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完美離婚[娛樂圈] 五軍 14015 字 4個月前

第29章

幾位嘉賓的微博像是在湖水中接二連三的扔石子兒,雖然他們都不是大腕兒,影響力也有限,但因透露的信息太令人意外,很快層層遞開,形成了大漩渦。

吃瓜路人們都驚了。

“什麼?葉淮竟然會做飯?是不是擺拍啊?”

“開玩笑吧,葉淮怎麼可能會做飯?他不是說在家什麼都不做的嗎?”

“我覺得倒是有可能,會做跟愛做不是一回事吧,上次帶孩子上綜藝的某影帝不也是做飯高手嗎?”

“這是葉淮袁星洲和原澄四年來第一次錄節目吧,網友也是戲多,非要說人家不和。不和能一起錄節目嗎?期待節目播出@偶像戀愛季。”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三人同台,激動了!@偶像戀愛季”

“淮洲粉表示已經充好會員了!@偶像戀愛季是這周播還是下周?不會鴿吧?”

“超級期待了!上周的預告沒有發,到底哪一天播出啊???@偶像戀愛季。”

“葉淮會做飯已經震撼我媽了,另外那個pyh是什麼意思?袁星洲也要出自作曲了嗎?”

“洲洲以前經常即興的,以前團隊裡隻有他自己懂樂器。”

“非原澄粉,我怎麼感覺袁星洲的水軍超標了呢?我們原澄都要發第三張專輯了,請前隊友不要拉踩蹭熱度,10月12日歡迎吃瓜路人可以關注下大帥哥新歌《CRAZY》。”

“洲洲跟原澄是好隊友好兄弟啦,倆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彼此可以隨便開玩笑的那種。歡迎大家關注原創歌手原澄的新歌《CRAZY》,10月12日上午八點發哦!”

“滾TM的好兄弟,前團粉表示這個團裡都是塑料情,我倒是比較期待三人暗婊,哪天播?@偶像戀愛季”

《偶像戀愛季》原定的是每周六晚九點播出,目前才播了一期,收視率不怎麼樣。之前有人爆料這節目如果下一期還起不來,有可能會被擠到周五午夜檔,為另一檔野外求生類綜藝讓位置。

現在大家的關注度陡然升高,求證葉淮是否真做飯的,想看三人同台的,等著吃狗糧的,各路人馬紛紛催促官博發通知,倒是把《偶像戀愛季》給送上了熱搜中段的位置。

袁星洲到家之後輾轉打聽道尹霏的微信時,官博終於發出了通知,宣布葉淮和袁星洲加入的這期播出時間是10月10日,周六晚九點。

節目10號播,正好給原澄的新歌預熱。袁星洲知道自己的晚安曲肯定不會放了。

其實不放也好,原澄的經紀人十分擅長炒作營銷,李遇卻是完全另一種類型,到時候萬一澄粉們顛倒黑白大肆宣揚一番,說不定還會讓人覺得自己才是不要臉的那個。

反正有尹霏的微博和嘉賓們的轉發在,大家都知道葉淮做飯的事了,至少葉淮的鏡頭不會被剪。

袁星洲加上尹霏的微信,本想提醒她刪微博的,這下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太蠢了,我忘記切號了。”尹霏見袁星洲主動加自己,激動地打電話過來,喊了半天,隨後才道,“我以為袁哥你不想加我的,就沒好意思提。”

袁星洲開了免提放在一旁,邊換衣服邊笑:“怎麼會,我看著很不好相處嗎?”

“沒有沒有!你看著特彆好相處,就那種軟軟的,讓人特彆有保護欲,”尹霏笑嘻嘻道,“但我怕淮哥不同意,你不知道第一天我跟你出去,回來後淮哥看我那眼神,差點把我給打成篩子……哈哈哈哈……”

“不至於。”袁星洲笑道,“他不是那意思。”

“怎麼可能不是!你太容易害羞了。”尹霏道,“第二天你替我上山的時候,淮哥還吼我了,我差點嚇哭……”

袁星洲:“……”

“後來看他去山上給你送衣服,李怡姐才提醒我他是心疼媳婦了,嗚嗚嗚,”尹霏道,“那天簡直了,又心酸又滿足。都怪原澄這個心機婊,大家都以為你倆是假的呢,後來才發現簡直真的不能再真。”

