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爺視角(1 / 2)

兩麵宿儺,在母親腹中之時,就預感到自己身懷著力量,比一般人更加強壯有力。

在出生之後,聽到的不是歡呼聲,而是傭人們恐懼的尖叫聲以及男人的怒吼,還有女人不時的抽泣聲。

雖然記憶如今已經模糊不清,早就忘了那是怎樣的一家人,但是被拋棄的時候,那個後來知道應該是母親的女人,還是抱了抱他,再將他拋棄了。

不是沒有試過其它的辦法,而是沒有用,他的身體愈合很快,根本無法輕易地受傷。

看起來身份顯赫,血緣上可以稱為父親的男人,最後沒有辦法,讓他的妻子來處理自己的孩子。

即使被拋棄,兩麵宿儺也沒有哭過,不如說,他根本就不具有哭泣的感情。

“是怪物啊,宿儺,你是怪物啊。”

後來算得上的教導者,是這麼對他說的。

“哈,老頭,你再跟我胡說八道,我就揍你了。”

無論是身體構造,還是靈魂,隨著年紀的增長,他都意識到了,他是異類,無從解釋。

比較脆弱的幼年期,無法控製自己力量的兩麵宿儺,還未習得如何收斂自己身上相較於他人來說多餘的部位。

“怪物,快走!”

“天呐,怎麼會生成怎樣,太可憐了,居然這樣降生於世上。”

“彆看了,會做噩夢的。”

“不要靠近他,快過來。”

…………

人們的聲音大多都是這種,或是嫌棄,或是憐憫,或是恐懼,無論是哪一種,都很廉價。

兩麵宿儺不因他人的避之不及而有什麼想法,不如說,和這群愚昧的人為伍,才令他討厭。

“真是無聊。”

可以合理的操控身上的每一分力量之後,即使是與再可怕的妖怪或詛咒對戰,兩麵宿儺都沒有輸過。

看著一臉不甘被他才在腳底下的雜碎,兩麵宿儺內心隻覺得更加厭煩。

比他更醜惡的妖怪恐懼他,比他弱小的多的人類也恐懼他。

說來說去,就不該期待,反正無論是怎麼的家夥,最後也隻會是在看到他的真實後立刻逃走,不逃走的,心裡想的也不會是什麼值得一聽的內容。

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算得上教導過他,如今年邁不已的老頭,最後留下的,卻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宿儺,你要去和人相遇,試著明白人的真心。”

“真心?你講真的?”

“老頭,不要以為教過我就可以對我發號施令。”

他理所應當、想都沒想的拒絕了這無聊的建議。

和人相遇,嗬,他們隻會拚命的逃跑吧。

可是出乎他預料的是,一直沉默著教導他的老頭,卻一反常態的對他說道。

“宿儺,你終究是人類。”

老頭說完這句話,就壽終正寢了。

兩麵宿儺沒有得到答案,將老頭火化之後,就離開了待了很久的學習地,開始到處遊蕩。

去過的地方都是貧窮並帶著剝削的,強者欺壓弱者,弱者欺壓更弱者。

兩麵宿儺冷漠的看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並不以為意,反正這種情況不會因為任何情況改變。

因為造就這一切的,正是這些飽受迫害的人。

作繭自縛,沒有援助的價值。

救下因為具有咒力快要被處以火//刑的裡梅,純粹就是一時興起。

那個孩子那麼拚命的逃跑,想逃離拘束他的村落,那種想活命的姿態,還算有趣,身上具有的力量,也讓他有那麼一點興趣,出手援助。

活下來的孩子驚懼不以,但還是顫抖著說出了他的名字,並表示會用生命來回報,因為這小崽子挺有意思,兩麵宿儺同意了。

之後接著到處輾轉各地,認識了有名的大妖怪,其中惡羅王和巴衛算得上是不錯的對手,偶爾也能一同交流一下,但是更多的就沒有了。

說到底,他們都是隨性到自在的異類,才不會拘束於某種情感中。

裡梅平常會收拾一下兩麵宿儺的內務,洗一下衣服什麼的。

但是,“裡梅,你把衣服洗破了。”

“對不起,宿儺大人,真是抱歉!”

裡梅以頭搶地的表示歉意,看的兩麵宿儺頭痛。

“行了,你也不怎麼擅長這種事吧。”

兩麵宿儺揮了揮手,以示這件事過去了。

但不得不說,沒有專業的家夥料理生活,他們這兩個大老爺們確實過的很是粗糙。

平常都經常會忘記吃飯,雖然身體挺得住,但還是會覺得這日子需要一個人在後麵輔助。

“要不我去抓一個手腳利索的人來照顧大人的生活。”

比起剛開始的麵黃肌瘦,現在的裡梅確實看上去精神不少。

在發現日子確實不能這麼過後,他這麼提議。

“然後呢,把人嚇/死?”

兩麵宿儺側躺在一顆大樹的枝頭,問這說出這種話的裡梅,得到了小崽子頹廢的表情。

“確實,會嚇瘋的吧。”

裡梅這麼呢喃過後,兩人都忘記了這茬呢,接著到處晃悠,到哪是哪。

直到有一天,一個奇怪的人類出現了。

與兩麵宿儺見過的所有人類都不同,這個人類身上帶著十分厚重的違和感,就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雖然總是看起來很害怕很慫,但兩麵宿儺能感知到,這個人類的內心堅不可摧,在表麵的驚恐與弱小裡,藏著絕不後退的意誌。

是個某種意義上很瘋狂的家夥。

所以就算留著,兩麵宿儺也不會有多麼討厭,比起外麵心裡思緒繁雜、不安好心的家夥,這個人類強的多。

所以,可以留著。

能設計房子,會做飯,會補衣服,雜事都沒有問題。

也進退有度,不會因為好像有了一席之地就提任何的要求。

很省心。

兩麵宿儺一直是這麼想的,除此之外,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

發生變化的是某一天。

惡羅王興致衝衝的來找他,因為他在休息,所以是由這個人類來接待的。

他休息的正好,懶得和惡羅王掰扯什麼女人的問題,就接著休息,沒有主動起身。

聽到最後,他知道這個人類是個女人。

咦?

是女人嗎?

兩麵宿儺並不是不了解女人,隻是因為女人這種東西很麻煩。

和巴衛他們去喝過酒,被女人碰到的時候覺得她們身上的味道很惡心。

嘴裡說著漂亮的話,心裡卻想著彆的事情。

一定要劃分的話,男女的區彆很大嗎?

因為稍微有點在意這個人類的性彆,所以開口詢問,得到的確是這個人類倍受打擊的表情。

兩麵宿儺雖然有點疑惑,但也沒多想。

性彆這種東西,在他這裡不重要。

隻要能乾就行。

事後聽裡梅說,這個人類當時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

然後就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了。

其實不會再來的預感不是沒有過。

一開始遇到的時候,兩麵宿儺就發覺了這個人類是類似於某種被穿越,才來到這裡的,不/死的性質就可以推測出來,人不會有無限的生命,這違背了常理。

所以兩麵宿儺才會選擇最快的方式讓這個人類,哦,是這個女人退場,雖然方式血/腥,但這已經是他可以給的最大的仁慈了。

起碼不會痛苦。

然而沒有理由的是,這個女人總是會出沒在他的周圍,但這個女人似乎也不知道為什麼。

兩麵宿儺開始覺得很麻煩,但後來因為這個女人身上的可取之處而能接受時不時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