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敷衍了吧……
不過沈然倒也樂得清閒，就坐在了下麵的第三排的位置，拿著一本外文名著在看。
她看書一向專注，直到又翻了一頁的時候，餘光才瞥見了前麵的一雙女鞋。
細高跟。
她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而後看見了一個披著齊肩大波浪、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
很漂亮，從頭到尾無一不透露著精致和美好，約莫也就二十三四歲的年紀。
穿著大衣和連衣裙，絲襪很薄、踩著一雙高跟鞋。
是那種走在路上都會被搭訕叫小姐姐的女人。
沈然隻是打量了一眼，就很快收回了視線。
而後很快就明白過來——
林琳。
沈然不慌不忙地把書簽放回書裡，而後隨手放在一旁，抬頭，衝著林琳彎眼笑：“林琳學姐好。”
儘管她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林琳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感興趣的樣子，不過沈然一向很有教養，表麵功夫向來做得足。
管它呢，反正這個時候叫學姐好，總是沒有問題的。
林琳的表情閃過一絲詫異，而後也笑道：“你竟然知道我是誰啊。”
沈然卻不接招，仍舊打著太極的樣子，笑容可掬：“學姐不也知道我是誰嘛。”
“哈哈哈。”林琳這次倒是真的笑了出來，而後坐在了沈然的一旁。
她看過沈然的參賽視頻，也看過相關的報道，但是還真的沒想到，沈然本人竟然是個聰明到了這種地步的女孩子。
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高三的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剛才沈然打量林琳的時候，林琳也仔細看著沈然。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沈然本人，儘管這個名字她早已經聽了無數遍。
每次看到沈然的粉絲誇沈然漂亮聰明的時候，林琳都會稍有不屑——
她從小就是這麼被誇大的，彆人對她的評價裡，“聰明”“漂亮”永遠是兩個必不可少的形容詞。
猛地聽這兩個形容詞用來誇彆人，她還覺得不太習慣。
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的，跟自己比起來，那個沈然又能聰明漂亮到哪裡去呢？
隻是這個念頭，在看到沈然真人的時候，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精致到了極點的麵容，儘管藏在校服裡也難以掩蓋的女孩子已經發育得很好的身材，長長直直的黑發。
更讓人驚歎的是渾身上下那股玲瓏剔透的氣質，安靜卻耀眼。
林琳之前的不屑，好像這個時候都被還給了自己一樣。
如果說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女孩兒，看到自己總歸會露出一絲或豔羨或自卑的表情。
林琳對那種表情很熟悉，那是社會閱曆和積澱帶來的優勢，年紀總是彌補不過來的。
不過……
這個表情，林琳卻沒有在沈然的臉上看到一分一毫。
林琳沒來由地一陣心虛。
好像之前的底氣，在看到這個叫沈然的女孩兒時，統統消失不見了一樣。
林琳坐下了之後，沈然卻完全沒有主動搭話的興致。
說實話，她甚至有點不開心。
看書看到正精彩的地方，被人給打斷了，她現在又不好拿起書繼續看，能開心嗎？
兩人沉默了一陣。
終於，林琳思考了一下，而後開口道：“沈學妹，聽說你的成績很好，是嗎？”
沈然皺了皺眉頭，似乎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
而後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是特彆好。”
林琳：“……”
一向自詡脾氣好的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這麼想爆粗口。
這個學妹怎麼這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林琳抽了抽嘴角，強行按捺住了自己蹭蹭蹭往上躥的脾氣，笑道：“怎麼會呢？沈學妹不要騙我，我可是看過你的報道呢，說你期末考了H市第一是嗎？”
沈·一本正經·老老實實·然，皺皺眉頭，繼續誠實地講：“真的不太好，都沒有滿分。”
林琳：“……”
瑪德，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是很想跟這個學妹說話了。
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許槐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過來：“然然，我等著你高考考出全國奇跡呢。”
沈然彎著眼睛笑：“許槐你翹課！我要告訴你們班主任！”
許槐覺得沈然的良心肯定是被狗吃了。
沒看見他翹了自習課過來幫沈然揚聲勢嗎，她倒好，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林琳強行跟沈然說了一會兒話後，已經快被不按套路出牌的沈然跟按套路出牌但是很氣人的許槐給弄得要發脾氣了。
終於按捺不住了。
她把自己垂下的卷發撩到了耳後，風情滿滿。
笑道：“然然，你和青辭很熟嗎？”
作者有話要說： 讓然然告訴你們，什麼叫——
殺敵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