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師？”
小姑娘脆泠泠的聲音低低響起，兩個監考老師才反應過來——
不管怎麼說, 他們站在這個女孩子跟前太久了, 這是不好的。
也幸好人家女孩子足夠專注, 要是換個彆的考生被監考老師這樣盯著, 心理壓力指不定多大呢。
男監考老師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走了開來。
女老師也滿臉尷尬, 不過還是拍了拍沈然的肩膀：“好好做題。”
沈然歪歪頭：“？？？”
迷茫.jpg
剛才是發生了什麼嗎？
不過她並沒有思考多大會, 就又低頭認認真真地做起了題目。
講台上的兩個監考老師再次互換了一個眼神，而後男老師開始劈裡啪啦發起了微信。
他是高三的物理老師，幾個班的物理老師有一個微信群, 群名是“到底有沒有人好好學物理”。
到底有沒有人好好學物理——
（5）班張老師：“我天哪，你們明天上午有誰來第三考場監考嗎？”
（2）班王老師：“好像是我, 怎麼了嗎？”
（5）班張老師：“那你一定得好好注意一下坐在門邊的這個女孩子, 叫沈然，我覺得她很不一般。”
還沒等（2）班的王老師問及有什麼不一般的, 就看見（3）班的物理老師很是不悅地開口：“你們乾嘛這麼注意我們班的沈然？告訴你們, 沈同學這次的物理一定是年級最高分。”
（1）班的物理老師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嗬, 這麼多次考試了, 物理的單科最高分可一直都在他們班呢。
他正準備笑一笑，就看見屏幕上彈出的一句話。
（5）班張老師：“說實話……我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
剩餘的幾個老師：“？？？”
比起聊得眉飛色舞的男監考老師, 女老師卻是坐在那裡怔怔地出神。
她是高三的一個語文老師, 如果說剛才男監考老師隻是被沈然的學霸光環和做題速度震驚的話，她卻是被沈然的準確率給震驚到了……
女孩子寫字的速度很快，但是整潔又瀟灑, 好看得不得了。做的選擇題全部都是對的，不不不，準確來說，她看著沈然做的題，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扣分的地方。
這樣子的女孩子，到底以前是怎麼做到次次倒一的？
老師們的震驚，沈姑娘卻是完全不知道的。
對她而言，考試的兩天和平時沒有一點的不同。她很喜歡做題，專注做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感覺真的太棒了。
就像她是一個滿級的修煉者，路上遇見的小兵都是五渣級彆的戰鬥力。
那種成就感真的不是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描述出來的。
而考場上的其他同學，也從一開始驚訝於為什麼沈然會被監考老師們給圍住、到後來坦然得一逼。
嘛，彆的不說，沈然長得那麼漂亮，看起來就挺賞心悅目的對？
考完第二天上午的理綜後，微信群“到底有沒有人好好學物理”再次炸開了。
是（2）班的王老師最先發的消息：“……那個女孩子，以前真的是倒一嗎？”
（5）班張老師：“怎麼了怎麼了？沈然做題怎麼樣？”
（2）班王老師：“我看了她做題的全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女孩子物理應該是……”
這個時候，（3）班的物理老師得意洋洋地接話道：“是不是滿分？”
（2）班王老師：“對的，滿分。”
其他的幾個物理老師：“……”
到底怎麼回事啊？？？
（1）班的物理老師尷尬地笑了幾聲：“那啥老王，你沒看錯？這次的題目可不簡單啊，我們班的許槐可跟我說，他這次最後一道大題都沒做出來。”
剩下的幾個物理老師更是震驚一片。
（1）班的許槐可一直是雷打不動的物理第一名啊，他的物理很好，之前還拿過奧賽的一等獎。
他都沒做出來？反倒是那個傳說中的差生沈然考了滿分？
（2）班的王老師這個時候再次發言道：“就看沈然其他的科目好不好，如果她不偏科的話……”
群裡沒有人再說話了。
如果沈然不偏科的話，這就是他們耀安的希望啊！
本來彆的老師心裡還挺不舒服的，好不容易出了個物理成績挺好的，結果卻不在自己班裡。
這換誰會開心？
但是如果沈然真的不偏科的話，那今年的高考，耀安就有希望了！
他們都是耀安的老師，可以稱得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沈然真的成績這麼好，那下一年招生就有希望招來成績很好的！
他們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上那一丁點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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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考試很快地就結束了。
沈姑娘繼續悠悠然地在口袋裡插了幾根筆，就這麼回了教室。
她走到一半，就被林承澤給叫住了：“沈然，你等一下！”
沈然有點奇怪地扭頭看了過去。
嘿，這倒是神奇了。
林承澤雖然是她的前桌，但是自從她來耀安之後，林承澤也隻跟她說過一次話。
今天竟然主動叫自己了？
林承澤快步走了上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以前為什麼故意考不好？”
他看沈然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成績不好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但是沈然以前的成績單，又完全不可能作假……
他帶著探究的目光看著沈然，所以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