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背後的內衣扣子被他熟稔地解開，慕朝禮這才明白過來，臉猝然紅了。
“變態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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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薄明亦睜開眼醒了一會兒以後，支起身坐在床頭。
一夜宿醉，這會兒仍然覺得腦袋很沉，男人皺了皺眉，用手掌心摁了摁太陽穴兩側。
他看了眼身邊還在熟睡的慕朝禮，她微微蜷著身體，漂亮的眉不自覺皺著，看著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他其實有點不太記得昨天他接到慕朝禮以後發生了什麼。
從回家到入睡的記憶都有些混亂，隻記得他似乎是任人魚肉般脫了衣服上了床，慕朝禮大概沒少費力。
他靠在床頭想了想，隻覺得記不太清了，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沒過多久後，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震動了兩下，薄明亦剛伸手接過，手機很快再次震動起來。
屏幕上赫然寫著兩個字：
【溫煦】
男人輕微擰了擰眉，而後滑了一下屏幕，點了接聽。
“什麼事？”剛醒來的聲音還帶了點啞。
“薄總，不好了。”溫助理一貫溫潤的聲音此刻帶了分焦急，“夫人上熱搜了。”
“還是和費非一起。”
薄明亦遲疑了幾秒，重複道：“費非？”
“一個男人。”溫助理言簡意賅，複又補充解釋道，“昨天夫人就是去的他的演唱會。”
掛斷電話後，溫助理很快往薄明亦的手機上發了信息。
兩條有關費非的熱度很高的微博。
其中一個名為“費非今天和我在一起了嗎”的微博賬號發了一條這樣的消息：
【——“你是……想要我？”
嗚嗚嗚嗚嗚我的媽呀太撩了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還配了一張動圖。
圖中少年低頭注視著她，唇角微翹，似蠱惑又似引誘。
下麵還有好幾個人跟帖：【我實名嫉妒那個粉絲但是居然感覺有點配是怎麼回事！！】
【臥槽我心臟要跳停了！！！盯著這個圖看了五分鐘出不去了！！】
【不許！！我不許我們非非這麼看彆人！！自動帶入我自己！】
【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好羨慕她！！】
【指名隔壁：網頁鏈接視頻更要命！】
薄明亦點了進去。
是一個很短的視頻。
兩人麵對麵站在舞台上，後來少年傾身，湊在慕朝禮耳根說了些什麼，很快又從她耳邊移開，後退，兩個人又對視了短短幾秒後，費非很快轉身看著台下。
男人薄唇抿得很緊，深如墨的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長指捏著手機，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視頻中，在費非說完那句話後，女生抬頭，漂亮的杏眼怔怔的。而連她自己都未發覺的，白皙的臉蛋上染了一層薄紅。
將視頻關掉後，他坐在床頭坐了好一會兒。
身邊的人這會兒呢喃了幾聲，翻了個身後，揉了揉眼看著薄明亦，問道：“怎麼了？這麼嚴肅？”
男人和她對視了好一會兒，像是想從她的眼神中尋找著什麼答案般，過了一會兒後才說：“昨天你和費非同台的視頻，上了熱搜。”
慕朝禮愣愣的，好半晌才從“啊”了一聲。
她從被子裡爬起，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
她仿佛隻是單純地在欣賞著畫麵裡的自己，感歎了句：“拍得我們倆還挺好看的。”
這會兒男人傾身靠過來：“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慕朝禮對上男人深邃的視線，這才意識到：“你生氣了？”
她這才支起身直視他：“之前我就想問了，你為什麼不跟我離婚啊？”
如果說他看到這個視頻是出於男人的自尊心和臉麵而生氣，那不和她離婚她就太想不通了。
“你又不喜歡我，難道說是你找不到比我長得更好看身材更好的大小姐？”
她輕咬著唇想了想，又說：“雖然讓你適應一個差一點的確實需要一段時間，但你要相信你自己完全沒問題。”
男人聽到她這句話後顯然有些怒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下顎線崩得很緊。
他聲音低下來，帶著警告的意味，喊她全名：“慕朝禮。”
因為隱忍，男人下顎線微微緊繃，和她就這麼四目相對。
那雙清亮的眼眸裡，卻連半分留戀都找不到。
片刻後，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分說的沉冷語氣：
“離婚，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