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豪門總裁少年時(一)(1 / 2)

江棠穿過來的第一天就差點兒上學遲到。

她是時空穿越部門裡最小的菜鳥級彆員工,以前做任務都是協助師姐們而已,比如上個任務裡,師姐是王府裡不受寵的王妃,她就是伺候王妃的小丫鬟,師姐的任務是勾搭王爺的大哥皇帝陛下,手段高明,勾魂攝魄,令人歎為觀止,她這個助攻根本派不上用場,稀裡糊塗地劃著水任務就成功了。

也正因為師姐們太厲害,她才可以一次次趟贏著完成任務,領導就將她的“功績”看在了眼裡,覺得孩子長大了是時候讓她獨立飛翔了,就給她配備了係統頒發了任務,將一臉懵逼的她踢到了世界裡。

一次空間波動後,升級逆襲流文裡男主的好兄弟全都跑路了,所以,原本該在男主落魄時期陪伴在身邊,鼓勵他、幫助他、關心他的好兄弟也全都不存在了,男主沒了助力,落魄到死都算是天道庇佑,更多的是意外死去、自殺、傷殘、黑化等等慘不忍睹的下場。

所以,江棠上線了,她的任務就是成為男主的好兄弟,為他披荊斬棘、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當然,係統很人性化地沒真給她變了性彆,隻是給她捏造了一個高仿男配的身體,頂替了男配的身份,她穿越的時間正好是真正的男配逃脫世界的刹那,所以,沒有人發現男配曾經消失過。

她穿越的男配秦殊是主角年少時期結交的好兄弟,如今十七歲,豪門出身,父母寵愛,性情溫和,還是學校裡人氣超高的學霸兼校草。

至於本書的主角薛沉則是商界叱吒風雲隻手遮天的大佬,白手起家,冷厲無情,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後悔不迭,他的白月光、各路女配、甚至連女主都對他趨之若鶩,堪稱傳奇。

當然,他現在也還隻有十七歲,窮困潦倒,家境惡劣,忙著學習和打工,在學校裡受儘了嘲笑和冷眼。

江棠也不用完全走劇情,隻需要發揮好男配的作用就行,而男配最關鍵的作用就是幫助薛沉考上了A大,主角的命運才從此改寫,在大學裡結交了人脈、發展事業,迅速躋身商業新貴,一步步發展壯大起來,建立了令人仰望的商業帝國。

江棠從原主的記憶裡得知,秦殊和薛沉雖然是同班同學,但薛沉在班上壓根兒就沒有朋友,秦殊也從來沒有去注意過薛沉這樣不起眼的人物。

所以,江棠趕到教室的時候,就先往主角的位置看了一眼,這一看就吃了一驚。

那個位置空空蕩蕩。

是真的空蕩,不但沒有人,連桌子椅子都沒有。

她來的已經算是很晚了,班上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她注意到班上縈繞著一股很特彆的惡意氣氛,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大家仿佛在期待著什麼好玩的事情。

薛沉旁邊的位置屬於他的白月光,林施然,在書裡的人設是溫柔漂亮善良的校花,隻是偶爾對主角釋放出自己的善意,卻像是黑暗裡的光,俘虜了主角的心。

她此時的神色似有些不安,她的追求者徐揚正在她的身旁站著安慰她。

“彆擔心了,施然,事情是我做的。”徐揚柔聲哄她,“他那樣肮臟的人彆說坐你身邊了,就是我們這個班都容不下他。”

“這樣說人家不好。”林施然卻也沒否認他的話。

江棠聽著就覺出了不對,幾步走過去,看著徐揚:“薛沉呢?”

徐揚還沒說話,林施然就已經看著校草微微臉紅了,校草身形單薄,眉清目秀輪廓纖美,氣質看似溫和,卻又拒人於千裡之外,彆有一種很清新乾淨的少年感,她曾嘗試著和他搭話都被冷遇,見他主動過來了,她就聲音嬌軟地開了口:“秦殊,你找他有事嗎?”

徐揚不滿林施然對著他這樣嬌羞,嗤笑著說:“你也想看好戲嗎?彆急,他去水池撈東西了,一定會趕在上課前趕回來的,畢竟他那麼窮怎麼能浪費上課的錢?”

這話一出,其他同學都鄙夷地哄笑出聲。

江棠當然沒一起笑,隻是她還沒和主角成為好兄弟呢,也生不出什麼憤慨的情緒,隻是用一種看炮灰的眼神看著徐揚,他敢這麼整主角,也不怕被虐成渣嗎?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來了!他來了!”

坐在窗邊的同學已經忍不住趴在窗戶上往外瞧,教室裡也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江棠也知道這種升級流的文裡,男主必定是要有一個淒慘落魄時期的,但她沒料到的是主角竟然能慘成這樣,做慣了助攻師姐們和牛批大佬們的任務,在見到主角的刹那間,這種反差大到令她的心幾乎都糾起來了。

春日多雷雨,天氣暗沉,下著細細密密的雨,少年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窗外正好閃過了一道令人心悸的閃電,雪亮的鋒芒一閃而過,照亮了少年蒼白冷峻的臉孔,一雙沉鬱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

教室裡莫名安靜了下來,少年渾身都濕透了,抱著自己的桌椅,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進了教室,晶瑩的小水珠綿延不絕沿著他藍白相間的薄款校服外套滑落,那聲音莫名有種讓人驚心動魄的感覺。

江棠是不需要維持原主人設,但也不好突然崩人設熱心幫忙,隻能在一旁看著。

薛沉一聲不吭地彎著腰將桌椅放回自己的位置。

這時,徐揚這個炮灰卻又開始作死了,他一腳踩在了薛沉濕漉漉的凳子上,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惡意:“你敢搬回來,我就敢繼續扔!真不知道你怎麼有臉來上學的,柳水街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薛沉的動作一頓,緩緩地站直了身體,看了徐揚一眼,那眼睛什麼情緒也沒有,就好像高傲得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又好像是對於周遭的惡意已經麻木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