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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從不隨便發表意見, 一旦她開口了, 就是出來主持大局的。

從她說話開始, 攝像機鏡頭就一直跟著她轉, 似乎要將這一幕完整記錄下來。

陳一池、元夢和褚雯雯顯得很猶豫, 對他們來說, 這些行李已經是考慮到隻有自己上路,精簡再精簡後的了。如果不是節目組禁止帶助理,他們的行李箱還能堆得更誇張。

對於圖南的話, 陸航總是無條件附和的:“圖圖說得對呀,農村路況不好,箱子的滾輪走不了, 到時候你們怎麼辦呢?節目組肯定不會幫忙的。”

這不是什麼明星真人秀, 而是央視出品的“比賽”。

真人秀裡,說是讓嘉賓去偏遠農村吃苦受罪, 其實都是早已開發過的旅遊點;呈現給觀眾的是吃糙米飯睡茅草屋,其實拍攝一結束明星就離開了;瞧著節目裡那些明星似乎很慘的樣子, 其實身邊帶著好幾個助理隨行,隻不過鏡頭沒拍罷了。

陳一池和元夢都參加過類似節目, 陸航沒參加過, 但也有所聽聞, 曉得節目背後的真實情況。

可是, 在央視爸爸的節目裡,他們幾個人撇開明星光環,也不過是《青春運動會》參賽大學生罷了。

偶爾給他們一些小小優待頂天了, 要想像其他真人秀那樣,鏡頭前後兩個樣,整個節目組陪著作假是完全不可能的。

元夢是第一個開箱子的,她懊喪地把大行李箱打開,絕望地說:“我感覺都很需要哎,怎麼辦……”

她另外一個小箱子全裝的護膚品、化妝品和洗發水沐浴露麵膜發膜等物。大的箱子裡除了衣物鞋子床單一條之外,還帶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什麼遮陽帽、零食、電吹風、卷發棒等等等等,甚至還在裡頭見到一瓶“禿黃油”和一瓶老乾媽?

“衣服帶兩身換洗,鞋子拿一雙,護膚帶一瓶,防曬帶一瓶,保溫杯帶上,全裝進你小箱子裡,彆的就算了。”昨晚剛剛收拾過行李,圖南很內行地指導她。

有了元夢帶頭,陳一池和褚雯雯也不情不願地開了箱。

陸航不需要收拾,就湊過去幫陳一池出主意,見他居然帶了一堆麵膜,震驚地說:“難道你打算下鄉敷麵膜嗎?”

身為男星,敷麵膜倒是不稀奇,畢竟帥氣的臉是他們主要賣點。他驚訝的點在於:陳一池身邊的人難道都不提醒他一下這個節目的性質嗎?

陳一池手忙腳亂地收東西,抽空回答他:“明星的自我修養好吧?”

“O**K。”小陸吐槽,“你經紀人居然沒叮囑你,在央視的節目上要表現出艱苦樸素吃苦耐勞的一麵麼?搞得這麼驕奢淫逸,以後不要上春晚了。”

陳一池:“……”

一通忙亂,五個人總算趕著時間把東西整理好了,從一開始的大堆行李變成人手一隻小行李箱。整理出來的多餘東西,就托陳一池助理分彆送回各人家中。

機場鬨這麼一出,總算打消了元夢三人不切實際的幻想,使他們對接下來即將遇到的情況有了一丟丟心理準備。

這不是常見的舒適真人秀,而是一次真正的,下鄉扶貧。

臨上飛機前,元夢托攝像大哥幫忙拍了張五人大合照,發微博:【華戲小分隊,出發!】

接下來有什麼等著他們呢?

事實證明,圖南是對的。

當華戲小分隊五個人經曆了下飛機,乘坐綠皮火車,下火車,乘坐城鄉大巴,下車——停留在一個南方的小鎮上時,圖南的昵稱已經由“圖圖”變成了“預言家”。

從早到晚折騰了一天,此刻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節目組給他們在鎮上安排了住宿,五個人需要在鎮上住一晚,明早起來動身去目標村莊——黃土村。

“黃土村……聽起來就很苦逼的樣子。麵朝黃土背朝天。”陳一池倒在床上,悲傷地說。

此刻他們住在鎮上唯一的招待所裡,男生一間房,女生一間房。

節目組打著下鄉扶貧的旗號,自然不會給他們多好的住宿條件。不過招待所的條件簡陋歸簡陋,該有的設施還算齊全,一行人在樓下食堂吃了一頓簡餐,便各自回房間洗漱休息了。

房間裡連電視都沒有,洗完澡後才八點多,倆人的手機都在充電,隻能躺在床上閒聊打發時間。

聊了會兒,陳一池突然問:“你和圖南,怎麼樣了?”

耳朵一捕捉到關鍵詞,原本已經有些困意的陸航立馬清醒了:“什麼怎麼樣了?”

“嘿嘿。”陳一池笑了笑,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你追她挺久了,外頭都說你倆早在一起了,我瞧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沉默了一會兒,小陸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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