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日常(1 / 2)

溫暖還是對江焯解釋了一遍, 隱去兄長的事情,隻說陸緒陽過來找她聊聊過去的事情,畢竟倆人過去也是很好的朋友。

江焯自然相信她, 否則也不會安安心心在家裡睡覺了。

溫暖離開, 江焯看了看時間, 起身要送她。

“還是彆了吧,你這還病著呢, 出去吹風又不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家跟我家,隔了半座城, 現在已經九點了。”

“我打車回去。”

江焯還是拿了件外套穿上, 送溫暖到巷子口,看著她上了車。

出租車殷勤啟動,駛上了馬路, 溫暖衝車窗邊滲出小腦袋, 衝江焯揮了揮手, 看著他清瘦高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轉角。

那一晚,溫暖幾乎沒怎麼睡, 她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感覺飄飄忽忽不太真實。

真的戀愛了嗎。

其實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很長一段時間, 溫暖都不太相信愛情這東西真的存在,人為什麼可以沒有愛便步入婚姻呢。

婚姻難道不應該是給最愛的人一生一世的承諾嗎, 可是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卻選擇背棄承諾。

溫暖知道母親是愛過父親的, 男人也許可以輕易給出承諾,然後轉頭便背棄承諾, 但是像母親那樣要強的女人,選擇婚姻,選擇相信一個男人,需要更大的勇氣。

而這份勇氣,隻能基於愛。

溫暖早些時候,甚至想過也許自己一輩子都不結婚了,遊戲人生不開心嗎,左擁右抱不開心嗎,乾嘛要囿於婚姻,等待一個遲早的背叛。

隻要她有本事、有魅力,乾嘛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然而這所有年輕不成熟的想法,在遇到江焯之後,全盤推翻。

有的人一旦出現啊,放眼望去好像整片森林都成了歪脖子樹,她的渣女心思頃刻間就收斂了起來。

就想要這一個人,隻有他,也隻能是他。

真的戀愛了...還是以男孩子的身份,真不可思議。

雖然江焯這家夥,脾氣真的很壞,性格也很執拗,但是自己是當男朋友的,似乎應該要多包容一些。

像母親所說的那句“網絡雞湯”:“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注定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在以後的歲月裡,溫暖一定會很疼很疼他。

思緒漂浮,淩晨時分,溫暖總算睡著了,不過夢境裡也都是一些關於江焯的瑣碎片段。

第二天早上,她在床上綿了很久,才拖拖拉拉地起了床。

冰箱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溫暖看了眼時間,也快上課了,索性洗漱打扮好之後,便出了門。

走出院子,她便看到穿校服的少年騎著自行車,等在了宅院門前。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青草地上,他的自行車停在樹下,斑駁的光影灑落在他的肩頭,他正在低頭看手機,聽到動靜,抬頭望了她一眼。

一塊斑駁的陽光正好灑在他的眼瞼處,映出他通透的淺褐色眸子。

溫暖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一路小跑著過去:“你怎麼到這兒了呃啊?”

江焯拍了拍車後座:“順路,接你上學。”

“順路?”

溫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咱們倆家,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學校在正東麵兒,焯爺順哪門子路呀?”

江焯居高臨下地睨她一眼:“你這人有時候特沒勁,非得把話說得明明白白,有意思?”

“我這人就是明明白白。”溫暖理直氣壯地說:“心裡想什麼,就要說出來,喜歡也要說出來,對彆人好,也一定要讓彆人知道。”

“行。”

江焯拉長了調子,一字一頓說:“我-就-是-特-意-來-接-男-朋-友-上-學,開心了?”

溫暖嘻嘻一笑:“男朋友就是沒車,如果男朋友有車,就每天來接你了。”

“接我?”江焯揚了揚手機:“老子等了你四十分鐘。”

溫暖咕噥著說:“你來了就該給我打電話嘛。”

她要早知道江焯來接她了,肯定不睡懶覺,早些下來,

江焯倒是想給她打電話來著,不過幾次按下去,幾次都掛斷了,想著讓她多睡兩分鐘,結果一等,就等了四十分鐘。

“上車,快遲到了。”

“唔,好!”

溫暖上車前,特意伸手摸了摸江焯的額頭,好在已經不燙了,她放心地坐到了車後座。

“你們男孩子身體就是好,昨天還嚴重得路都走不了,睡一晚上就退燒了。”

“說得好像你不是男的。”

溫暖心裡一慌,差點露餡兒了:“我...我的意思是...”

“行了。”江焯從車籃子裡提起一袋早餐,遞給身後的溫暖:“早飯,沒時間去店裡了,你就在車上吃吧。”

溫暖打開口袋一看,熱騰騰豆漿配著韭菜醬肉包,她湊近嗅了嗅,是她最喜歡吃的那家包子鋪。

真有心啊。

溫暖抬頭望了眼江焯。

少年人身形挺拔,肩寬背直,白毛隨風飄著,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溫暖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硬邦邦的背上。

江焯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低頭,看到小丫頭的手環扣在他的腹部,緊緊抱著他。

她隨隨便便的動作,對於他而言都是放大十倍的刺激。

根本受不住。

江焯鬆了鬆她的手,說道:“請你矜持一點,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天。”

“哦,在一起的第二天,你親我了我多少口了,我抱你一下都不行。”

“不是不行。”江焯忍了很久,方說道:“那你把手...往上麵挪挪。”

溫暖反應了一下,猛地縮回來,才意識到...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了。

涼風習習,兩個人的臉頰都是熱辣辣的。

“我騎慢一點,你快吃早飯。”

“哦,好。”溫暖拆開早餐袋,用筷子撿起一塊小籠包,喂給江焯:“給女朋友先吃。”

江焯也沒客氣,一口叼走了筷子上的小包子,腮幫子輕輕鼓了起來。

溫暖笑眯眯地說:“怎麼樣,我疼你吧。”

“疼。”

“作為男朋友呢,以後有好吃的,我都讓給我們家焯哥先吃,我把最好的都給你。”

微風吹得頭頂的法國梧桐颯颯作響,江焯嚼咽著嘴裡的包子,卻感覺喉嚨梗著,有些難以下咽。

他頓了很久,才說道:“即便你不這樣,你也是我男朋友。”

“但我想這樣啊。”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