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疑惑翻開記事本,搞不懂隊長畫這麼多相似的樹葉乾嘛,大小、紋路都一樣。他合上筆記本,搖了搖頭開門出去。
“給你們一個簡單悠閒的任務,和人拉拉家常,上午就能完成。”
“隊長,什麼任務?”七組的人放下手頭的事,吃驚的笑了幾聲。自從他們被分配到隊長手下,隔壁組的同事半月閒,半月忙,他們天天忙得跟狗一樣,時時刻刻被隊長壓.榨。隊長一定眼底的黑眼圈,想到昨晚隻有他們組加夜班,找個理由給他們放半天假。
“調查這幾個人的人品,等會我和唐同誌到福榮路走一趟,然後隨便調查一個人,和你們當中一個人調查的結果對比。我不聽可能、大概、或許,明白嗎?”隊長拿起自行車鑰匙和唐熙囿離開公安局。
“天呐,還不如留下來審訊孟家人。”隊長離開後,七組的人連連爆發出哀嚎聲,“千篇百律的民事糾紛,每家每戶都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隊長到底讓我們查什麼?”
“阿彌陀佛,玉皇大帝,聖母瑪利亞保佑我,隊長調查的人不要和我撞到一起。”
“那個,我手裡有隊長的記事本,我們可以研究一下從哪些方麵著手,調查哪些東西。”
“對對,趕緊拿出來。”
——
“大哥,媽刀子嘴豆腐心,她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嘛。”大家說的口乾舌燥,大哥一句話也沒說,孟玨捉摸不透大哥的想法。他拉著大哥到牆角,扭頭朝背後看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祈求,“幾個叔伯家的孩子蹲在公安局,他們的兒子留下案底,誰來承擔責任,肯定是我們四房,他們找四房鬨,我們四房怎麼經受得住。這事說到底你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你說你回來這麼久,也不知道經常回家坐坐,如果你告訴家裡人你的近況,媽能聽信姚博恩的挑唆,到錢家鬨事嗎?”
孟玨毫不畏懼對上大哥冷清的眼神,他握著大哥的肩膀:“大哥,讓他們在公安局待一晚上,受到教訓,他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聽叔伯說,他們的兒媳婦鬨著和公安局裡的哥哥弟弟離婚,孩子怎麼辦?你不能為了出一口氣,讓哥哥弟弟們妻離子散,是不是?”
離開十年,說實話孟雋對這些堂哥、堂弟沒有印象,堂哥、堂弟估計和他一樣對彼此沒什麼感情,他們沒有什麼交集,來大鬨嶽家,他為什麼要給他們麵子。
孟雋揮開弟弟的手,走到井邊打水洗臉洗手,到廚房端兩盤菜回屋。孟家人或者坐在地上,或者靠在門框上,眼睛追隨著孟雋的身影。孟雋折回廚房端兩碗紅豆粥,小心避開親戚,還沒進門,正對著門的大桌子上忽然出現一個橘色的手提包。
錢謹裕下巴抵著掌心,研究手中的筷子。孟雋從小舅子不安分的眼睛裡,看出包是小舅子故意放的,他半合眼皮:“惠敏,彆忙了,讓謹裕去端飯,我們得養精蓄銳,等會好有精神做手工製品。”
這就是孟雋賣的特彆火爆的包嗎?孟家的男人沒什麼感覺,女士感觸不小,她們廠子裡有幾個打扮時尚的女士穿著好看的連衣裙,拿著這類包顯得特彆洋氣。
孟雋媳婦做好飯,錢家老頭老太才起床,錢謹裕在屋裡瞎逛也不知道乾活。他們眼睛暗了一下,看來姚博恩說的也不全是假話。
“誒,好。”錢惠敏走到半道,又折回去把碗放回台桌上,兩手空空回屋吃飯。
“去端飯,”錢母見兒子屁股在椅子上磨了磨,就是死賴著不動,她舉起筷子戳兒子的腦門,“行,媽一把老骨頭去端飯,吃完飯記得給媽十塊錢,媽去老中醫那裡推拿、針灸。”
兒子屁股立刻和椅子分離,這小子胳膊也不疼了,風風火火跑出去端飯。錢母哼了一下,這個小守財奴,是從老娘肚子裡鑽出來的嗎?
錢謹裕端起飯,就聽見車鈴聲。
“公安同誌,那間房子是我們家。”唐熙囿停好自行車,帶公安到屋裡了解情況。
錢謹裕腰扭得特彆歡,健步如飛穿過孟家人,把碗放在桌子上:“公安同誌,我爹、我媽,昨天太多人圍觀不好意思,今天緩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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