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後來回去的修士是這樣描述的, 我和你說, 龍族大婚可精彩了。先是新郎新娘互換角色,兩個還是未成年, 你說有不有趣?有趣, 後頭更刺激。他們拜堂到一半, 鳳族的王出來搶婚了, 說什麼已經私定終身,讓龍族把鳥還回來。

然後呢?

龍族當然不同意,吵著吵著就動手打起來了。有個劍修出來勸架, 把自己勸死了。

由此可見, 彆人打架沒事彆去勸架。

倒了一個岑無妄,還有個雪螢在攢大招,她丟開懷裡的岑無妄,踢開試圖鹹魚翻身的敖富貴, 拽著鳳悅眠的脖子陰森森道,“我的白露呢?”

鳳悅眠他也不知道, 這東西他第一次上手, 本來是當靈力增幅器用的,結果突然收走白露。麵對神情平靜的雪螢,鳳悅眠急中生智, “秋秋知道。”

秋秋當然知道, 自家爹的本命法寶,無物不刷,無物不收, 堪稱版本最大的bug,當初她爹給她的時候,就是怕奇奇怪怪的法寶把秋秋收了。

至於收了怎麼拿出來,秋秋想了想,無比肯定,“不知道。”

敢拿槍指金烏腦袋的,基本不給下場。

眼看雪螢身上劍意一漲再漲,雙手都要掐上脖子,鳳悅眠慌了,“秋秋不知道,蒼梧肯定知道。”

作為上古遺民,蒼梧能掏出一把98k射金烏,肯定也知道五色神羽的用處。雪螢鬆開手,搶了鳳悅眠手裡的五色神羽,一把抱起秋秋,準備上太素穀討老婆。那頭半殘的敖富貴掙紮起來,“休想帶走金烏,來人……”

雪螢腳步一停,顏執身後已經聚了大批海族,她客客氣氣的,“道長,金烏留下。”

雪螢沒有搭理顏執,她問懷裡的秋秋,“你想留在龍族?”

吃完一桌子喜酒的秋秋已經困了,她打了個哈欠,往雪螢懷裡一靠,嘟囔著,“要睡覺。”

一看雪螢和龍族起了紛爭,鳳悅眠喊起來,“她喜歡睡梧桐樹。”

雪螢是要去太素穀的,秋秋給蒼梧了,四舍五入就是給鳳族了。鳳悅眠立刻翻臉,為雪螢加油助威。

“孩子用的東西得是最好的,水晶宮濕氣重,秋秋睡了容易生病,太素穀的梧桐樹好,純天然,有助發育。”

鳳悅眠滿嘴跑火車,就差來句親你看看我。

育兒經果然勸動了雪螢,她把秋秋往溫安懷裡一塞,順手撈起化為原形的岑無妄,最後抽走穀雨,對工具人溫安說,“師兄,往我身後站。”

曾經有個禿毛雞問鳳悅眠,大王,咱們為什麼不殺出龍宮,那個時候鳳悅眠罵道,叫你少看某點文,你以為你是主角啊,一對多殺出重圍,最後擺個pass。現在……

鳳悅眠看著麵前的雪螢,驚天劍陣以雪螢為中心鋪開,腳下是重創的海族,一身白衣對千軍萬馬,毫不退讓。

鳳悅眠:靠!

雖然說成功從東海離去,可沒一個是揚眉吐氣的,鳳悅眠自覺理虧,抱了秋秋乖乖躲一邊奶孩子,倒是溫安話多,幫雪螢疏導心情。

“人生在世,總有無常,師叔這一生雖然短暫,但炫目燦爛,至少最後,他是在你懷裡走的。從今往後,你可以代替,去看遍四海八荒,探訪他曾經達到過的地方。”

溫安說得都快哭了,多麼浪漫的愛情,未亡人繼承亡者的遺誌,他隻覺得此刻自己靈感無限,雪螢一人對海族的身影牢牢印在他心上。

他的師妹,脆弱又強大。

“清淨台在太初宗。”

溫安回過神來,沒懂雪螢的話,清淨台,清淨台怎麼了?

