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1 / 2)

上午課程臨近尾聲的時候, 教室裡忽然出現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溫暖正在專注地做筆記,聽到前排有兩個女孩子貓著身子在竊竊私語:“外麵有個帥哥啊!”

“天,好帥!腿太長了吧!”

“他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是吧, 學校有這麼好看的小哥哥, 早就人儘皆知了。”

溫暖聽到女孩的議論聲, 漫不經心地抬頭,向窗邊望了一眼。

少年穿著一件日常的淺灰t, 黑色長褲勾勒著修長筆直的腿型。

他懶洋洋地倚靠在走廊邊,手揣兜裡,偏著腦袋朝教室裡探望, 視線掠過了一排排女孩, 最後落定在溫暖的身上。

溫暖微微一驚,沒料到江焯會來找她。

他看到她,薄唇翹了起來, 漆黑的桃花眼含著笑, 直戳人心底。

身邊的女孩越發躁動:“他朝我們這邊看了!”

“天呐, 笑起來的樣子,太好看了吧!”

“我戀愛了!”

溫暖鄰桌的林宛然看到江焯, 感歎了一聲:“這哪兒來的小帥哥啊,本來以為我男朋友夠帥了,沒想到跟他一比, 我男朋友就是坨shi。”

溫暖小聲說:“沒這麼誇張吧。”

林宛然花癡地看著窗外的小哥哥:“一點不誇張,他太好看了吧, 啊啊啊,我要瞎了。”

過去, 林宛然總是喜歡秀她那英俊的男朋友,雖然沒有惡意, 但她還是很以薑碩的顏值為驕傲的。

溫暖吐吐舌頭:“你這麼說,我挺不好意思的。”

林宛然不不解道:“你為什麼不好意思?”

“那是我男朋友。”

在林宛然震驚的目光裡,溫暖繼續低頭抄筆記。

下課鈴響了起來,溫暖順著人流走出教室,望了江灼一眼,冷酷地說:“走吧。”

江焯兩三步上前,跟在她身邊,她也沒怎麼搭理他。

溫暖可沒那麼容易就原諒他這一年來的音信全無,更氣他居然如此不信任她,那句“如果殘疾了就再也不見她”的話,溫暖無法釋懷。

也許在他看來,她值得更好的,可是江焯根本不明白,年少時候有過那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往後的歲月裡,無論多麼優秀的男孩在她眼中都不會驚豔了。

江焯知道小姑娘沒那麼容易解氣,他很有耐心地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心甘情願當個小跟班。

“乾嘛來學校找我啊?”

“你不給我發信息,也不來找我,我要是不主動點,這戀愛怎麼談?”江焯說得理直氣壯。

“現在回來跟我談戀愛,早乾嘛去了?”溫暖走在香樟林小道上,回頭望了他一眼:“我還在生氣呢!”

江焯笑了笑,三兩步上前,牽起了她的手:“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男朋友不生氣?”

“第一,你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們一起麵對,你不準再自作主張。”

江焯沉吟片刻,然後點了點頭:“答應你。”

溫暖知道,江焯重承諾,他許諾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第二是什麼?”

“第二,以後每一天,都要像這段時間一樣,每天給我發信息。”

江焯笑了笑:“還要配照片?”

“必須!”

“好,答應你,還有嗎?”

“暫時沒有了,等我想到再跟你提,有時間限製嗎?”

“當然有時間限製。”

小丫頭失望地蹙了蹙秀氣的眉頭:“截止日期是什麼時候啊?”

江焯攬著她的肩膀,笑著說:“截止日期,算你活到一百歲,八十年夠不夠?”

溫暖聽他這話,倒有幾分山盟海誓的意思了。

“誰要活到一百歲呀,到時候肯定牙齒都掉光了,滿臉皺紋,連路都走不動了。”

江焯望著天際漂浮的白雲:“等你走不動路的那一天,我背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你都變成老頭子了,還能背得動我嗎。”

“也對。”江焯笑著說:“應該是男朋友背我。”

溫暖抬起下頜,鄙夷地說:“你好意思麼。”

江焯走過來,撐著她的肩膀,一躍而起,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上來。

溫暖長年鍛煉,看著瘦,身子骨也還是很結實的,她還真是背著他往前走了兩步,不過也就兩步,便扛不動這家夥了。

“你還真往我身上壓啊!”

“你以為男朋友這麼好當的?”

“好重!你太重啦!”

“你必須適應。”

“我乾嘛要適應。”

江焯笑了笑:“以後,你還會承受我的重量。”

溫暖琢磨著他這話,臉頰微微泛紅。

這家夥彆是在跟她開黃腔吧。

“誰要承受你”

溫暖沒再繼續說下去,轉過身不理他了。

江焯揉了揉她颯逸的短發,高三上學期的時候,她留過一段時間的長發,長發的她顯得更加柔婉可愛,但是短發的她,更有颯美的英氣。

江焯發現自己選不出還喜歡她長發的樣子,還是短發的樣子,好像都很喜歡。

也是,哪怕她當男孩子的時候,他都喜歡,更何況她其他

溫暖偏頭躲開他的手,跳上了花台的一級台階:“江焯哥哥,背我。”

江焯尤其受不了小丫頭叫他哥哥,每次聽到,他都有生理反應。

溫暖對他張開了雙臂:“快來,背我”

他慢悠悠地走過來,雙手環過她的纖腰,將她抱了下來。

“哎?”

溫暖拍了拍他:“我讓你背我呀”

“我更喜歡抱你。”江焯抱著她,從容地走在香樟林小徑邊。

溫暖的腿掛在他腰間,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臉蛋貼著他的頸項處。

這姿勢完全是抱女兒的姿勢好嗎!

周圍偶爾有一兩個同學路過,朝他們投來單身狗怨念的目光。

溫暖臉皮薄,耳根都已經紅透了,在他耳邊急切地說:“快放我下來!”

“不。”他拒絕。

溫暖開始掙紮著從他身上跳下去,江焯一把抬住她的臀:“在我身上,彆亂動。

溫暖停下動作,臉頰脹紅,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於是她趴在他耳畔,輕聲懇求道:“江焯,很多人在看啊,放我下來吧,好不好。”

江焯狹長的目光側移,含著笑:“江焯什麼?”

“江焯哥哥。”

“嗯,繼續。”

溫暖知道他就吃這一套,她立刻撒嬌道:“江焯哥哥,你對我最好了,放我下來,好嗎。”

江焯耳朵被她濕熱的呼吸撓得癢癢的,感覺到好像又要不好了,於是趕緊放下她,平複心緒

和她呆在一起,哪怕是青天白日太陽下,他都總是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