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1 / 2)

韓玉婷發球,韓清辭輕輕鬆鬆打了過去,韓明輝再把球打了過來。

網球一來一回好幾次,薑碧雪手上的球拍幾乎沒機會碰到,因為韓清辭一個人就能兼顧全場。

看目前的情形,韓家這三兄妹網球都打得不錯。畢竟他們讀的是貴族學校,網球和高爾夫都是必修的。

薑碧雪沒有碰到球,但第一回合韓清辭還是贏了。

第二回合開始,韓明輝開始耍小伎倆,故意把球往薑碧雪這邊打,分明就是想欺負弱者。

奈何薑碧雪也不是好惹的,她上場十分鐘沒碰到球,是因為韓清辭把球都接了,她沒機會,但並不說明她接不到球。

她一揮球拍,把剛落地的球拍了過去,網球完美越過球網,又被韓玉婷打了過來。韓清辭上前兩步,輕鬆把球打了過去。

韓明輝跑上來,一躍而起,舉起球拍扣殺,殺球的速度非常快,來勢迅猛,在地上彈起後向著薑碧雪的臉過來。

韓清辭正要上前搭救,薑碧雪微微偏了偏身體,完美躲開。

球沒接到。

那邊韓明輝動了動手腕的筋骨,朝這邊喊道:“一比一。”

薑碧雪想起剛才那個衝著她臉來的球,結合韓明輝一開始說的那句話,大概可以明白,他其實是想借這個機會發泄。

發泄對韓清辭的嫉妒。

而薑碧雪是韓清辭的妻子,自然也是他厭惡的範圍內。

看來這場球還是不能隨便打。

韓清辭一開始不了解薑碧雪的球技去到哪裡,所以一個人兼顧了全場,後來發現她打得還可以,於是把她守的區域放心地交給了她。

薑碧雪也沒有讓他失望,除非一些特彆難接的球,其他的她都能接得住。

四個人來來回回打了幾個回合,在最後決勝負的時候,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韓明輝咬牙切齒,他從小到大,什麼都不如韓清辭,每一次輸給他,他都不甘心。這一次的網球比賽,激起了他心裡沉積多年的不甘,接下來的球,他打得更賣力,宛如一頭發瘋的猛獸。

韓清辭的球技很好。韓明輝無論怎麼耍小伎倆,對方都能輕鬆回擊,他咬著牙,最後隻能做小人,故意針對薑碧雪,朝她打刁鑽球。

薑碧雪下午跳了兩個小時的舞,還沒好好休息,體力早已經有些不支,韓明輝的那些刁鑽球消耗她更多的體力,她隻能硬著頭皮打,汗水打濕了她背後的衣服。

韓明輝雙臂用力,把球拍了過來,球朝著邊線飛去,她上前去接,球拍碰到了球,她身體重心不穩,往前麵刷地撲了過去,小手臂擦著地麵滑出幾十公分。

球最後還是沒接到,在她麵前落了地。

身體落地那一瞬間,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似的,關節處麻疼麻疼。

她撐著手臂坐起來,剛想要站起來,一隻手伸了過來,是一隻掌紋清晰,指節分明又修長的手。

薑碧雪抬了抬頭,韓清辭背著夕陽,看不清他的模樣,正朝她伸出手。她猶豫了半響,抬起手,放在他手上,借著他的牽引力站了起來。

韓清辭能感受得到薑碧雪的手臂在抖,因為使用過度而引起的。他還以為她受傷後,一定會趁機喊疼博取同情,卻沒想到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包括剛才,她被韓明輝針對,明明已經到了極限,卻還在硬著頭皮堅持。

這樣的薑碧雪,跟他以前所認識的薑碧雪,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他在這之前就有這個疑問,但又無法去解釋這種莫名其妙的變化。

薑碧雪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臂,接觸地麵的地方被擦破了,雖然地麵鋪了塑料的,但還是粗糙的,像她剛剛那樣摔下去,她這細皮嫩肉的,自然就擦破了。

韓玉婷站在另外一邊的網後道:“嫂子,沒受傷吧,還能打嗎?”

韓清辭冷聲道:“不打了。”

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回合了,韓明輝可不想在這個時候中止,“比賽還沒結束,總不能就這麼不打了吧。”

韓清辭知道他想聽什麼,於是順了他的意,“我認輸。”

韓明輝沾沾自喜地勾起唇角,“那行吧,不打就不打了。”

韓清辭走了過來,瞥了一眼薑碧雪微微發抖的右手,“我們回去。”

“好。”薑碧雪對這一場比賽的結果並不看重,畢竟贏了不代表什麼,輸了,也不代表什麼。

走著回薔薇園的路上,韓清辭走在前麵,薑碧雪跟在他後麵。

“你不該強忍。”韓清辭邊走邊說,他的語氣依舊很淡,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並沒有。”薑碧雪道:“這個程度的運動我還是能承受的。”

韓清辭偏臉睨了她一眼,“回去讓蘭姨給你上點藥。”

“嗯。”

蘭姨看到薑碧雪手臂上的擦傷,有些心疼,“哎呦,怎麼傷成這樣?”

薑碧雪道:“一點皮肉小傷,沒事的。”

薑碧雪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彆說這種擦傷,估計被蚊子叮都是少有的,蘭姨還在小心翼翼給她上藥,突然想到什麼,“這可怎麼辦,你後天得穿禮服,參加生日宴,這傷一兩天好不了。”

薑碧雪也才想起這個問題,她那套禮服是抹胸的,手臂都要外露的,這麼大個疤痕,一定很醜。

“蘭姨,我可以帶個同色的袖套,那就能遮住了。”薑碧雪再想了想,“又或者披肩,到時候遮住小臂,那彆人就看不到了。”

“披肩吧,披肩好。”

“那就披肩,不過,可能要買。”

“這個沒問題,我有時間,到時候去一趟店裡,讓他們給你配一條可以搭配那身禮服的披肩。”

“嗯。”

已經衝了澡換了一身衣服的韓清辭從樓上下來,聽到她們兩的對話,走了過來,“要是疼,劇組那邊可以先請假。”

薑碧雪知道他這是形式化的關心,心還是被暖了一下,“不用的,我這點皮肉小傷完全不影響我拍戲。”

她這要是一請假,劇組的進度就要被她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