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1 / 2)

韓清辭再一次吻她, 吻她紅潤的唇,她的臉頰,還有白皙的脖子。

他的動作帶著侵略性,就好像是壓抑了很久的火山, 終於爆發了那般。

一發不可收拾。

粗重的呼吸, 淺淺的低吟, 被放大, 擴散在這寂靜的夜色裡。

纏綿之後, 韓清辭摟著她沉沉睡了過去。

他的呼吸很平穩, 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薑碧雪卻沒有任何睡意, 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他,輕輕移開放在腰間的手, 撿起地上的衣衫套上, 離開了韓清辭的房間。

她開了洗浴間的花灑頭, 任由溫熱的水打在皮膚上,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個夢。

確實,她曾經也做過這樣的夢。

不過身體私密處隱隱的痛感告訴她,剛剛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想起他剛剛在耳邊說‘我愛你’,但那能代表什麼?

他喝醉了。

一個神誌不清的人,說出來的話, 怎麼能當真。

或許明天醒來, 他就會忘記一切了。

洗了個澡, 換了一身衣服, 薑碧雪蜷縮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

——

隆冬的早晨,陽光穿過晨霧斜斜照在韓家的莊園。薔薇花早已經凋儘,邊角種的幾株山茶倒是開得正豔。

一束從窗簾縫隙照進來的光打在深灰色的被子上,床上的人睜開眼睛,下意識看了看旁邊,並沒有人。

他坐了起來,被子自他身上滑落,露出精壯的胸膛,他揉了揉額角,昨天喝了酒,現在頭有些疼。

他再一次看了看旁邊,昨天的一切他還記得,但後來睡得太熟,連薑碧雪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他穿上衣服,沒來得及整理就出了房門,敲了敲對麵薑碧雪的房門,沒有人應。

他轉身下樓,客廳,飯廳,並沒有她的影子。

“少爺,你醒了。”蘭姨從房裡出來,看到了韓清辭,喊了他一聲。

韓清辭看著她,問:“碧雪呢?”

蘭姨道:“少夫人今天一早的飛機飛歐洲,我剛起來的時候,她就出門了。”

韓清辭根本不知道她要去歐洲的事,“她走了?!”

“嗯。”蘭姨走過來說:“少夫人還說讓我給你準備解酒湯,說你昨天喝醉了……少爺……”

韓清辭已經快步上了樓,他找到了手機,給薑碧雪撥了電話,一次又一次地撥打,最終隻有一個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蘭姨說她去歐洲了,是因為在飛機上,所以關機了?

韓清辭悵然若失地坐在床上,右手手肘支著膝蓋,手掌捂著臉,她走了,連招呼也沒跟他打。

為什麼?

在她眼裡,他到底算什麼?

外麵有人敲門,韓清辭起身開門,蘭姨端著一碗湯站在門外,“少爺,喝一碗醒酒湯吧。”

韓清辭沒有心思喝醒酒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薑碧雪,“碧雪有沒有說,她為什麼要去歐洲?”

蘭姨看韓清辭一臉擔心,忙道:“少夫人就是去工作,好像說有個時裝周,她要去參加,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

韓清辭那一雙陰沉的眸子微微閃動,他安下心來,原來她隻是去工作,不是要離開他,也不是要跟他離婚。

“昨天她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是你沒回來吃晚飯,她還說要是你太晚,發消息告訴你的。”

“嗯。”韓清辭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那這醒酒湯……”蘭姨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湯。

韓清辭道:“不必了。”

他昨晚喝了酒,今早再來喝醒酒湯有些晚了,蘭姨也沒勉強,“那我做些早點,你待會下來吃。”

“嗯。”

——

昨天一晚上沒睡,在機場的時候就已經困意重重,一上飛機,薑碧雪就開始睡,一睡就是三個小時。

醒來後,吃了個午餐,繼續睡。

他們第一站是巴黎,將近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她可以睡個夠。

下了飛機後,薑碧雪精神飽滿。

一陣寒風刮過來,薑碧雪攏了攏外套,巴黎比G市要冷得多,外麵有一層薄薄的雪。

機場大廳門口有過來接他們的車,是一輛黑色的SUV,薑碧雪打著哆嗦上了車,王宴平上了副駕,麥曉東和她一起坐在後座。

薑碧雪偏頭看著窗外被雪覆蓋的街景,側邊脖子隱約可見一片紅色,麥曉東看到了,問了句,“雪姐,你脖子紅了一塊,怎麼弄到的?”

薑碧雪表情一僵,下意識按住了脖子,“蚊,蚊子咬的。”

麥曉東立即要掏隨身包,“我這有油,你用一點,很快好的。”

副駕座的王宴平轉過身來,笑意盈盈,“曉東啊,你就彆操心了,蚊子咬的,很快就消了的。”

薑碧雪反而更尷尬了,她乾咳一聲,對麥曉東說:“回酒店再給我吧。”

麥曉東點了點頭,“恩恩。”

薑碧雪並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紅色的印記,她今天都沒來得及好好照照鏡子,隻知道脖子有點酸疼,是昨晚韓清辭咬過的地方。

她不再看窗外,從包裡掏出手機,開了機。

開機之後,手機連續響了好幾聲,有未接電話的信息提示,還有微信消息。

她首先點開的是未接電話,一共顯示有八個未接電話,皆來自韓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