雪螢把穀雨還給溫安,摸著劍匣上的裂痕,岑無妄走得太突然,帶著她的白露一起沒了,雪螢是真的難過,因而說話也沒什麼語氣,“師尊說,他的私房錢在清淨台,他不是一向不去太初宗嗎?為什麼他的私房錢在太初宗。”

溫安也不知道,不過師叔願意把私房錢這種事告訴師妹,溫安斬釘截鐵,“地點不是重點,重點是師叔給了你。”

私房錢這種東西,哪有外人插手的份。

雪螢不明白溫安在激動什麼,彆管私房錢還是外債,岑無妄死了她就是第一繼承者,岑無妄不給她,難道是給莫須有的師娘。

溫安說著又浮想聯翩,他試探雪螢,“回師門後,師妹若是有什麼想法,大家一定滿足你。”

冥婚也不是不可以。

這話在雪螢聽來就是,岑無妄死啦死啦滴,沒人再和你搶劍仙之位了,回去以後你就是當代劍仙,太玄門是你嬌妻,太初宗做你小妾,你要是願意,太素穀還能當外室。想怎麼爽就怎麼爽。

可她的劍仙接任大典沒有白露……

三分喜意下心頭,雪螢收了笑意,語氣淡淡,“再說吧。”

溫安:師妹果然情深。

對了……溫安轉頭,問在一旁掛機的女侯,“你為什麼不跑?”

女侯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跑?”

她又不是無惡不作的女魔頭,既然岑無妄有法子救魔界,她當然不打架了,能動嘴絕不動手。這不顯而易見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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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到太素穀,雪螢本想借唐可愛的名義進內穀,哪知接待的弟子一見鳳悅眠,立刻狗腿倒水遞茶,“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您是要見我們的穀主呢,還是大師姐白術?”

這般姿態雪螢還沒開口,就有人喊起來了,“都是病患,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排隊,他一來就能見到最好的醫修,還隨便他挑。”

其他人跟著點頭,說對方狗眼看人低,哪知這太素弟子插腰直接罵回去,“誰跟你一路貨色,這位是鳳族之王,分分鐘鐘幾個億的生意,你要是給太素穀送上一個億,彆說要哪個醫修,要天上的星星太素穀給你摘下來。”

這般世態炎涼,惹得溫安感歎,“太真實了。”

要不是因為窮,他太玄門也不至於被太初宗玩弄至今。

也不知太素穀設了什麼陣法,上一回雪螢來的時候還是盛夏,轉眼就成了深秋,腳下枯草延伸而去,大簇菊花盛開,儘頭楓染蒼穹,風中飄來幾句碎語,夾雜笛聲飄遠。

溫安低聲道,“太素穀果然是個好去處。”

沒事吃吃喝喝,看些花花草草,小日子過得也很幸福呢。

問題是這個小日子是蒼梧在過。白術把人引到偏殿時,蒼梧就半靠在那,翹著二郎腿磕瓜子,底下一群小妖精扭著腰跳舞,時不時和樂者嬉笑**,來句你好討厭。

簡直群魔亂舞。

白術乾咳一聲,“有些年幼的師弟師妹化形早,心智不全,讓幾位見笑了。”

溫安心說你這都快趕上盤絲洞了,不說彆的,你家穀主就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鳳悅眠倒是習以為常,見了蒼梧開門見山,“龍族要對妖界下手。”

蒼梧磕完瓜子剝花生,聽了半點不急,敷衍點頭,還指揮下麵的弟子繼續跳。這般漫不經心的態度叫鳳悅眠生火,“我是說,當年引起妖界腥風血雨的龍族又回來了。你身為太素穀穀主,執掌半個妖界,就這麼無動於衷嗎?”

蒼梧反問,“那我要怎樣,給你表演一個當場昏過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