麼一個小禮物。

可是現在,明燃突然又有點不想送,他很糾結,心中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其中一個人穿白衣服的小人說:你可要考慮清楚呀!東西送出去就收不回來啦!很多事情會發生變化!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彆忘了你隻是做夢而已!清醒一點!

然後站在身後的小黑人一腳踩在小白人身上,惡狠狠道:哪來這麼多廢話,想送就送,既然喜歡就說出!就因為是做夢,所以可以肆無忌憚!上,現在就去,把他搞到手,勞資早就想親他了!

“你在胡亂說什麼呀!!!”

安靜的房間,低頭沉思的明燃突然站起來,雙手在頭上亂擺了一通,好像在打什麼的東西。

而且他臉紅紅的,看起來非常奇怪。

這個時候,林月生推門進來了。

明燃猛地抬頭,撞上對方一貫冷清清的眼眸,心跳頓時漏跳一拍。

當林月生走向明燃時,目光永遠都是專注的,仿佛天地萬物都是浮雲,隻有眼前那個人真實存在。

林月生拿著托盤,蹲在床邊:“餓了吧,先吃點小零食墊墊胃。我已經讓廚師準備晚餐,馬上就會送過來。”

“手好涼?臉色也不好看,是暈船了嗎?”

“吃過東西,我帶你去甲板上走一走。”

林月生的語氣非常溫柔,像輕飄飄的羽毛。明燃突然有些手足無措,那個初遇在雜物間,單薄、倔強、幼稚的小孩,仿佛在一瞬間長大了。

林月生笑道:“阿燃的臉紅紅的,像蘋果一樣。”

“哈哈!這裡太悶了,有點熱,真是太熱了!沒有通風嗎?哈哈哈!”

“這是為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嗎?”林月生突然把目光落在明燃手心,那個被緊緊握住的小絨盒。

明燃指尖一顫,僵硬的點點頭:“嗯...”

“謝謝阿燃!”林月生興高采烈的拿過禮物盒,打開那一瞬間,他的瞳孔明顯收縮。

某種不明意味的光彩,在他漆黑的眼睛瞬間迸射開來。

是一枚素銀戒指。

雖然外形普通,看起來也並不昂貴,但卻足以讓林月生震驚,然後是無法抑製的狂喜。

戒指末端刻著一串很小的字母,仔細看便能分辨出,是“L&R”。

林月生和阿燃。

林月生把戒指握在手心,然後猛地抱住明燃,他的嗓音似乎都有些顫抖:“謝謝阿燃,我很喜歡,我非常喜歡!”

他握緊明燃的肩膀,聲音很輕,但目光灼灼:“你知道送戒指是什麼意思嗎?”

明燃最怕林月生用這種眼神看他,他倏地扭過頭:“我...我隻是覺得這個很適合你,所以才送你,沒彆的意思!”

林月生捧起明燃的臉,語氣認真:“那我現在隻是覺得親吻很適合你,沒彆的意思。”說完他猛地壓上來,單手壓住明燃的後腦,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林月生幾乎快把明燃吃了,他就像一隻興奮激動的小豹子,壓在明燃身上胡亂的親。從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巴,仿佛對方身上抹了蜜,讓他流連忘返。

林月生把渾身通紅的明燃抱到腿上,伸出手:“帶上。”

“啊?”明燃被他親傻了,呆愣愣的問。

“把戒指給我帶上。”

“哦。”

“不是這個,帶無名指。”

“糟糕!無名指比較細,不合適哎。”

林月生笑道:“那有什麼關係?等我長大些,自然就會合適了。”

林月生抱著明燃膩了一會兒,隻是簡單的親親臉也會讓他覺得很幸福。他突然開始幻想未來的某一天,他和明燃兩個人生活在某個小村莊,他們會有一間大大的院子,院子裡養很多貓,花園裡種滿玫瑰花。

因為明燃的母親喜歡玫瑰,她說玫瑰裡有愛神的血,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花。

“你等我一會,我去看看晚餐好了沒有。”

林月生說罷大步離開,走出套房很遠後,他的神色又變得冷漠平淡,他撥打助理的電話,對麵很快接通。

“三少您在哪?賭場這邊有幾個客人鬨事,需要您出麵處理一下。”

“把餐廳清場,準備鮮花蠟燭美酒。”

林月生低頭思考了一會,腦中回想起剛剛電影裡的求愛畫麵,低聲道:“還有煙花和氣球。”

助理驚詫:“呃...三少您要做什麼?”

