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正想說不用,頸子就被人不痛不癢地咬了一口。
然後他被白昀帶著走,模模糊糊的轉到了客廳,被推倒在了沙發上。
白昀單膝跪在沙發上,雙手撐在他兩側,低頭凝視著他。
他可以清晰地描摹出白昀近在咫尺的下頜線條,以及他正在滾動的喉結。
“白昀你——”秦焰瞳孔地震。
他看見白昀細長白皙的手指掐住了自己的下巴。
秦焰大喊:“你住手,不準非.禮老子!”
白昀這才稍稍冷靜了一點,他停下動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低笑了一聲,“怎麼,你不就想跟我這樣?”
白昀一絲不苟的頭發已經淩亂了,金邊眼鏡要落不落地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嘴角自然地上揚,眼神暗而沉,讓秦焰後背一涼,隨即密密麻麻的燥.熱感湧上心頭。
“這樣,是哪樣?”秦焰咽了口口水。
說起來慚愧,秦焰活了二十年,從來沒談過一次戀愛,唯一的探索途徑隻有周颯李爾給他分享的小片子,但那些都是男的和女的,要不是昨晚看了看男的和男的網頁,他根本不知道男的和男的除了親嘴還能乾嘛。
白昀挑眉,合理懷疑秦焰是在裝純,畢竟一個剛提出要和他“玩玩”的二世祖,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玩”?
他狐疑地打量著秦焰的臉,秦焰的臉上還殘留著未消的粉暈,看上去有點羞澀。
結合昨天和他接吻時秦焰生澀的反應,他又信了秦焰其實真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小屁孩。
雖然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但他勝在在天麟打工的時候見過不少,有經驗。
“所以你說你要跟我玩玩,卻在這個時候問我要怎麼玩?”白昀慢慢坐直,冷靜的開口道。
秦焰哪裡好意思承認,嘴比誰都硬:“老子知道!”
“哦,那你具體說說你要怎麼跟我玩?”
“在我想要親你的時候,和我接吻,不準拒絕我。”秦焰耳朵發熱。
“就這樣?”
“不然呢!”
還真是,純情的很。
怎麼算,自己也都不虧啊。
白昀複雜地看了眼秦焰,心想他是怎麼做到每次嘴巴說出來的話那麼尖銳刺耳,實際自己壓根想得無比簡單的。
雖然他這樣也挺可惡,但至少沒有觸及到白昀的底線,也不會讓他氣到想收拾他。
並且,這個“玩法”有利於他刷進度,他也沒必要拒絕
“你知道其他人一般怎麼玩嗎?”白昀問。
“能怎麼玩?”
白昀冷不丁地在秦焰好奇的注視下看了他一眼。
單純了二十年的秦焰被白昀刺激的不輕。
他連忙抓緊了自己的褲子,像是守護著最後的貞操,往角落縮了一大步。
“我不用!不用!不是這個意思!”秦焰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敢正眼看白昀,他現在緊張的厲害,粗聲說完最後一個字就跳下了沙發,哐哐哐地上樓去了。
白昀坐在沙發上,還想著秦焰說的話。
想親就親?拿他當接吻玩具?這位大少爺還真是想的出來,直接說想親他不就好了,乾嘛還得用“跟你玩玩”來包裝?
白昀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收拾收拾也回了房間。
回房後想起了被擱置的正事,他打開手機瀏覽了一些兼職的網頁。
但網頁上的無非就是一些服務員之類的工作,他的時間又無法做正兒八經的實習崗位。
想了半天,白昀又翻出了這兩年自己寫過的企劃書,這些都是他計劃畢業後有一定啟動資金了,再去找投資的項目。
要不要賣掉一份的念頭剛剛燃起就瞬間被他掐滅,因為他認為這些都是他的東西,要做最好還是由他自己來做。
還是下周去找個咖啡店上班吧。
—
“你們聽說了沒,今天新任校學生會主席上任了!”
“!?是誰啊,是之前傳的那個人嗎?”
“沒錯,就是大一經管的文臣!弟弟真的也好帥好奶啊嘿嘿!”
“也還好啦,跟白昀還是比不了的。”
……
課間趴在桌上睡覺的秦焰悠悠睜開眼睛,手伸到身旁白昀的桌前敲了敲,“你認不認識那個姓文的?跟他提前吱會一聲,叫他以後彆跟你一樣不長眼,找哥幾個麻煩。”
白昀還在整理剛才課上的筆記,順便幫秦焰記了一份,他抬了下眼皮,“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