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任渺渺微微一笑,抱住他的窄腰:“那我再陪你睡一覺好了。”
“哪種睡?”江勉將她拉近。
瞬間,大腿根有東西抵了過來。
任渺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她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當然哪種、都可以啊。”
……
一整個上午,順理成章地荒廢在了床上。
任渺渺屬實不能理解,江勉坐十三個小時的飛機,回來隻休息了三四個小時,怎麼還能有如此飽滿的精力折騰她。
吻落了遍地。
鎖骨、胸前、背後的蝴蝶骨無不落下印記。
最過分的,是最後一次。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威逼著她喊老公,不然就要往白皙的脖子上留烙印。
要知道現在是暮春入夏,決不可能拿高領衣物遮擋。
為了在人前最後的尊嚴和體麵,任渺渺隻好向他投降。
急促的聲音和紊亂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終於在一起衝到
頂點的時候,江勉附身下來封住她的唇,把喊他的柔聲儘數都吞了下去。
事後,一起去浴室清理汗津。
江勉先洗完澡,套好T恤靠在門框上,噙笑望著她,“不是喊得挺順口嗎?私下沒少練?”
“練……練個屁!”任渺渺心虛地瞪了他一眼,忙不迭地去關門。
昨天當外人的麵,過了遍嘴癮,確實感覺微妙。
江勉擋住門框,“哪天有空,把程序走了吧。”語氣平淡得像說天氣真好。
而且,走……走程序什麼的。
這樣的正經事在浴室門口聊?
花灑還在噴射著水柱,水流淌過瓷磚,地漏的管道裡傳來呼啦啦的水聲。
他穿戴得整整齊齊,自己還在卻淋浴。
任渺渺捂著身體,磕巴一下,“你,趕緊給我出去。”
“捂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哎呀,你好煩,正經事出去再聊不行嗎?”
不裝凶,少女的聲音柔得似水,讓人難以拒絕。
江勉最後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一眼,“好,我在外麵等你。”
*
十分鐘後,任渺渺穿著吊帶睡裙走了出來。
江勉已經吹乾了頭發,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開始點午餐外賣。
她坐到他旁邊,用浴巾絞著濕漉漉的長發,弄了個半乾,才拿起旁邊的電吹風,烏拉拉的聲音盈滿客廳。
吹好頭發,飯正好到了。
任渺渺裝瞎似的,打開餐盒,默不作聲地吃飯。
江勉拆開一次性筷子,看了她一眼,怯得像隻倉鼠。
也不知道羞怯什麼?
現在的同居狀態早已和結婚無異,扯證隻不過是最後要走的形式。
上個月學期末,江父江母就開始對他耳提麵命,說沒畢業可以先領證。因為他和渺渺都忙,所以一直敷衍著。
現在畢業在即,也確定了會留在海大,會留在KAKI;而她的工作室也逐漸走上正軌。
最好的時機,似乎來了。
江勉索性打直球,“結不結?”
任渺渺哽了一口米飯,“……喂,你噎死我啊。”
“你不想結啊?還想玩多久?”
“我……又沒說我不想,”她埋下頭,繼續悠悠吃飯,“不要斷章取義好不好?”
江勉唔了一聲。
平時跟她講話都是直來直去,但這事,
似乎還是得迂回。
“下學期開學,我就去物院上班了。”他說。
少女一頓,扒拉米飯:“哦,好的。”
“你可以叫我老師了。”
“好的,江老師。”
“……或者教授,”江勉風輕雲淡,“不出意外,任教三個月,應該能評得上職稱吧。”
“嗯,好的,江教授。”任渺渺耐著性子,揚起笑臉,“所以……”
所以,這和結婚有什麼關係?
江勉揉了揉太陽穴,雙臂撐在桌子上。
實在迂回不下去了,他開門見山。
“所以,今年新開盤的教職工小區,已婚教職工有優先占購買名額,任小姐,您看咱們什麼時候把證給領了?”
噗嗤——這,這種原因是認真的嗎?
承認自己想結婚,有那麼難?
任渺渺捂了捂嘴巴,笑意才沒溢出來。
轉而正色,高傲如天鵝,清了清嗓子,“某些人啊,都沒有單膝跪地求過婚,就想騙我去領證了?”
“嘶……任渺渺,你現在是有點……”囂張。但江勉忍住了,沒說。
少女反詰:“怎麼?我說錯了?”
再來一遍求婚是吧?來就來。
摩挲了一下口袋,江勉頂了頂上顎,直接放下碗筷蹲到她麵前。
直接拉了左手過來,低頭,認真地取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任渺渺瞳孔地震,盯著附在膝前的腦袋愣了半天。
媽的,這人說來就來?
再說有他這樣把戒指拆了,再戴回去的嗎?
她控訴道:“江勉,你太摳了!怎麼也得拿個新的吧!”
江勉不動聲色地把手抄回兜裡,抬起頭,“老子沒錢,你不跟了?”
因為摩擦靜電,男人發頂豎起來一束呆毛。
任渺渺忍俊不禁,捋順他的頭發,聲音柔軟下來,“跟的呀,不過你是跟我。你叫我富婆,我請你吃軟飯的呀。”
江勉一副懶得理她的模樣。
不做聲,又低下頭,開始認真戴戒指。
涼涼的指環輕輕扭動,金屬光滑地順著肌膚緩緩套了進來。
任渺渺垂眸,看到驕傲如他,不知道何時由蹲的動作變成了單膝跪地。
在指環扭到最裡麵的那一刻,江勉抬起了頭,“渺渺,嫁給我?”
他的臉龐寫滿了認真又篤定的神色。
她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注意力全然在他的臉上,完全沒發現到無名指的戒指已被掉包。
正午日光燦爛明亮,將他們包裹在一片溫柔的光芒裡。
他看著她,她的目光同樣隻落在他的臉龐。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沒有觀眾與見證人,顱內的人聲卻喧囂不止。
她才24歲,好像還挺年輕的。
但與一生所愛相守,隻會讓人擔心相處時間太少。
而且要嫁給他這件事,她早答應過千遍萬遍了。
眼眶漸漸溫熱,氤氳的水汽讓人視野模糊。
任渺渺吸了吸鼻子,抿出淡笑,“好的,江老師。”
“老師?”江勉挑眉。
她很快回過神來。
不顧嘴上的菜油,摟住他的脖子,吧唧在臉上嗦了一口,笑意盈盈,“好的,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領證成功!生崽在路上了!
Ps
江勉是晉江男主,怎麼可能窮!他不窮,就是不要臉,喜歡喊窮!
直博生一個月工資6000+,而且學校食宿又便宜,再加上每個月的科研補貼什麼的……一年十萬沒問題,攢一攢,教師公寓的首付都夠了。
而且,他爸有錢啊,江狗自命清高,說自己不樂意繼承,但江狗他未來的兒子閨女得繼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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