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4(2 / 2)

韓清辭說:“威斯敏斯特每年有三分之一的學生可以去劍橋,這不不算難。”

薑碧雪小聲說:“對於我來說,很難的。”

秦恒領著他們來到了教學樓前,他指著一個台階,“Cheryl,我第一次和Kent見麵就是在這,我看他長得太漂亮了,跟他打招呼,他完全不理我。”

薑碧雪想象了當時的樣子,秦恒熱情地打招呼,韓清辭冷著臉看也不看他的情形,忍不住笑了。

韓清辭麵無表情地糾正,“Alex,男人不能用漂亮來形容。”

“不,Kent,當時我隻想到了這一個中文形容詞。”

韓清辭臉色難看,“所以我說你的中文很爛。”

秦恒朝薑碧雪說:“Cheryl,當時的Kent就像是個憂鬱的小王子,他幾乎不跟人交流,還好,我不嫌棄他無趣,跟他做了朋友。”

韓清辭:“……”

聽秦恒說起他們的以前,薑碧雪莫名覺得有趣,“那他現在跟以前比起來,有沒有開朗一點?”

“有。”秦恒看了看韓清辭,完全不顧及他的顏麵,“特彆是遇到你之後,他比以前更開朗了。”

薑碧雪看了看韓清辭,“哦,是嗎?”

韓清辭對上薑碧雪的目光,“這個我承認。”

“還有,Cheryl,Kent在大學的時候寫過詩,我偷偷看過,我建議他投稿,一定會被刊登的,但是他不肯,白白錯過了一次成為詩人的機會。”

提起當年寫的詩,韓清辭扶了扶額,“Alex,不要在我夫人麵前爆我的黑料。”

“Kent,你不覺得有趣嗎?Cheryl作為你的妻子,有權利知曉你的過去。”

“那也說些好的。”

“我隻記得這些。”

韓清辭威脅道:“你的黑料我知道的也不少,你要是再繼續爆我的,我也不會客氣了。”

秦恒聳了聳肩膀,“Kent,你隨意,我不在乎的。”

薑碧雪看著韓清辭,好奇問:“Alex有什麼黑料?”

“很多。”韓清辭看了一眼秦恒,“他高二的時候追求學校一名新來的音樂老師,被學校處分了。”

秦恒並不覺得這是黑曆史,他有些遺憾道:“我還記得她叫Debby,是個很優雅的女人,那時候我完全被她的氣質迷住了,她演奏小提琴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落入凡間的天使。”

薑碧雪說:“你們那時候才高二,那她應該比你大不少。”

“不,她隻比我大五歲,她是個音樂天才。”

韓清辭覺得,跟秦恒說情史,他一定能說三天三夜。他牽起薑碧雪,說:“我帶你去教堂看看。”

逛完了高中,中午吃了飯再去劍橋,將近春天,天氣暖和了許多,校園裡一片春意盎然。

秦恒隻陪了他們一天,第二天韓清辭和薑碧雪兩人單獨去逛,去看了韓清辭在英國住了十幾年的房子,還去探望了曾經照顧過他的英國阿姨。

第三天他們離開了英國,飛去法國科爾馬,一座浪漫的法國小鎮。

他們在這裡漫步,攝影,累了就在旁邊的小店坐下,也會停下來聽路邊的流浪音樂人彈奏,儘情享受著法國人慵懶的生活。

最後一站是威尼斯,著名的水上城市,隨處可見的河流,拱橋和船,是這一座城市的風景線。

他們兩坐在威尼斯特有的貢多拉上,穿梭在縱橫交錯的河流,看著兩岸獨具特色的民居,就像是穿越時空。

薑碧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和自己愛的人,去看最美的風景,放緩了腳步駐足觀看,一切都賞心悅目。

——

薑碧雪從歐洲回國後,時差還沒倒過來,就要進劇組。

開機儀式選在年初八,此次主要的取景地就在G市的影視城。

徐婉儷這個角色,薑碧雪在開機之前就已經飾演過千次百次,所以一開機,她幾乎不需要適應階段,一開拍,她就能融入這個角色,仿佛本色出演。

和她演對手戲的宋文澤也對她另眼相看,在此之前,他懷疑過薑碧雪是靠著後台進來的,畢竟薑碧雪以前的影視作品給他的印象並不好。

但當一個與角色完美融合的薑碧雪和他麵對麵搭戲的時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眼神,那神態,還有那自如的動作,跟他心目中的徐婉儷完全重合了。

和她演對手戲,隻要他稍微一鬆懈,就極有可能被她牽著走。

這一場戲是舞會的戲,在一間西式裝潢的大廳裡。

她穿著一身紅色旗袍,唇色嫣紅,頭發盤起,並彆了幾朵梅花,隨著老唱片的舞曲,動作自然地和穿著西裝的男主角陳誠跳著交際舞。

陳誠看著她問:“徐小姐可曾留過洋?”