“求婚。”

助理:!!!!!!

助理:“是哪家小姐?年齡多大?家裡做什麼的?三少我覺得您應該先和霍先生商量一下,畢竟您是霍家人,結婚不能兒戲的呀!”

助理苦口婆心的勸說十幾分鐘,但林月生卻無動於衷,隻是語氣冰冷的命令助理照辦。

助理充滿怨氣的開口:“那好吧,請給我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您就可以帶著您的小嬌妻去餐廳享受了,祝您順利!”

“...賭場那邊有幾位客人喝醉了,鬨得很凶。”

“好,我知道了。”

林月生掛掉電話後,唇角微微扯了扯,看樣子心情很好。他回頭望向走廊儘頭的套房,然後低頭看表。

等二十分鐘就好,隻要再等二十分鐘。

林月生低頭整理了一下領帶,大步走去賭場的方向。

叩叩叩——

與此同時,套房裡敲門聲響起。

“晚餐好了嗎?”明燃跑過去開門,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竄進他的鼻子,門被猛然推開,他瞬間失去意識。

明燃失去意識的時間很短暫,或許是這具身體的新陳代謝不同於正常人,他感覺自己很快便清醒,隻是身體還是軟綿綿的。

他能感覺自己在一輛車上,道路很顛簸,他的身體搖搖晃晃。聽周圍說話的聲音,車裡應該隻有兩個人,一個人在開車,另一個人坐在他身邊。

“你確定沒抓錯人?”

“整個宴會也就他像17-8歲的小孩,不是他還能有誰?!”

“這樣太嫩了點吧,聽說那小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我看不像啊...”

“你個大傻子,你懂什麼,這叫人不可貌相!”

他們要抓林月生?明燃皺起眉,決定繼續裝睡,多聽聽他們的談話。

“快點開,彆磨磨唧唧的!”

“你急什麼,馬上就到了!”

灰色的小轎車緩緩開進一片樹林,不遠處有一間亮著燈的小房子。

一胖一瘦兩個男子拖著假裝昏睡的明燃走進去,迎麵一股嗆人的煙。

有兩個聲音正在劇烈爭吵,其中一個聲音明燃非常熟悉。

“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之前的合作都很愉快,這次隻是個意外!”

“不不不,沒有意外,你隻是失敗了而已。我們從不與失敗者為伍!”

肮臟破舊且光線昏暗的臥室裡,霍雲鶴正與一位身體布滿詭異紋身的歐洲男子激烈爭吵。

這位外國男子叫皮埃爾,曾經是霍雲鶴的合作夥伴,但如今卻鬨掰了。

原因是霍雲鶴曾承諾,把林月生手裡海島作為皮埃爾的軍-火儲備基地,但霍雲鶴食言了。

乾這種危險生意的,不論曾經成功合作過多少次,隻要有一次失敗,就會被對方拉進黑名單。

但霍雲鶴非常需要皮埃爾!

他想要奪取霍家大權,就必然要擁有大量的金錢和人脈。與皮埃爾合作是做好的選擇,他不能失去這個夥伴!

霍雲鶴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嗦,然後厲聲道:“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林月生會完成的這樣順利!我以為他會打退堂鼓!”

“我們已經沒有交談的必要。”皮埃爾語氣很平淡,但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很冰冷:“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停下!”霍雲鶴擋在皮埃爾麵前,激動道:“隻要殺了林月生,隻要殺了他!”

皮埃爾皺眉停下。

霍雲鶴趁這幾秒鐘說出他的計劃,海島工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隻要林月生突然意外身亡,霍雲鶴自然有辦法接盤。

皮埃爾挑起眉:“你的計劃很好,但你應該在那位姓林的先生死後,再來找我。現在一切都隻是空談。”

霍雲鶴劇烈的咳嗦,然後大笑:“我已經派人把他帶來了。”

說著,霍雲鶴打了個響指。

假裝昏睡的明燃被帶進屋,他緊閉著雙眼,但卻敏銳地感覺到霍雲鶴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周圍鴉雀無聲。

皮埃爾的語氣帶著諷刺和嘲笑:“這就是那位林先生?嘖嘖嘖,我差一點就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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