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大結局(2 / 2)

“你又騙我,我身子不好,根本無法?生育。”

陸旌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曉的,低聲道:“身子不好可以調理。”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顧宜寧沒辦法?立刻接受,“為何不早告訴我?”

“初期脈象不穩,有些大夫識不出來,這兩天才確定下來的。”

在山莊泡的藥浴隻是調理的第二期,三期尚未開始。

陸旌沒想著現在要孩子,打算調理好後問問她的意見再做決定,懷孕純屬意料之外,當時老嬤嬤把心中猜想說出來時,他便日夜兼顧地趕回了京城。

為了不讓她起疑,隻能在夜間命暗醫閣的人過來。

先前還期盼著這一?天,可當這天真正到來時,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看?到她貓一樣趴在自己懷中有氣?無力的樣子,突然後悔做的那些努力。

顧宜寧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神,同陸旌一?樣,無驚無喜,隻是覺得?本該如?此。

房內沉默著,外麵有人來報,老夫人已經蘇醒,請殿下過去一趟。

陸旌把顧宜寧抱到床上,“我去去就回。”

“嗯。”

剛一?進?門,他便感受到了家中前所未有的嚴肅氛圍。

椅子上的人個個麵色不虞地看著他,問一些雜七雜八的問題。

陸旌平靜地聽著,大致明白了小姑娘為何突然發脾氣。

不止她,全家人都這麼覺得?。

他淡聲解釋兩句,根本沒人信。

於是除夕夜未眠

,攝政王府燈火通明,一?連幾名大夫都號出了喜脈後,老夫人才徹底相信,跟變臉一樣,露出了笑意。

她笑眯眯地拉著陸旌的手,“旌兒,是我們錯怪你了,看?我,這一?暈直接把全家人都帶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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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除了碧霄宮和京城北部有打鬥的痕跡外,其他地方基本沒鬨出什麼大亂子。

因陸將軍被困在東宮數年,百姓聽說後都頗為震撼。

那可是忠良之家,竟然被這麼對待,怕是會寒了眾人的心。

晉明灝順利登位,該論功行賞。

這些天陸旌推了所有的政務,寸步不離地守著顧宜寧。

承接著他目光的顧宜寧壓力很大,便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動作。

期間,陸卓時不時會前來裕霄居轉一圈。

顧宜寧笑盈盈地看著他,輕道:“這些天小皇帝賞了不少人,長陽郡主救你一?命,也算有功。”

他似是不經意間地問:“她要了什麼賞?”

“用你的命,保她父親一?命,把軍權上交,從此定居京城,任朝廷監管。”

陸卓嗯了聲,“還有呢?”

顧宜寧:“還……要了百兩黃金。”

陸卓不說話,仿佛在等著她繼續說。

“其他的沒有了,就這些。”

他心中堵了口悶氣,自嘲道:“我的命隻值百兩黃金。”

顧宜寧笑道:“不然呢,還要?你以身相許麼?”

陸卓沉默以對。

顧宜寧突然覺得?霍蓁蓁其實也很是清醒,救陸卓,同樣能換回平西王一?命。

倘若真求小皇帝賜婚,就晉明灝那好熱鬨的性子,肯定答應。

嫁進?陸家固然不會受到輕怠,但或許是在陸卓那裡受了傷,又或許覺得?陸卓不喜歡她,與其糾纏不如?放手,拿著黃金去過簡簡單單的日子。

幾日之後,陸卓前來告彆,又背著他那把硬刀,說京中日子無聊,想再去江湖再闖一遭。

陸夫人抹著眼淚道:“怎麼又要?走?”

