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2 / 2)

韓深深吸一口氣,“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吃飯吧。”

餐桌上,一解剛剛劍拔弩張的氛圍,兩家又和和氣氣地談笑風生。

薑楚河朝韓深舉起杯子,輕歎一息,“老韓,我剛剛言語有點激動,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個暴脾氣,人也直接得很,拐彎抹角的事早就懶得做了,要有冒犯的地方,你也彆往心裡去。”

韓深也舉了舉杯子,朗笑幾聲,“是清辭做得不對,該訓,再說了,碧雪嫁進韓家,就是我韓家的人,要有人委屈她,你不出聲,我也是要開口的。”

韓清辭接話,“是我沒有儘自己的責任,爸生氣也是應該。”

薑楚河沉吟著點頭,“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到大,舍不得罵,舍不得打,現在交給你了,你可彆讓我失望。”

韓清辭偏頭看了看薑碧雪,“不會。”

薑碧雪聽著他們說,總覺得她好像被過分保護起來了,“爸,清辭他很好,我也沒受委屈,你就彆惦念著了。”

薑楚河笑了笑,“你這丫頭,結了婚心就偏了。”

“我是你女兒,一輩子的血緣羈絆,要偏也是偏向你。”

薑楚河心情大好,“丫頭長大了,越來越會說話了。”

翟美芯也插了一句,“可不是,成家後也越來越懂事了,以前在自己家裡可沒這麼懂事。”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

趙婉梅看他們相處融洽,反而有些不爽。韓清辭有了薑楚河這一個大靠山,以後在韓家的地位也會越來越高,她的兒子就永遠沒有出頭的時候。

趙婉梅看著薑碧雪說:“碧雪,我看中了一款蒂芙尼的鑽石項鏈,想要送給你,是今年的新品,你平時出席活動帶出去,一定有麵子。”

對於趙婉梅的突然殷勤,薑碧雪還有些猝不及防,她笑了笑,“謝謝阿姨。”

翟美芯道:“碧雪,怎麼叫人的?她是清辭的媽,你怎麼能叫阿姨?”

薑碧雪扯著嘴角笑了笑,瞥了一眼旁邊的韓清辭,猶豫著要不要改口。

趙婉梅大方地笑著,“清辭叫我阿姨,碧雪跟著叫,也沒什麼。”

這個話題算是跳過。

接下來的晚宴,兩家人都很融洽。

晚飯後,送走了薑楚河和翟美芯,韓清辭被韓深叫到了書房,薑碧雪回了薔薇園整理行李。

韓清辭跟著韓深進了書房,隨手關上門。

韓深背著手走到窗邊,沉默了片刻。

“爸。”韓清辭淡淡開口。

韓深沉聲道:“你今天說的失眠症,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說過。”

“這個沒什麼好說的。”

韓深轉身看著韓清辭,“是不是跟你的母親有關?”

韓清辭沉吟片刻,“嗯。”

提起了韓清辭的生母,韓深的表情變得凝重,“那現在如何?”

“我聯係了一位心理醫生,他擅長催眠術,現在來看,效果還好。”

韓深點了點頭,“既然好轉了,就趕緊搬回去,結婚半年還分房睡,彆人知道了,一定很多閒話。”

“我知道。”

韓深他倒吸一口氣,道:“你和碧雪的婚事是你爺爺奶奶還在世時就定下的,薑韓兩家三代世交,碧雪嫁給了你,你應該要知道輕重。”

“知道。”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對碧雪到底有沒有一點……”韓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問下去。

韓清辭已經猜到韓深要問什麼,他兀自答:“有的。”

以前沒有,但現在,他是真心實意要跟她過一輩子。

——

薑碧雪回到薔薇園,把行李整理好了之後,洗了個澡。

出來時,剛好聽到敲門聲。

她拉開門,門外站著韓清辭,“來幫我搬東西。”

薑碧雪還有點懵,韓清辭牽起她的手,進了對麵的房間。

其實並沒有多少東西要搬,衣服和個人用品而已。

東西搬過來之後,韓清辭進了洗浴間。

薑碧雪整理著衣櫃,把空間騰出來一半,掛韓清辭的衣服。兩人一人一邊,找衣服的時候也更方便。

背後一個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腰間多了一雙手,薑碧雪被身後的人攬在懷裡,他身上還有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你的東西放這,晚上睡覺可以過去對麵,爸媽他們不會發現的。”薑碧雪說。

“我不打算這麼做。”

薑碧雪偏了偏頭,“彆勉強自己。”

韓清辭下巴點在她的肩膀上,溫聲道:“不勉強,那天我不是在你身邊睡著了麼,連你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那不同,你那天喝了酒。”

“但我沒喝醉。”韓清辭說:“我告訴過你的,我沒喝醉,我說的話,做的事,我都很清醒。”

薑碧雪問:“那晚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當然。”

薑碧雪:“那你現在還能說嗎?”

“嗯。”韓清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愛你。”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薑碧雪覺得全身酥麻,臉不知不覺紅了。

身體一輕,薑碧雪被他打橫抱起,走了幾步,放在了床上。

薑碧雪看著壓下來的他,心跳的飛快。

韓清辭雙臂撐在她的身邊,近距離注視著她,“碧雪,以後無論去哪裡,不要對我不辭而彆。”

薑碧雪咬了咬唇,“我那天是想告訴你的,隻是你喝醉了。”

韓清辭:“也不能再提離婚,我不會同意。”

薑碧雪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雙臂,一個翻身,把韓清辭反壓在身下。

韓清辭猝不及防地被她騎上了身,怔愣片刻,看著撐在自己身上的薑碧雪,隨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想做什麼?”

薑碧雪很認真地看著他,“我想賭一把。”

“賭什麼?”

“賭我這一輩子。”

賭他今天說的話都是真心,賭他會忘記心裡那個白月光,賭他們會白頭偕老。

韓清辭收攏雙臂,迫使她伏在自己的胸口上,“那你這份賭注,我好好收著。”

薑碧雪乖順地伏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開口喊了他的全名,“韓清辭。”

“嗯,我在。”

“我這個人小氣得很,眼睛裡容不下沙子,你要是敢在外麵勾三搭四,我一定會毫不猶豫離開你。”

韓清辭輕笑了笑,抬手理了理她臉頰邊的長發,“我像是會在外麵勾三搭四的?”

薑碧雪想起葉雅靈,她是韓清辭心裡的白月光,他們現在還沒重逢,她不知道將來他們重逢,會怎樣,但她隻想把醜話說在前麵,“我不知道,總之,你要是跟人曖昧不清,新歡也好,舊愛也罷,我容不下。”

“好,我記住了。”

薑碧雪從他的胸口抬起臉,在他唇上吻了吻,韓清辭的手掌移到她的後腦,輕按著她的頭,與她接吻。

一吻方休,他撐著床坐起來,在她額頭吻了吻,抬手解她胸前的睡衣扣子。

絲質的睡衣從她蓮藕般的手臂滑落,韓清辭抬手,將她的長發拂到背後,捧著她的臉,再次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