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星洲:“……”
袁星洲的確顧慮過這個,中戲也好北影也好,想正經學完課程,葉淮便要跟彆人一樣從頭學起,與一幫十七八的小孩一通上課。以葉淮的性格……恐怕會有一點壓力。
葉淮痛快答應下來的時候,他還想過這人怎麼一點兒包袱都沒有,這會兒一說,他才意識到還有國外的表演院校可以選擇。
“唔,國外的當然也行。你想去哪個?”袁星洲低頭翻資料,“英國是不是更熟悉一些?”
“那就去RADA。”葉淮道,“這樣的話會不會跟你分開太久?要不然我上個長訓班得了。”
袁星洲:“……”
“RADA??是我知道的那個學校嗎?”袁星洲震驚臉,緩慢地轉過頭,“你不要嚇我!”
學校自然是好學校,殿堂級的去處,然而這學校的門檻不是一般高,在袁星洲眼裡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然而很快,他便意識到葉淮並沒有在誇大,因為他就讀的藝術院校原本也是頂級的……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申請RADA是件簡單的事情,因為牛逼學校的麵試過程十分繁瑣,且需要相當熟悉莎士比亞的作品。
“既然要學,當然去學最好的。申請不上再說。”葉淮熟練的把雞去翅去腳,扭頭問:“家裡的迷迭香呢?”
“啊,用完了?”袁星洲還沒完全消化好,失魂一樣飄進廚房,轉了一圈,又從廚房飄出來。
葉淮隻當他在搞怪,誰想接下來的幾天,袁星洲仍是時常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葉淮旁敲側擊也問不出什麼,最後忍無可忍,把人逮住一頓狠做了一頓,終於問出了實情。
“那邊都是帥哥!好多基佬……”袁星洲眼淚汪汪的,有些委屈,“我怕你去了就看上外國小鮮肉了……”
“我還擔心你被彆人看上呢。艸,彆哭……”葉淮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你這麼好乾,我怎麼舍得去乾彆人……”
“慢點,太深了啊啊——”袁星洲扶著他的肩膀,脖頸往後仰去,小聲道,“我、我也隻想被老公乾……”
葉淮本就看不得他淚汪汪的樣子,這下哪還頂得住,狂風暴雨式摧殘半天,又把人撈起,抱去窗前……
“算了,我還是去高考得了。”事後,葉淮開始沉迷溫柔鄉,一想到日後倆人會再次分居兩地,頓時打了退堂鼓,“我看中戲上戲的也行,萬一想乾你了,打個飛的就能見上……”
“能不能把乾字去掉!”袁星洲抗議道,“想我了就不能打飛的嗎?”
“想你了可以打電話啊。”葉淮低頭看他,嘿嘿一笑,“想乾你才必須親身上陣了。”
袁星洲切了一聲,雙腿盤著葉淮的腰,整個人又黏了上去。
“還是去吧,”袁星洲道,“那可是神級殿堂,周圍多少人想去都去不成呢。”
大家常說,世界上有三種演員:男演員、女演員和英國演員。英國學校的表演課程豐富而完整,以莎士比亞的劇本和斯氏體係的表演方法為基礎,融合的方法多樣,培養的也是藝術家。
袁星洲自己是從草根出來,一步步摸索到現在,這幾年不知道吃過多少苦,走過多少彎路。彆人在課堂上一聽便知的道理,於他而言,往往要在劇組裡吃過虧挨過罵之後,才能總結出來。
“演戲也好,唱歌也好,我都不是最聰明的,也不是最笨的。”袁星洲自我總結道,“我其實就是個凡人,所以經曆會坎坷一點。但你不一樣,天才應該有天才的活法,你不要向我看齊。”
葉淮垂眸,又抬起手,給他撥開額前的濕發:“我不一定是天才,這還沒申請呢。”
“不管能不能去成,你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袁星洲抬眼看他,眼神晶亮,像是藏著星星碎片,“你是我的神,我的赫爾瑪弗洛狄托斯。”
葉神一路吊兒郎當,年近而立之年,突然發奮,開始研究起了莎士比亞。
於是袁星洲也時常被熏陶一下,並不定時接受葉淮的表白。
諸如“……我的慷慨如海一般浩渺,我的愛情也像海一樣深沉;我給你的越多,我自己也越是富有,因為這兩者都是無窮無儘的。”
袁星洲聽出出處,狐疑地看向他:“這是朱麗葉的台詞吧?”
“是的。”葉淮嚴肅道,“不愧是我老婆。我覺得諾埃爾考沃德的這段也不錯……”
袁星洲:“……”
可憐自己一個半道參加選秀的理科男,如今竟然研究其了劇作家……
但是事情的確在發生,就想許多未曾料及的幸運,在一一降臨。
十月份,袁星洲主演的《我的經紀人》迎來結局,平均收視1.9,在都市戀愛劇中算得上一騎絕塵,各方都大為滿意。
同時《迷城》又在一線衛視的黃金檔二輪播出,徐洲的角色再次為袁星洲圈粉無數。
袁星洲的專輯也同步發售,他在每一場的宣傳活動中,都會隆重介紹參與專輯製作的工作人員,以及為自己作詞或作曲的音樂人。
這張專輯收錄了十二首歌,專輯的名稱正是主打歌名,叫《窗前見雪》。
而陸薑跟他的一首合唱也被收錄其中,歌名為《星河》。
——我開著車,聽你唱歌,看到奇跡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