老夫人倒是很開明,“孩子還年輕,去吧去吧,到時候給我帶回個孫媳婦。”

陸卓笑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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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院中的梨花似雪一般被風吹落,置身其中,恍若步入仙境。

淡淡花香襲來,顧宜寧悠閒地數著梨花瓣

想起第一次見到陸旌,也是在春天,梨花開地正盛的時候。

那時她總聽說陸旌的大名。

什麼百步穿楊,什麼一?目十行,是京城中頂頂優越的少年郎,惹得姑娘家芳心一?片錯亂。

她對此不屑一?顧。

常年受顧漢平的熏陶,大概知道皇帝對陸旌是什麼樣的態度。

顧漢平與人探討究竟派多少人去刺殺陸旌,在何處布下陷阱時,顧宜寧在一旁睡得酣酣甜甜,實?則將那些話全聽進了耳裡。

父親又要?乾壞事了。

她須得?從中搗亂才是,這是她和顧漢平之間獨有的默契。

顧宜寧找到梨園後,漫無目的地尋著陸旌的身影。

折了幾枝梨花,放在手中把玩,輕輕巧巧地踏進?麵前的破廟中。

原本想碰個運氣?,進?去後不由得呼吸一滯。

少年坐在佛像前的石台上,手臂上的傷口突兀地流著血,目光空洞,渾身散發著疏冷,有著不屬於那個年紀的漠然,卻也遮掩了身後神明的大半光芒。

直到顧宜寧手中持著花枝貿然闖進來,才令他沉鬱的視線內多了抹顏色。

顧宜寧是個見?色起意的,第一次看到傳言中的陸旌,立刻被他清俊的一?張臉吸引。

她走上前,想捏捏少年光潔的臉。

然而個子太矮,連石台都爬不上去,隻好作?罷,轉而扯了扯他的衣擺,仰著頭道:“你下來,下來當我的上門女婿,我讓你坐進?我的馬車。”

其實計劃中並沒有上門女婿這句話。

她是看少年長得好看,沒忍住便說了這樣輕薄人家的話。

想來也辱了對方的自尊心,顧宜寧決定對他負責。

沒想到陸旌冷冷地看著她,不耐煩地把自己的衣擺從她手中扯開。

顧宜寧暗罵了句不識好人心,喋喋不休地勸他上馬車,說著說著,就提到了相府。

她突然捂住嘴,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我跟顧漢平沒有關係,你千萬彆誤會。”

陸旌開始時就認出她是顧漢平格外嬌慣的女兒,見?過幾次,許是她乾過的荒唐事太多,印象深刻,看?一?眼就忘不了,聽她提到相府並不意外,反應很淡。

隻覺這是個挺笨的小花瓶。

外麵是層層圍剿他的刺

客,這破廟不能多待,他縱身躍下石台,沒走兩步便被人抱住了大腿。

顧宜寧死死扒拉著他,“不準走。”

陸旌低頭,輕輕動一下就能把人踢開,看?著她吃力的模樣,止住了念頭。

小姑娘得?了空,便朝門外喊,“來人啊,剛才有人親我,你們快把他抓到馬車上。”

外麵匆匆跑來幾人,恭敬道:“五小姐,發生了何事?”

顧宜寧站起身來,指了指陸旌,“把姑爺給本小姐帶回去。”

陸旌失血太多,不想現在跟人動手,眼看著有黑衣人發現了這裡,便沒什麼反抗地上了她的馬車。

黑衣人攔住馬車,見?是相府千金,他們是顧漢平派來的人,不敢得罪他的寶貝女兒,便沒搜查就放行了。

到了鬨市後,沒有人再追殺,陸旌翻身跳下馬車,轉眼便沒了蹤跡。

顧宜寧看?著他留下的一?枚玉佩,好像是還債的意思,她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有些可惜地感歎,“真是負心漢。”

但陸旌樣貌著實?優越,身手又高超,讓她念念不忘了好幾日。

後來和顧漢平吵架時,又在街上看?到陸旌。

她用力招招手,熟稔一?笑,少年視而不見?。

顧宜寧此時身無分?文,又拉不下臉找顧漢平要錢,跟了陸旌一?段路後,才鼓起勇氣?,不好意思地湊過去,問道,“你能借我點錢嗎?我會還的。”

