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講到這一步了,臉皮也可以撕破了。
穆莎說:“我在您的眼中,真的是一個與您同等的,同為神明的存在嗎?”
“您自己聽聽您說的話,認知乾涉要是能做到,您早就抹滅我的記憶思想和人格了!”
“您想要一個同類,您認為我應該和您一樣,無情無心,冰冷且聖潔。”
“您無數次試圖打垮我的觀念和認知,一邊把我朝著您期待的方向引導,一邊又擔心把我弄壞了。”
“但您有沒有想過,身為您同類的我,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認知跨越,思想大幅度轉變,我想要去經曆這些成為一個神嗎?”
黑發少女連環的質問砸下來,那銀灰色的眼睛裡含著淚,半是清醒,半是憤怒和驚恐。
伊提斯被她問的有些懵,他反應了很久,才遲疑的伸出手來。
也許他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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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替她擦一擦眼淚,也許他是想要再摸一摸那手感奇佳的黑色發絲。
但穆莎瑟縮著躲開了。
她自己抹乾淨眼淚,自己把亂糟糟的頭發整理好。
她說:“抱歉,是我失態了。”
和一個神說這些有什麼用?反正他也不會懂。
這也許就和一個人類,被一隻貓咪追著喵喵叫的感覺差不多吧?
算了……人還有共情心,會稍稍去理解貓咪的心思呢。
但穆莎再次抬眼時,又被嚇到了。
她問:“等等,您做什麼?”
伊提斯撿起了落在他身邊的那根神杖,那已經被極致的黑暗侵染過的東西,他單是觸碰,手掌就已經發出了滋滋的響聲。
他的手心變得越來越透明,他握起神杖,朝著穆莎遞過去。
他站起身,雪白的衣袍垂落下來,滾著銀紋的袍腳輕輕搖晃。
即便天色黯淡,即便日月同時墜落,他也仍是這天地之間,不會被抹滅的微光。
這黑暗中,唯一的一抹光輝開口了。
“吾仍然無法全然理解你的話語,但是,吾大概能明白,你並不認同吾的做法。”
“吾會試著去改變,去理解你的行為和思想。”
他伸出手,那雕刻著華美花紋的神杖,出現在穆莎眼中。
伊提斯說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用它殺死吾,把你的命運掌握到你自己的手中。”
穆莎退了一步。
伊提斯說:“現在的吾,對你沒有絲毫還手的力量。在這死亡之國裡,你最是強盛,而吾瀕臨消失。”
“選擇的主動權,一直都握在你的手上。吾也不介意將主動權交給你,你是這世上,唯一能使吾讓步的存在。”
穆莎又退了一步。
但她每退一步,伊提斯就逼近一步。
她前後加起來活了三十七年,還從來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現在真是應驗了她之前的想法:她和伊提斯,遲早要瘋一個。
伊提斯說:“存活與死亡,對吾來說沒有區彆。”
這個世界,他已經看透了,沒有任何他不知道的東西,沒有任何他想要去體會的。
他說:“但是,對你而言,似乎有著諸多區彆。”
“你的求生意誌很強,而在你的概念裡,似乎也有很多種死亡。”
“你會為了避免這些事情,而做出許多讓吾訝異的舉動。”
“沒關係,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你是吾的同類,擁有吾一半的神格,也分走了吾一半的權柄。”
“在這個世界上,你有權力,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穆莎退無可退,瑟瑟發抖地站在岩壁旁邊。
她忽然覺得,這不是遲早要瘋一個的問題,這是兩個一起瘋的問題。
穆莎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清醒:“您在試探我?”
“如果我敢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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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杖刺下去,您隨時會反手殺掉我。”
“如果我不刺,那麼,我就真的會成為任您擺弄的玩具。”
伊提斯說:“這並非試探,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刺穿吾的長矛。”
“萬物存在必有其意義,也許,你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殺死吾。”
“既然如此,吾為何不順從?”
他嘴上說著不懂得如何去尊重。
但是,他卻又一向尊重,世間萬物存在的意義。
他認為人類會有自己的認知和觀念很正常,他也認為,法則會去訂正違逆者的行為也很正常。
這世上一切正常的、反常的事情,在他眼裡,都是自然而然的變化,任憑這世界的一切事物發展和轉變。
但是,這究竟是造物主的尊重,還是旁觀者的蔑視呢?
穆莎覺得,身為人的自己,很難去理解他的思想。
“神杖裡,存在你的一塊靈魂碎片,你隨時可以用它殺死吾。”
“無論是在死亡之國,還是從這裡走出去,這都是你不變的權力。”
他的手掌,幾乎要完全變成透明的了。
穆莎趕在那之前,從他手裡一把將神杖搶了過來。
她說:“這太荒謬了!”
伊提斯說:“你一直以為,你是吾的玩具。”
“吾與你之間,橫亙著天塹一般的觀念差距。吾不知該如何,以你能夠信服的方式告知你,你與玩具的區彆。”
“所以,吾認為,吾應該讓你自己來判斷。”
穆莎心情複雜的握著神杖。
穆莎問:“那麼,在您眼中,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怎樣的?”
伊提斯說:“吾應該告知你,在吾眼中,你是吾唯一的同類,也是吾唯一的對手。”
“吾試圖教育你,你卻同時給吾交上了兩份答卷,一份讓吾滿意,另外一份讓吾憤怒。”
“吾試圖理解你,你說出的話吾理解不了,吾說出的話語,你一句也不相信。”
穆莎說:“對手?彆開玩笑……”
伊提斯說:“你總以為,在與你的相處之中,吾占儘優勢,你屈居劣勢。”
“但事實上,吾拿你毫無辦法,占儘了優勢的人,是你。”
“我們之間的關係,那是要由我們兩人共同定義的,並非由吾獨自決定。”
“你不是吾的玩具,這並非是由吾決定的。”
“而是你的行為,你的思想,你的方式,讓你在吾眼中擺脫了‘玩具’的範圍。”
“倘若吾說你是玩具,你就會老老實實的,給吾當一個玩具嗎?很顯然,你不會。”
“彆總是把自己擺在弱勢的地位,穆莎。”
“吾說過,你與吾是等同的,你與吾握著同樣的權柄。”
“你不想成為玩具,那你就永遠不會是玩具。”
他走近黑發少女,把她堵在了石壁旁邊。
他伸出手,輕輕地點在了自己的胸膛處,銀白色的光芒在那雪白衣袍之下浮現。
“吾剩餘的一半神格,在這裡。”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殘血的伊伊神A了上去。
這篇文的感情,不是始於“我為你改變”,而是“你改變了我”。
莎莎在伊伊神眼中的樣子,不是伊伊神能夠決定的,而是莎莎讓他看見了什麼樣的自己。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麼能把選擇權和主動權,隻交到一個人手上呢?
今天的更新提前放出來,明天還是下午六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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