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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原大白從酣甜的夢鄉悠悠醒來,他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貓眼迷迷瞪瞪的睜開一道縫,緩緩地適應光線的亮度,卻不期然的對上了妖皇那張臉,頓時嚇得一個激靈跳起來。

貓崽子一身的毛都炸成了刺蝟,瞪著大眼睛看了好一會,才試探著喊了一聲:“第二人格……?”

這鼻青臉腫的,簡直看不清長相了。

妖皇寒著一張臉,低低的嗯了一聲,冷冷的道:“看什麼看,好好修煉,不好好修煉化形你就隻能做一個任人欺辱的廢物!”

貓崽子不以為然:“怕什麼,爸爸會保護我的。”

陛下冷笑一聲:“隻怕到了那一天,最先弄死你的就是他。”

如果他知道坑他來這個世界的是你、他的親兒子,你覺得你能逃過這一劫?你以為他為什麼挨揍?

一想到夢境裡發生的事情,他就……肝疼。

堂堂妖皇陛下,萬惡之源眾妖之首,他竟然被一隻小妖精、還是他預留下來的棋子給打了?

起初被一尾巴抽飛時,陛下可是不可置信的,“你以為你打得過朕?”

結果原啾啾更狂更理直氣壯:“搞搞清楚,你現在是在我的夢裡、我的地盤!”

然後他就真的被揍了一頓。

簡直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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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近淮也是一大清早就被原殊酒吵醒的,男人穿著睡衣走出來,領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一片白玉般的胸膛,頗為浪蕩不羈。

他一手撐在門上,睡意惺忪的桃花眼半睜半闔,注視著青年時泛著幾分柔情如水般的氤氳,唇角含笑,慵懶的嗓音帶著一股天然暗示意味的沙啞,問:“怎麼了?寶貝兒。”

明總多情的荷爾蒙肆意的揮發出來,還沒體現出效果,就被他的“寶貝”揪出了領口,粗暴的往外一拽,“當然是有事和你說!”

明近淮猝不及防被拽的一個踉蹌,再看凶巴巴的原殊酒,頓時想要苦笑,這還真是個暴力的大寶貝兒。

“好好好,你說。”明近淮無奈的笑了笑,站直身體一本正經的整理好睡衣,認真的做出傾聽的姿勢,“請。”

但是其實本質上,還是有些不以為意的漫不經心,他家啾啾啊,大抵又是和那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置氣了。

然後,他就聽見原殊酒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有人雇我殺你。”

……什麼……玩意兒?

明近淮愣了一愣,隨即笑了出來:“開價多少?”

原殊酒冷颼颼的告訴他:“他說事成之後,送我回我穿越前的時空。”

這下,明總笑不出來了。

他察覺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男人的笑容微斂,黑眸凝沉,深深地注視著原殊酒,半晌後才緩緩道:“你沒有答應他。”

原殊酒一句話,他已經分析出了無數信息量。

倘若這是真的,那雇凶之人必定不凡,甚至可能都不是人族,先不說他怎麼招惹上的這等人物,單說……

這個交易,難保啾啾不動心。

即便啾啾提及他的家鄉的次數很少,但是明近淮卻依然記得一個重點,他在家鄉那邊是有親人的,要說沒有眷戀那必然不可能。

但是啾啾能這麼鎮定的告訴他,隻能說明一點,他沒有答應這筆交易。

若是這件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明近淮第一反應必然是利用他,再對那幕後黑手反向一擊,步步精準到位,絕不拖泥帶水。

但是此時,他卻完全無法用理智去思考那些。

他隻是本能的有些欣喜,但更多是在心疼原殊酒,即便他選擇了他,但是明近淮還是覺得,他的啾啾啊……

受委屈了。

明近淮憐愛的吻了吻他的額頭,穩重冷靜的道:“說說具體情況,我們一定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個人既然要殺我,必然是我身上哪裡有不尋常的地方,這裡麵或許就是一個契機,讓我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他鄭重的承諾:“啾啾,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會找到讓你回家的辦法,我和星星都會陪你回去。”

“廢話。”

原殊酒根本就沒那麼多傷感的心思,也沒用明總那麼戲多,他隻是犯了個白眼,理所當然的道:“我跟你說就是讓你想辦法,不然我說這事做什麼。”

一瞬間,那溫情脈脈的氣氛蕩然無存,明近淮看著理直氣壯破壞氣氛的原殊酒,簡直無言以對。

原殊酒簡單明了的將這兩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開始瘋狂吐槽:“你不知道,他一臉裝逼的跟我說讓我殺人,給我氣得夠嗆,當時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頓,然後因為太過生氣就給氣醒了……這個夢才沒有給忘記。”

“會不會……隻是一個夢?”明近淮遲疑的提出設想。

原殊酒搖頭:“不,醒來之後我發現我有動用靈力的痕跡,也虧得我動手了,要不然真的分不清真假。”

兩人麵麵相覷。

那也就是說……那位仿佛中二病的戰爭狂人妖皇陛下,真的是一本正經的安排他來刺殺明近淮了?

“看來妖皇已經覺醒了,不過你什麼時候得罪妖皇了?”原殊酒很震驚:“不會是你作惡多端,被你吞並破產的公司那麼多,其中有一家就是妖皇的?”

明近淮一臉無語,“你覺得一個一心想要征服人間的妖皇,會在意這點小事?”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你大概是國內版的哈利波特!”原殊酒的腦洞開始瘋狂擴展。

“伏地妖”安排“啾內普”暗殺:明救世主“嗎?多麼狗血的劇情啊。

想到這裡,他拍了拍明近淮的肩膀,一臉嚴肅的道:“明總,你現在可是全人類最後的希望了。”

明近淮:“……”

男人微微扶額,歎息一聲,不想理會這個不著四六的二貨,明近淮還在努力正樓,正經的分析:“我想,他殺我的原因是什麼,或許我們猜不到,但是有一個人必然知道內情。”

原殊酒眼前一亮,難得與他默契:“江執!”

對,江執。明近淮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江執顯然是清楚原殊酒是妖的,而且表現的一直都是非常怪異,神神秘秘的,像是知道很多內情,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挖掘出江執的真正用意。

但如果說有人知道明近淮身上有哪些特殊的地方,那必然是江執最清楚。

原殊酒很奇怪:“江執這個人到底什麼情況?”

明近淮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冷靜的道:“他算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我自有患有特殊疾病,主治醫生便是張教授,最初認識江執時他不過剛剛成為張教授的學生。

他天賦不凡,很快便青出於藍勝於藍,張教授老了,江執接手他的工作成為我的家庭醫生,這一晃便是近十年,直到我遇到你病情逐漸好轉,甚至是不再複發。

此後,江執便專心忙於我所出資建立的研究所。”

近十年的友情,但直到他出手傷害他的兒子,明近淮才恍然發現,他從來不了解這個神秘的男人。

神秘的怪異。

原殊酒沉吟片刻,說:“我感覺,他對你的態度很奇怪。”

“你說說看。”

“他對你,像朋友,會調侃也會開玩笑,但是細節方麵我總感覺他像是在敬畏你。”原殊酒斟酌了一下用詞,說:“怎麼形容呢,不是那種受雇傭的尊敬,而是一種流露在骨子裡的……敬畏。”

“雖然他一直掩飾的很好,但是感覺是無法騙人的。”

敬畏?這個詞仿佛是笑話。

倘若江執敬畏他,又怎麼會出手傷害大白,然後一直阻止他們還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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