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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還有誰搜了林管家的房間?”

陸航舉手:“我。”

“你搜出了什麼?”

“跟樹哥搜到的證據基本重合,隻多了兩份賬本。”

“賬本?”

這個關鍵詞一出,大家似乎都察覺到了什麼,林聽笑而不語,等待大家的推理。

孫依搶著說:“難道是林管家管理的賬出了問題?怕老爺追究,所以先下手為強?”

“雖不中,亦不遠矣。”林聽搖頭晃腦。

圖南歪著頭打量他,笑眯眯的問:“殺人動機,我們可以下一輪搜證的時候繼續找,反正隻要知道林管家也想對石老爺動手就行。現在的問題是,林管家的作案手法是什麼呢?你的房間裡似乎沒有搜到任何相關物品?”

“我從沒打算自己動手。”林聽笑得神秘。“身為管家,這個府裡很多事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我知道有人要對石老爺下手,所以……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給她一個方便,或者說,提供一個機會。”

方知寧詫異地脫口而出:“借刀殺人?”

林聽含笑:“可以這麼說。在場五個嫌疑人中,唯一不可能是凶手的就是我,因為,我什麼都沒有做。”

林管家的供詞,讓圖南靈光一閃,前後串聯,她似乎明白了他想借的是誰的“刀”。

“你知道太太和馬夫的奸情,對嗎?”

這回林聽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小丫頭腦子轉得這麼快。他點點頭,笑道:“看來你在太太房間裡找到了不少證據。”又喊方知寧,“偵探,接下就讓表小姐上台吧。”

“好的,有請表妹上前,為大家說說你找到了什麼。”

圖南前後分彆去了陸書生和孫太太的房間,其中陸書生的部分已經穿插在謝庭樹的陳述中講完了,隻剩下太太這一部分。太太這一部分,原本似乎隻有奸情,但在大家陸陸續續的證據展示中,圖南已經還原了大概,甚至聯係到了其他嫌疑人。

“……這雙男士粗布鞋,顯然不可能是石老爺穿的,甚至對書生和管家來說都不太可能,而整個石府隻剩一位底層勞動人民——謝馬夫,這封短信上雖然沒有落款,卻寫到讓他‘洗乾淨身上的馬味’再來,由此,可以肯定和太太偷情的就是謝馬夫。”

“之前我就覺得很奇怪,身為一個馬夫,會識字並且能跟太太書信往來,這是不是有些超出自身的技能範圍了?後來大家舉證了才發現,原來謝馬夫是為了報仇才隱姓埋名進來當馬夫的,那會寫字就很正常了。”

聽她如此說,謝庭樹忍不住再次捂著臉笑了。

“……我更傾向於,太太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殺掉石老爺,因為她不確定自己和馬夫的奸情是否敗露。所以我們在她房中搜到的是迷藥,她最初的目的隻是想去書房找回一樣什麼東西。”

“是信。”孫依直接打斷她,自己來說:“你們看到的那封信,本來夾在一本書裡,管家按老爺吩咐來拿書,那封信夾在其中和幾本書一起被轉移到書房。我沒想殺老爺,隻是想迷暈他,把那封信偷偷拿回來。”

眾人恍然大悟,偵探方知寧點頭道:“原來如此,因為那本書是經過了管家的手,夾在裡麵的信應該是被他看見了,所以才發現你和馬夫偷情的事,想到可以借刀殺人。”

眾人紛紛點頭,圖南卻蹙眉不語,鏡頭此時正好給了她一個特寫,將她與眾不同的神態記錄了下來。她沒有說自己還在懷疑什麼,隻是問:“有人搜了現場嗎?”

林聽舉手,終於輪到他了。

大家第一次搜證,似乎都集中在了各個嫌疑人的房間內,哪怕有去現場勘察,也隻是匆匆掃了一遍。而林聽不同,他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現場,也因此給大家帶來了一個爆炸性問題。

“什麼?石老爺可能是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