“不曾。”她抬眸,唇角有似有似無的笑意,“怎麼這麼問?”

“總感覺徐小姐氣質與眾不同,既有傳統女人的柔美,又有新時代女性的知性和開闊,我就猜大概是留過洋,接受過西方文化的渲染。”

徐婉儷眸中笑意深了幾分,“我不曾留過洋。”

“那看來是我猜錯了。”

徐婉儷唇角微微勾起,幾分詢問的意思,“那你現在可會覺得我目光短淺,封建守舊?”

“當然不會,反而更欣賞了。”

徐婉儷低眉含笑,似羞赧,似高興。

“好!OK!這條過!”導演王航道。

薑碧雪和宋文澤停下,兩人各自拉開了一點距離。

宋文澤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她,“演得不錯。”

能得影帝這句話,薑碧雪掩不住臉上笑意,“謝謝。”

麥曉東挽著超長款的風衣過來,“雪姐,你快穿上。”

“好。”薑碧雪接過,趕忙穿上,最近的氣溫隻有十度左右,隻穿著薄薄一層旗袍冷得她瑟瑟發抖,但一旦進入角色,她又能專心地演戲,絲毫不受溫度的影響。

薑碧雪剛坐下,捧起暖水袋暖了暖手。

麥曉東把保溫瓶的蓋子扭開,遞給薑碧雪,“雪姐,來喝口熱水。”

薑碧雪把暖水袋放在腿上,接過保溫瓶,“曉東,這端茶遞水扭瓶蓋的事,我自己做,你好好做你助理的工作。”

麥曉東的娃娃臉一臉委屈,“雪姐,我怎麼覺得你嫌棄我了呢?”

“這……”薑碧雪對天發誓她沒有,“我沒呢,我是覺得你的工作職責應該是幫我擺平一些我沒空處理的事,這扭瓶蓋的小事,我自己做就行。”

麥曉東咧嘴笑,露出一顆小虎牙,“沒事,我反正也是閒著。”

“碧雪姐。”

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薑碧雪抬起頭,看著麵前穿著西洋公主裙的葉雅靈。她在電影裡飾演女配角,是一個留過洋的千金大小姐。

薑碧雪禮貌地笑了笑,“怎麼了?”

開機這幾天,她幾乎沒主動搭理過葉雅靈。

如果她不是韓清辭的白月光,她或許還會為了劇組氣氛融洽和她打好關係,多互動。但是偏偏她是一個對韓清辭意義很特彆的人,這就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她不想說服自己要大方地去接受,那太假了,她就是發自內心地不大想和葉雅靈走的太近。

而葉雅靈主動跟她搭話,她又不至於冷著一張臉。

葉雅靈捧著劇本,一副鄰家小妹妹一般,她說:“碧雪姐,我下午有一場戲和你是對手戲,我想跟你對一下劇本。”

薑碧雪不好拒絕,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可以。隨即又道:“雅靈,其實我年紀跟你一樣大,你可以不用叫我碧雪姐,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古時候,一夫多妻的盛行時,男人的三妻四妾也是姐姐妹妹地互相稱呼的。年紀一樣大,卻和她姐妹相稱,薑碧雪總覺得彆扭。

葉雅靈忙道:“不好意思,碧雪……”姐字沒發出來,她立即改口,“我以後叫你碧雪吧。”

“嗯。”薑碧雪放下手上的熱水杯,隨手摸過旁邊小桌子上的劇本,“哪裡要對,我待會還有戲,我們儘快過一遍。”

“嗯,好的。”

和葉雅靈對戲的時候,薑碧雪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既沒有要和她親近的意思,也沒有拒她與千裡之外。

像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對完了戲戲,薑碧雪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有一條韓清辭發過來的消息。

韓清辭:下午有空,我要過去探班,想吃什麼?

薑碧雪看著韓清辭的消息,再看了一眼那邊和宋文澤說話的葉雅靈。如果韓清辭過來探班,一定會和葉雅靈重逢,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

但是就算不是今天重逢,韓清辭也是遲早會知道的。

薑碧雪回複他:你帶過來的,我都吃。

韓清辭:要不要吃絕味鴨脖,辣的。

薑碧雪:[笑]你竟然也知道絕味鴨脖?

韓清辭:最近才知道的。

薑碧雪:好,就吃那個。

放下了手機,薑碧雪心情還有些複雜。她的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但她又不希望特意去阻止他和葉雅靈重逢。

她承認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但要是他不願意忠於她,她也不會勉強。

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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