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2(1 / 2)

晚上七點, 這個號稱物理界最頂尖的晚宴,準時開始。

晚宴開始前就是無數媒體翹首以待的走紅毯。

國際發展論壇的主辦方邀請了很多知名媒體過來報道,能被主辦方邀請的媒體, 都是國際上也很是知名的大社。

不管有沒有答應Langston的第一支舞的邀請,沈然都不可能跟Langston一起出現的。

毫無疑問,“沈然”是這次的眾多媒體最為期待的人之一。

一場國際論壇, 這個才剛17歲的華國女孩,都真的在國際物理界打出了自己的名號。

說她是這次的論壇中最耀眼的新星都不為過。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人群的焦點,哪怕一言不發都能光芒萬丈,讓誰都忍不住想盯著看。

若是能得了這個人的回眸, 那估計就是當真美妙無比的事情了。

毫無疑問, 沈然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當沈然挽著謝遠航的胳膊出現在紅毯上的時候, 整個晚宴大廳都沸騰了。

無數的記者開著閃光燈試圖拍照。

也有不少的記者暗自猜測,這個尚未成年的華國女孩, 看到這樣的場合,會不會害怕?

但是……

沈姑娘絲毫沒有讓他們失望。

哪怕是被無數的攝像機對著,這個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公眾場合的漂亮女孩兒仍舊氣場強大、不慌不忙, 好像這種場合她早已經經曆過無數次一樣。

沈然又對著一個鏡頭彎著眼睛笑了笑,眸子晶亮。

可不是經曆過無數次嘛。

一個記者忍不住跟身旁的另外一個人說道:“你說這個女孩子, 哪裡像是17歲的樣子啊?”

兩人對視一眼,而後齊齊搖頭感慨。

大廳裡早就有了不少的人在等著。

有科研工作者,也有企業家。

舉著紅酒杯,觥籌交錯地相互交談著什麼。

一片熱鬨。

饒是如此,在沈然走進大廳的時候, 仍是安靜了一秒鐘。

謝遠航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

唉,他第一萬次感慨,他就不該跟著小師妹一起進來的。

淪為陪襯倒是次要,關鍵是小師妹吧……

特麼到哪都讓人注意著啊。

謝遠航不太喜歡在這種場合成為人群的焦點,儘管之前很多時候都是難免的。

但是好不容易來到這種沒太多人過來敬酒恭維的地方,還得陪著沈然一起被大家注視著。

他甚至能聽見那一秒寂靜過後,周圍的人在小聲議論。

“誒誒誒你快捏捏我,讓我看看我是不是看到了真的天使!”

“我之前就覺得然然已經好看到了極點了,還問我朋友說,有沒有更好看的了?然然她親自告訴我,有!果然,能突破我心中的顏值巔峰的,隻有然然的下一次出場嗚嗚嗚。”

“彆說了,我們家那個渾小子告訴我,以後不追星了,改追科研工作者了。他還問我今天能不能幫他要一張然然的簽名,我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了。”

……

謝遠航再次嘖嘖感慨。

七點鐘一到,主持人很快就出來熱了場,主辦方也派了代表出來說了幾句,晚宴就正式開始了。

很快,就要到了第一支舞的時間了。

剛才還心不在焉的謝遠航立馬來了興致,還不忘跟宋揚胡侃。

“老師,你猜誰能請到小師妹跳第一支舞?”

沈然:“……”

再一次禮貌地拒絕了一位邀請她跳舞的男士之後,沈然趁著沒什麼人注意,瞪了謝遠航一眼。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謝遠航是個這麼八卦的人啊?

宋揚自然不可能真的陪著謝遠航一起亂八卦,不過謝遠航倒也沒有在意。

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而已。

來回地掃視了幾眼場內的人,謝遠航皺皺眉頭,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目標。

而在一旁的Langston這個時候卻在拚命地給自己加油打氣。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仗著不錯的家世背景和英俊的外貌,對女孩子遊刃有餘的他,這個時候一想到要邀請沈然跳舞,就渾身發抖啊嗚嗚嗚。

Asher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師兄,你以前不是經常請女孩子跳舞嗎?你啥時候突然這麼膽小了?”

Langston再次抖了抖。

“你不懂啊,以前的那些是女孩子沒錯,但是這個……是女神啊!”

不過再怎麼抖,Langston還是鼓足了勇氣。

看到沈然再一次拒絕了一個人的邀請,Langston握了握拳,轉頭叮囑Asher:“你記得,一定要給我錄下最瀟灑的英姿!”

而後就邁著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步伐,走向了沈然。

Langston走到沈然跟前,再次跟自己鼓了鼓勁,而後開口:“女神,請問我可以邀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謝遠航眼睛一亮。

重頭戲來了!

沈然雖然坐在角落,但是她真的太惹人矚目了。

從晚宴開始到現在,參加晚宴的人就在不時地看向這個角落。

她歪了下頭,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道熟悉卻又久違的清冷嗓音。

聲音不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在這樣喧鬨的場合裡,仍舊能被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到每一個音節。

那道聲音說:“Sorry,her first dance is mine.”

抱歉,她的第一支舞是我的。

沈然抿了抿唇,抬起頭來,看向那道聲音的來源。

叢青辭跟彆人說的這句話,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沈然看。

一錯不錯。

沈然驀地笑了開來。

她真的無法欺騙自己了,她今晚拒絕了很多人的邀舞,但是她覺得自己無法拒絕叢青辭。

甚至可以說,她今晚似乎是在心裡隱隱期待著什麼的。

期待著叢青辭的出現,期待著他請自己跳舞,期待著這道久違的聲音。

她,可能真的習慣了。

作為一個對心理研究得挺透徹的學者,沈然自然知道“習慣”兩個字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凡是習慣,都是一點一滴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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