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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你要把身體的主導權給我?”妖皇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簡直懷疑他的本體腦殼是不是壞掉了,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行為。

他完全不知道,貓崽子這是為了給自己找代練。

原大白振振有詞:“你不是要證明你就是我嗎,修煉給我看啊,否則我如何相信你?”

【要他用這種方式證明。嗬,他這一世還真是傻白甜。】

妖皇心裡冷笑一聲,但是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和他周旋,一臉氣憤的道:“既然如此我就證明給你看!”

“來來來!”

這兩位完全是各懷鬼胎,腦回路根本不在一條線上,最後愣是紛紛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妖皇陛下嫌棄這一世的自己太鹹魚,乾脆上手自行修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貓崽子想化形又懶得冥想,如今找到代練苦力那是爽的不得了。

原大白開放權限,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跳下床,然後用一種辣眼睛的彆扭姿勢走到貓窩裡,嚴肅的開始修煉,彆提多快樂了。

“趕緊的,彆磨蹭,今天不冥想十個小時不準休息!”

“加大力度懂不懂,彆偷懶,你才冥想了半個小時怎麼就睜開了呢?閉上閉上!”

每當妖皇有一絲懈怠,原大白就會化身惡毒監工,拿著小皮鞭一頓“督促”,猖狂的喲。

妖皇陛下沒被修煉累著,倒是被他氣得快沒有力氣了。

好不容易貓崽子睡著了,陛下本想趁這個機會溜出去,召喚他的萬千妖族下屬們,但是……

陛下艱難的站了起來……

陛下走了一步,腳下一軟趴在了地上……

陛下再次艱難的試圖站起來,但是身體太累很誠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妖皇陛下心力交瘁。

罷了罷了,今天就當一通賣力修煉是為了放鬆那貓崽子的警惕性,隻要時間長了,他還不是慢慢的掌握這具身體的主動權?

更何況,現在沒有貓崽子授權,他每次主導這具身體不足一個小時就會被排異出來,若是在下屬們麵前暴露了,讓他們看到那個愚蠢的本體……

一想到這裡,陛下簡直不寒而栗。

對,先修煉,不能急著召集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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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原殊酒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胸前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般喘不上來氣,他艱難地撐開眼皮,入目一片白花花的長毛,頓時眼前一黑。

“原大白你給我滾下去!”

貓崽子端坐在爸爸的胸口前,用力的搖搖頭,不僅不肯下去,還一副邀功的樣子,“喵!”

不要!

白白不要下去!

爸爸你快看看白白呀,看看白白哪裡不一樣了!

原殊酒一把拎起貓崽子的後脖頸,正欲往地上一扔,突然動作頓住,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兒子,然後將其又抱在懷裡,使勁揉了揉,一臉驚奇:“修為進步的怎麼這麼快?”

貓崽子一臉驕傲:“白白可是一晚上沒睡呢!”不過不是修煉的,是監工妖皇修煉了一宿。

原殊酒哪裡想到他找了代練替自己上分,隻當做兒子真的發憤圖強肯上進了,頓時感動的不得了,他狠狠地親了一口貓崽子的大腦袋,“好兒子,快,在爸爸懷裡補個覺,一會給你做好吃的!”

妖皇累的筋疲力儘,隻剩下一絲殘留的意誌,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頓時氣得昏厥過去。

這都是他修煉的!是他!

貓崽子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己”帶來的勞動成果,嘚瑟的一個勁的喵喵喵,“爸爸,我要吃麻辣小龍蝦!”

“吃!”原殊酒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然後想了想,說:“兒子你可想好了,吃完會便秘的。”

“喵喵喵!”白白就要吃!

看他兒子如此固執,原殊酒也不再勸,“那等會忙完正事,就帶你去吃麻辣小龍蝦。”

所謂正事,自然就是《野核》的開機儀式。

忙忙碌碌數個月,《野核》終於步入正軌,正式站在媒體與大眾麵前。

大清早的貓崽子在家補覺,原殊酒獨自來到現場,就見工作人員在擺放道具。

開機儀式是為了圖吉利,一般劇組都是供奉關二爺,案桌上擺著香爐和貢品,比如烤乳豬和新鮮水果,但是季導的任性就體現在這裡了。

原殊酒眼睜睜的看著工作人員將一台電腦擺在案桌上,頓時一聲臥槽,他拉住副導演,問:“這啥玩意兒?”

副導演:“昨天開會時,季導不是說了嗎,咱們和傳統劇組不一樣,既然是電競題材,那就拜一拜電腦好了,我就讓人把劇組拍戲時用的電腦給搬過來了啊。”

原殊酒簡直無言以對。

季青梅你他喵的真是個人才!

不管大清早趕來的媒體們是多麼的瞠目結舌,但是開機儀式還是順順利利的進行下去了,拍完合照,便是按照流行的采訪環節。

這年頭,不想搞大新聞的記者不是好記者,大家都是有野心的,其中一個青年記者立刻鎖定原殊酒,問出一個非常刁鑽的問題:“白老師,原編劇沒來嗎?”

眾人立刻齊刷刷的朝原殊酒看過去,眼神出奇一致的微妙。

原編劇,不就在這嗎?

季導都覺得慘不忍睹了,秋秋你說你再逞強不肯掉馬甲有什麼用,永遠不會有編劇與男一號同框發生,這不已經就說明一切了嗎?

看看,被問住了吧。

就在季青梅想要主動站出來,替原殊酒回答時,就聽青年落落大方的回答了一句:

“對,原編劇來開機儀式前一天因為摔傷了腿,所以沒能來參加,我會將大家的問候轉達回去的。”

原殊酒鎮定自若,侃侃而談,說謊話都不帶眨眼的。

眾人一臉沉默。

哥你覺得你這話有幾分說服力?

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反而他自己信了,你又沒證據證明他們是一個人。

原殊酒微笑著看著大家,仿佛在說,我就不承認,你能奈我何?

記者敗退。

開機儀式結束後,原殊酒便急匆匆的朝片場內走去,季青梅跟在後麵吐槽: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又不是什麼壞事,而且掉馬也是被大家誇一句才藝雙全,頂多就是……人設崩就崩了嘛,大家接受的不也是挺好嗎。”

原殊酒理都沒理會她。

季導:“你乾什麼去啊?”

原殊酒從道具組扒拉出來醫療箱,拿出繃帶給自己的腿簡單的綁了綁,示意她過來,“來,拍個照片,明天那記者發完新聞我就發微博,做戲得做全套。”

“……你是個戲精吧?”

季導無力吐槽,隻能陪著他胡鬨,拍完照片發給他,突然想到正事,又問了句:“昨天怎麼回事?我怎麼一覺醒來就在酒店了?”

原殊酒的心立刻提起來,卻偏偏要裝作若無其事,反問:“不然呢?不在酒店在哪裡?”

季導擰起眉頭,壓低聲音:“昨天……不是撞鬼了嗎?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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