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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想做的,當然也是你想做的。”

“助他成名,讓他以另外一種方式回歸娛樂圈,曾經詆毀他、蔑視他的人都隻能仰他鼻息。

他沒有選擇其他方式賺錢……而是寫作,這其中一定包含著他的夢想,比起隱姓埋名,永永遠遠地不被人記住,誰不想名留影史,成為永遠被人記住的大家?”

明近淮的聲音沒有夾雜太多的情緒渲染,但是他提出的每個字都是白寄辭的傷痛。雖然他們已經抹平了當年的謠言,但是……白季秋就算不是小三,在眾人眼中也不過是靠著臉和身世在娛樂圈混日子的花瓶。

正因為這樣……當年出了事情,輿論才會一邊倒,更因為如此,哥哥才不過消失四年,就已經沒有人記得這位紅極一時的偶像。

白寄辭的眼眸一片暗沉,在那些人眼裡,白寄秋隻是一個花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哥哥有多好,不知道他對演戲是多麼的熱愛。

明近淮的每一句話無不戳中他的軟肋。

成就哥哥的夢想嗎?

白寄辭冷漠黑暗的眼中,一點點亮起明淨的光澤,同時心中升起濃濃的警惕,明近淮對人心的操縱實在可怕,哪怕他恨極更嫉妒厭惡明到極點……卻不得不跟他達成合作,與虎謀食。

得找機會從哥哥口中套出外甥在哪裡,一定不能讓明近淮找到。

那是……哥哥的孩子,是他和哥哥的孩子。

青年摩擦著手裡的書,清冷涼薄的唇角揚起微微的笑意。

溫暖的笑意。

“寄辭,你真打算和明近淮合作?”趙秘書擔憂的看著他,提醒道:“這樣做的話,很容易適得其反。”

白寄辭沒有回答,而是抬起手中的書,問他:“看過這本嗎?”

趙秘一愣。

《野核》BY般若湯。

這是一部電競文,其書名取自“以打野為隊伍核心的戰術體係”,男主與雙胞胎弟弟一同組建戰隊,成立野核體係,行走在職業電競路上的故事。

但是白寄辭隻看了一遍,內心便湧上來了一股強烈的衝動,最吸引他的從不是裡麵的遊戲情節,而是這對兄弟間濃濃的親情。

就像……他和哥哥。

這幾年能撐到今天、等到哥哥,這本書功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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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客房的落地窗照進來一片明亮,坐在書桌前的原殊酒都能感受到溫暖的氣息,他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隨手將上個月的收益從後台提出來。

扣扣一直滴滴滴個不停,他打開看了一眼,是讀者群,恰好就是在聊他。

有萌新一進來就問:“般若湯大大什麼時候開新文啊?不是說下本要寫商戰嗎?”

然後一大批老人紛紛跳出來教育他:“孩子,你真是想的太天真了。般若湯那麼懶,哪次不是完結後休息打遊戲兩個月、準備采風找靈感兩個月,存稿再來兩個月,然後半年就這麼過去了……”

原殊酒:“……”這麼了解他嗎!

就在這時,茶幾上突然傳來笨重的“嘭”的一聲,聽得他眼皮一跳。

原殊酒轉頭,正好看見貓崽子跳上茶幾,本就麵積不大的圓形小茶幾完全被他蓬鬆的白毛所覆蓋,偏偏原白星坐在上麵穩如泰山。

他低下頭,湊近他爸爸剛喝一半的水杯,粉紅的小鼻子嗅了嗅,然後非常熟練的喝起來。

原殊酒懶得理這個憨批,正準備轉頭繼續忙自己的工作,突然神情凝固了。

貓崽子解渴後並沒有跳下來,相反的,他將肉嘟嘟的貓爪試探著伸進水杯裡……蘸了蘸,然後開始從容自在的洗腳腳。

他用他爸的水杯,洗jio。

清澈的水杯中,緩緩漂浮著顆粒分明的灰□□砂。

“原大白!!!”

原殊酒一聲怒吼,大白一縮脖子,唰的一下就從茶幾上跳下來,以極強的求生欲開始奪命狂奔,但是沒跑兩下就被一條長長的大尾巴捆住,隻能伸著粗粗的小短腿無助掙紮。

喵喵喵喵喵……

“爸爸……爸爸我錯了!”

錯了?以這小兔崽子又欠又賤的性格下次怕是還敢。

大尾巴將貓崽子捆過來,原殊酒彎腰,拎起他的後脖頸……太粗,一下沒抓住。

他的手僵了僵,隨後若無其事的運足了力氣,將貓崽子拎起來,狠狠一晃,凶巴巴的威脅:“原大白,你再惹你爸生氣,就去大白鯊那裡住。你信不信,他會把你和十幾頭薩摩關在一起!”

貓崽子頓時麵露驚恐,嗷嗚一聲開始真情實感的求饒。

正巧電話聲打斷了原殊酒的暴躁,拯救了小貓崽子,他將這坨薩摩耶扔到陽台反省,這才接通電話,是沉木。

沉木的聲音很是沉重:“殊酒,我把你的訴求和公司、以及繁星那邊轉達過去了,但是……”

原殊酒一點都不意外,了然的接道:“沒同意?”

“不止,”沉木歎了口氣,說:“繁星那邊說是管理層開會做出一致決定,他們給出的底線是,兩千萬+分成,買你版權的同時,要求你本人留下來做編劇。

所有的前提條件都是,《野核》的編劇必須是你來做。”

倘若是給彆的作者開這個價位,那從公司到作者都肯定是開心的要上天了,但是沉木的心情卻非常複雜。

一方麵,這般高價與看重在整個影視市場是前所未有的,他應該高興才是,但是另一方麵他是知道原殊酒的態度的,這個要求完全是在強迫他留下來,不計一切代價。

不僅不讓你走,還用更高更優渥的條件綁住你。

原殊酒都震驚了,一陣嘀咕:“這麼毒辣的奸計,不像是我家阿辭的手筆啊。”

難不成這幾年過來,他弟弟真的成長到這種程度了?

豈料,沉木竟痛心疾首的告訴他:“我猜是明總做的。昨天你跑了之後,明總提出要和白老師談筆合作,然後倆人就一起走了!他們能談什麼合作,肯定是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