陸旌垂眼看她,仿佛在急於甩掉這個包袱,直接把整個錢袋都丟給了她。

顧宜寧還錢時,在路口等了陸旌好幾天,都沒等見?人,隻好去了陸府。

陸家隻有一?個老夫人在,老夫人和藹親切,和她的祖母完全不同,她很喜歡。

老夫人也喜歡她,讓她常來府中玩。

她答應地很好,幾乎天天來。

老夫人感歎道:“旌兒性子悶,你多跟他說說話,他就跟你熟了。”

顧宜寧開始時也是這麼想的,但見?陸旌實?在不熱絡,也不願討人嫌,漸漸就不去陸家了。

這天在書院上課時睡懶覺,被夫子責罰,出門後悶悶不樂地找著相府的馬車。

門外的姑娘都竊竊私語,偷著往同一?處方向看?過去,滿眼歡喜。

顧宜寧怏怏地往那裡瞥了一

?眼,看?到長身玉立的陸旌。

對方視線越過眾人,落在她身上,兩人目光撞在一起。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人了,看?了一?眼後不動聲色地彆開了頭,小廝領著她,馬上就要上馬車時,被一道人影攔住去向。

陸旌在她麵前站定,把手中的糖炒栗子遞過去,“祖母讓你去陸家玩。”

顧宜寧捧著還熱乎的紙袋子,抿了抿唇,禮貌拒絕,“不了,就不過去打擾你溫習功課了。”

說罷她便上車,留下身影沉肅的陸旌。

原以為這輩子跟矜冷的少年無緣了,第二天下課後又見他在書院門口。

連著兩個月,她吃了各種零嘴,陸旌扔下就走,她不想吃人嘴短,隻好給錢。

陸旌看?著碎銀子,很是不悅,但來日照常等在門口。

顧宜寧又跟顧漢平吵架,沒有去處,便去了陸府。

偷偷問過陸老夫人一?次後,陸老夫人也很是驚訝,“我隻讓旌兒去找你一?次,他連著去了兩個多月?”

顧宜寧點點頭,“是啊。”

她覺得?陸旌並不討厭她,便不再拘束著自己了,使喚陸旌使喚地十分?勤快。

從那以後,陸旌依舊像往常那樣去書院門口等她下課,兩人一?起回陸家,到深夜時,陸旌再把她送回相府。

顧漢平整日找不到顧宜寧人影,自己女兒一下課就被外人拐走,很是惱氣。

顧宜寧每次都把罪名推到陸旌身上,後來越發習慣,仿佛掉入了他精心編好的一?張織網中,不依賴彆人,隻依賴他。

她被罰抄時,連字都不想寫,隻央求著陸旌。

陸旌看?她一眼,“自己寫。”

顧宜寧唉聲歎氣地看著密密麻麻的字跡,“我找南嶼哥哥幫我寫。”

她合上書本,就要離開。

陸旌隻好把她麵前的紙筆挪到自己這邊,“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結局啦,非常感謝各位寶貝子們一路以來的陪伴,鞠躬鞠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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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休息兩天再更,下本書存稿七萬開,就是——《嬌顏策》(文名文案可能會改,但故事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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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窈身為候府嫡女,千嬌萬寵,諸事順遂,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心愛的人吊在城樓上,用她的性命做威脅,生生

逼退三十萬叛軍。

而城牆之下,先前被她退過婚的男人端於馬背之上,英姿冷容,戾氣壓身,甘用兵符換她一命。

然繩索斷開,昔日裡清貴的世家嬌女從城樓墜下,摔了個香消玉殞。

那年叛軍攻城,整座皇城的風都帶著血腥味。魏舒窈以皇後之禮厚葬,成了新帝心頭那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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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醒來後發現她剛退了與顧玹的親事。

此事皇城內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說候府嫡女不識抬舉。傳到顧玹耳邊,不過淡淡一句“不是非她不可。”

一朝碰麵,顧玹輕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近乎冷漠。

魏舒窈注視著男人經過時漠然的身影,一時不知該如何上前搭話。

盛世心機美人X偏執深情

雙處雙潔無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