袁星洲簡直哭笑不得,心想我倆就是假的啊。但娛樂圈裡是是非非,旁人如何猜測都不要緊,自己卻不能貿然承認。

幸好尹霏沒有聊太久,她那邊還在整理行李,等著節目組安排車。倆人約好以後再聚,袁星洲便掛掉了電話,將臟衣服拿去洗,順道收拾一下家務。

葉淮回來之後便補覺去了,門也沒關,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袁星洲有些納悶,錄節目的時候葉淮明明每天都起很早,回來後卻像是幾天沒睡好覺。

他原本想給葉淮一塊洗的,這下不好打擾,隻得悄悄給他帶上門,然後把幾天沒住的小公寓擦了一遍,擦完家具擦地板,又把沙發套和餐椅坐墊拿去洗了,放乾衣機裡烘乾。

傍晚,葉淮的超長午覺終於結束,推門便聞到空氣裡充斥著柔順劑的清新味道。

家裡整潔一新,從地板到家具都一塵不染的。

袁星洲才洗過澡,腦袋上蓋著毛巾,盤腿坐在沙發上刷微博。

“乾嘛呢?”葉淮靠在門口,懶散地看了他一眼。

“刷微博,潘雲海加我了,問我要不要一起做音樂。”袁星洲匪夷所思道,“我都不知道他是搞音樂的,你知道他嗎?”

葉淮:“不知道。”

潘雲海的那條轉發是最觸動袁星洲的,那首未命名的即興曲是一種細膩溫柔的情感,如雨如霧,不適合喧囂。原澄的新歌卻曲如其名,是瘋狂的宣泄。

袁星洲從未注意過

這個存在感最低的男嘉賓,但看到那條轉發時,卻奇異地有了種知己感。能被人理解自己的表達,實在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潘雲海雖然隱晦地表達了一下,並沒有直接提原澄的名字。但原澄的粉絲卻已經嗅到了某種信號。下午袁星洲打掃衛生的時候,澄粉們就開始嘲諷潘雲海,說他是裝成是音樂人的□□|絲男,跪|舔麻音。

又將上一期的花絮裡,潘雲海自我介紹的片段拿出來進行深度解讀,說他講旅遊見聞的</時候,國家名和地名發音都錯了,裝逼不成反遭雷劈。

袁星洲不知道這次是原澄團隊的暗示,還是粉絲們的直覺,但潘雲海算是被自己連累了一波,於是他切了大號,給潘雲海發私信,表示歉意。

潘雲海卻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加了袁星洲的微信,問他有沒有興趣出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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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江郎才儘了。雖然原來也沒什麼才……”袁星洲摁著手機,給潘雲海發語音,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隻是以前有過即興創作,但都不成熟……”

“你太謙虛了,”潘雲海語音回複道,“當然,也沒打算用你自己的歌。”

袁星洲:“……”

潘雲海笑了起來:“昨天回去後,我看了你以前的演出視頻,感覺還是可以嘗試下的。製作人會根據你的形象和氣質從版權庫裡選,或者向知名創作人邀歌,你隻要來唱就行了。你的音色和唱腔很像D神,你有刻意模仿過他嗎?”

“有的。我剛開始唱的都是他的歌。”袁星洲吃了一驚,D神是小眾歌手,潘雲海連這都能聽出來?

葉淮正拿著浴巾準備去洗澡,路過沙發的時候,低頭在沙發背上輕嗅了一下。

袁星洲感到後頸癢癢的,疑惑地回頭。就見葉淮從沙發後邁過長腿,乾脆坐在了他的身邊,示意一起聽語音。

“你的音域寬廣,跟他的確有些相似,但你最舒服的音區在e1-e2,這點是不一樣的。另外,他是性感慵懶的風格,你的表現……”潘雲海停頓了一下,直白道,“你的表現很青澀……嗯,冒昧問一句,你應該有過性|生活吧?”

袁星洲:“!!!”

