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之後,夏饒避開了修真者多的地方,找了一個偏僻的沒什麼修真者的地方定居了下來。
越夕修煉多年,雖然靈魂不再,但身體卻保留了那份修煉的記憶,所以修煉這事兒對夏饒來說,還真沒什麼難度。
至於心境和心魔什麼的,夏饒就沒感覺到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修煉起來更是順風順水,僅僅花了五年的時間就到達了金丹期。
當然夏饒不好說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越夕身體的天賦?還是肢體的記憶?亦或者純粹是夏饒得到的那具獸骨太猛了?
夏饒這五年來時常把沒用完的獸骨拿出來研究。
翻來覆去的研究也沒弄懂這到底是什麼動物的骨頭。
金丹是一條分界線,就卡在半步金丹哪裡,結果一輩子都沒跨過去。
結出妖丹的夏饒,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變強一定的,但變強了多少夏饒不太清楚。光是修煉沒有戰鬥,夏饒對自己的戰力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金丹應該挺強的吧?”
夏饒在腦海中詢問係統,在她停留的這個地方,金丹已經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的高端戰力了。
“是挺強的。”
係統直接甩出了修真界中的戰力分布表,呈金字塔形分布。
最弱的修真者占了絕大多數,越往上人越少,到了快接近頂點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空無一人。
“金丹在大部分的地方都可以橫著走。”
夏饒翻了翻越夕的記憶,在進入秘境之前好像那兩個白眼狼的修為都不怎麼高。
一個南宮青築基大圓滿,一個白夢藝築基中期。
比自己這金丹差的多了。
但就是這倆築基期把越夕這個金丹期修真者逼到了絕境。
她在秘境中耽誤了五年,出來之後又花了五年時間回到金丹期。
都不知道這兩白眼狼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夏饒這幾年來為了潛心修煉都沒有打探過那白眼狼的消息,怕把自己給氣到了。
時至今日這是第一次夏饒打探那兩個白眼狼的消息。
夏饒一邊趕路一邊打聽消息。
越是靠近劍宗,途徑的城鎮就越繁華。
人越多的地方,越是方便夏饒打探消息。
夏饒這時正隱藏了自己的長相坐在茶樓裡喝茶。
“劍宗最近又出了一個天才,不過二十多歲已經是金丹圓滿了,有望和千年前的臨崖尊者比肩。”
另一個參與了談話的人,卻對對方口中的天才嗤之以鼻。
“這個年齡到達金丹圓滿的人,不說以前,就是這近兩百年內我都能給你巴拉出好幾個,可是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還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平庸了下來?照你這麼說這世界上的天才多了去了。”
被反駁之後,心裡有些不高興,“不是這樣的,劍宗這個天才和你所認為的那些徒有虛名的天才可不一樣。”
“你說說有什麼不一樣?”
提到劍宗的那位修真者,滿臉寫著高興,覺得自己馬上就能說服彆人認同自己的觀點,“你說的那些天才無一不是出生在大家族中,一生下來就享用著我們這輩子都看不到一眼的好東西。
有這麼多天材地寶往嘴巴裡灌,是頭豬都能飛升了。”
話語中無一不是對那些出生於大家族中的修真者的不屑。
“而劍宗的這個就不一樣了,你要是知道他的故事你會覺得他就是個傳奇!”
聽這修士不斷的從語氣中表達對大家族的不屑,有些敬仰大家族修真者的修士早就不爽了。
冷冷的說:“你說說,他到底有多傳奇?”
而這位修士還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十分激動手舞足蹈看起來不像一個修真者,“我要說的這位天才當初參加劍宗選拔的時候,天資極低,聽說還是劍宗負責選拔的那個人降低了標準才收進來的。
但這位天才進了劍宗就像如魚得水一樣,修煉的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想象。
這不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是金丹圓滿。而且我覺得他有可能成為最快突破元嬰之人。甚至可能超越臨崖尊者。”
聽到超越臨崖尊者這句話,人群中傳來好幾聲嗤笑,“超越臨崖尊者?在夢裡嗎?千年了臨崖尊者證明了一件事,修煉的比他快的有很多,但比他走的更遠的——一個都沒有!你說說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他能超越臨崖尊者了?”
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似乎認同了臨崖尊者無法超越這個意思。
那名修真者聽到這些笑聲漲紅了臉,依舊不肯服輸,“那些比臨崖尊者快的不都是家族供養起來的嗎?我說的這個可沒有那麼多好東西供他隨意使用,他是個孤兒,拜的師傅也是劍宗一個元嬰期修真者,他師傅手下有不少弟子,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他。”
人群中有一些微微的騷動,似乎是厭煩了這個固執的家夥。
“你就算把他吹的再厲害,他沒到達臨崖尊者的境界也是白吹了。如果你想和我再討論一會兒我隨時奉陪!”
矛盾越演越烈,再爭執下去可能要出事。
但那個人學不會服軟,“來就來。”
茶樓裡站起了好幾個人,架著這個倔強的死也不肯改口的修真者就往外走去。
城裡不能動手,但是他們可以把這人‘請’到城外去,再動手。
夏饒聽了好一會兒,覺得這人描述的有點像起點中的男主。天賦不怎麼樣,家境也不好,偏偏進階速度很快,比那些大家族中的孩子還要快。
夏饒端起了茶杯,輕聲問:“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茶樓中的眾人將視線轉移到了夏饒身上,就連那個被一群修真者請出去的死倔的修真者也看向了夏饒。
視線中帶著一絲祈求,希望夏饒能開口幫幫他。
這時他後悔了,不應該在這麼多人的地方說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