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馬廖還是忍住了,如果他這麼說了,他就暴露了一直在偷偷關注陳默弈的事情。
這樣他不僅沒法獲得陳默弈的好感,反而會讓人懷疑動機不純。
不就是池塘邊的水草嗎?我找!
司馬廖明知道這裡不可能有陳默弈的玉佩,但還是伸手下去摸了。
入手是一手的淤泥,還有冰涼的水草。那種惡心的觸感,讓司馬廖簡直懷疑人生,為什麼宮中還有這種地方啊!
順著邊沿一直摸,司馬廖隱約覺得自己碰到了什麼表麵光滑的會動的東西,而且那個東西還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司馬廖臉色微變,該不會是蛇吧?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把手抽回來。
那隻動物的移動漾起了微波,清澈見底的水中,司馬廖看清了那是一隻魚。瞬間鬆了一口氣,不過司馬廖也沒有多開心,因為摸了一條魚,同樣讓司馬廖難受。
裝的有模有樣的找了好一會兒,司馬廖才收回了手,告訴夏饒這裡沒有她的玉佩。
夏饒表麵上很焦急,但實際上已經要笑的肚子痛了。
“這裡沒有嗎??”夏饒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實際上一滴眼淚都沒有擠出來。
係統吐槽:“你這演技,隻有眼睛瞎了的人才看不出來吧?”
“對,這裡沒有!”司馬廖見將軍府家的小姐真的信了自己的話,大喜!
終於不用去摸水草了。
“那,哪裡有沒有呢?”司馬廖順著夏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顆樹!
司馬廖惡狠狠的盯著夏饒,懷疑這將軍府家的小姐是在惡意折騰自己。
夏饒裝作被他的眼神嚇到,往後退了一步,“我看書上說有些鳥類喜歡收集亮晶晶的東西,有沒有可能是那些鳥把我的玉佩偷走了放到了自己的窩裡?”
司馬廖:……將軍府的小姐到底看了些什麼書?
還是說這位將軍府的小姐其實是一個傻子?
雖然很有怨念,但司馬廖還是照著夏饒的指示做了。
一邊安慰著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一邊開始想辦法要怎麼爬上這棵樹。
這棵樹不知道在皇宮中生長了多久了,長的特彆大,三個人環抱都不一定抱的住這棵樹。
司馬廖倒是不擔心這棵樹撐不撐得起自己的重量的問題。
他想的是,自己要爬多高才算演到位了。
夏饒‘好心’提醒,“我看書上說那些鳥都喜歡把巢築的很高,五皇子殿下你該不會受傷吧?”
司馬廖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飆演技,“不用這麼生分的叫我五皇子,叫我哥哥就行了。不用擔心我不會受傷的,我會輕功,我可以叫你默弈嗎?”
叫哥哥?夏饒快吐了,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好的司馬哥哥。”
讓夏饒直接叫哥哥夏饒是肯定叫不出來的,於是就隻能這樣了。
聽到司馬廖的話夏饒覺得有點可惜,怎麼這種人渣都會輕功呢?
司馬廖順著樹乾往上爬,中間沒怎麼仔細的尋找,反正這上麵也沒有玉佩。
爬到樹冠之後,司馬廖鄉下喊話,“默弈這上麵沒有!”
“哦,你先下來吧!”
司馬廖如釋重負的從樹上下來,但下來之後他才發現,他自己的情況還挺糟糕的。
雖然在找東西的時候格外注意不要弄臟衣服,但在水草哪裡扒拉的時候,袖子上已經沾上了不是很明顯的水跡了。
然後沒等這水跡晾乾,司馬廖又去爬了樹,樹上到處都是青苔,一個不留神袖子上就全都是青色的印記了。
而且在爬樹過程中,身上的衣服被蹭的滿是皺紋,頭發也亂七八糟甚至還掛著樹葉。
活像一個乞丐。
夏饒這個時候還在飆演技,不過她也知道,是時候結束了。
再不結束那邊的宴會就要開始了。
“哪裡沒有,這裡也沒有,我的玉佩到底去哪裡了啊?”
司馬廖強行揚起了笑意,“你好好想想,你去過那些地方。”
夏饒重重地鼓了個掌,“我好像去過那邊的假山,說不定我的玉佩是在哪裡蹭掉的。”
司馬廖都要哭出來了,終於進入正題了!
“那我們快過去找找吧,宴會要開始了!”
為了方便做手腳司馬廖提出了分頭行動,夏饒當然也沒有拒絕。
不分頭行動司馬廖不好操作,等會兒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好了。
“好,我去那邊。”
夏饒隨意指了一個方向。
司馬廖轉頭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夏饒說是要找,實際上站著沒動。隨意的打量著周圍的假山,就在夏饒站在這兒表情放飛自我的時候。
夏饒看到了一片衣角,夏饒以為是司馬廖,嚇的她馬上收斂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