袁星洲沒想到潘雲海會突然問這個,臉一下就紅了,窘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把那種瘋狂、陶醉的感覺代入一下,就有荷爾蒙的味道了。”潘雲海道,“當然,不是建議你模仿他啊,你很吸引人的一點是音色很特彆,可純可欲,能理解嗎?這樣,你感興趣的話直接找鄧總吧,讓他跟你談談。”

潘雲海停了語音,給他推了一個名片過來。

“鄧貝斯,貝斯唱片的老總。”葉淮瞥了一眼,意外道,“沒想到,可以啊。”

袁星洲也沒想到,貝斯唱片是這幾年突然火起來的一家唱片公司,雖然不能跟環球和索尼這種國際唱片公司比,但在國內的競爭力很強,給簽約歌手的待遇也很好。

“我,我要試試嗎?”袁星洲震驚了。

出唱片?一個在團隊隻能分到十幾秒的人竟然有機會出唱片?自己能行嗎?

“咦?你要試嗎?”葉淮卻轉過臉看他,一本正經地問,“性|生活怎麼試?”

袁星洲:“……”

袁星洲被逗的滿臉通紅,感覺都要炸了,隻得抄起抱枕惡形惡狀地便朝葉淮撲了過去。葉淮哈哈直笑,被他撲倒在沙發上。

袁星洲便拿抱枕捂住了葉淮的臉,聽這人在下麵嗚嗚亂叫。<“要殺人滅口嗎?”葉淮笑道胸膛直震,從抱枕下含糊著問,“你有沒有過啊?唔,有過的話豈不是婚內出軌實錘了?”

“閉嘴!”袁星洲惱羞成怒,他想堵住這人的嘴,卻又不敢使勁憋他,隻得鬆著力怒吼道,“出軌好多次了!你頭頂的綠帽子都戴不過來!”

葉淮:“所以要謀殺親夫嗎?親夫又不是不行!何必這麼殘忍!”

袁星洲:“……”

“好了好了。”葉淮偏過臉,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討饒,“不逗你了。”

袁星洲悻悻地把抱枕拿開,跪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而整個人像是煮熟的大蝦一樣,從臉紅到了脖子。

“幸虧這沙發夠寬。”葉淮看了他一眼,又彆開臉,哎哎吆吆地躺著緩氣兒,“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試試也沒什麼。”

袁星洲警惕地瞅著他,隨時準備著把抱枕再捂上去。

“你唱歌很好聽。”葉淮卻又轉回頭,眼含笑意地對他道,“特彆好聽,我很喜歡。”

袁星洲沒想到他突然誇人,怔了一下,這才“哦”了一聲,紅著臉不自在地坐回去。

然而到底要不要試試,卻很難下決定。

之後的幾天裡,袁星洲又谘詢了幾個好友,卻始終搖擺不定。

要說作曲,他學的那點樂理知識肯定不夠,所謂的即興創作也是一種自然的情感的流淌。這樣的狀態出唱片遠遠不夠,但如果買彆人的歌,他又覺得沒有必要。畢竟想賺錢想出名的話,演戲已經夠了。--

他目前的狀態,其實也比一般的歌手要混得好些。有劇本的時候就拍拍戲,沒有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時間自由一些,每天出門上上課練練台詞,或者來公司健身,保持一下形體。

但真要拒絕,袁星洲又覺得,的確有些可惜。

這個機會如果放在四年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哪怕過過刀山火海也得去。如果放在四年後,他則必定會拒絕,三十多歲的人,該成的都成了,成不了的夢也醒了。不會心存一絲僥幸。

“我倒是建議你去嘗試一下。你唱歌的時候很有魅力,能打動人。哪怕沒有唱功和技術,你也是很有感染力的。”健身的時候,朱月明看到他的留言,主動打電話過來,笑道,“我不太懂音樂,但我記得李宗盛說過,這一行業的人,上層的人都是天生乾這個的。”

“我記得,他的後半句是,你不用去找也能看到他

,因為他一定夠亮。”袁星洲從跑步機上下來,喘著氣,惆悵道,“可是我沒有亮,哎,我已經在這個行業混過了,也沒混出什麼名頭。”

“你說之前的組合嗎?”朱月明笑了起來,“組合跟個人還是不一樣的吧,愛豆跟歌手也有區彆。不是說高低好壞,而是大家吸引的群體不一樣。”

袁星洲繼續糾結,在健身房裡走來走去,拿著毛巾茫然地擦著臉。

他在圈裡認識的人大部分都是點頭之交,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