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抽了抽,她嚴重懷疑,東東就是她小姑的玩具,看那動作熟練的。
“小姑,東東可是你親兒子!”她委婉的說,可千萬彆和她奶學啊。
“嗯,我知道啊,一手玩…養這麼大的啊!”恬恬聲音頓了頓,然後在她們兩個的眼神下,匆匆說了句早點睡,就抱著東東落荒而逃。
“早點睡吧,你今天累了一天了!”田明嵐笑著搖頭,轉身把被子鋪好。
她想搖頭說不累,但一想她姐明天還得上班,就乖乖的閉嘴了。
不過卻像一個小跟班一樣跟著她姐後邊轉來轉去。
“行了,回去睡覺!”田明嵐把頭發梳順,看著自己的妹妹,無奈的想拉著人往回走。
“哎,姐這頭繩……”田明依一個轉身就避過了她姐,眯著眼拿起她姐放在桌子上的紅頭繩。
她眯了眯眼睛,她姐性子溫婉,給人一種不驕不躁的感覺,同樣,她姐也從來不喜歡這種如火般大顏色,因為她姐覺得太耀眼了。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紅頭繩怎麼回事啊,看來她姐有情況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下午她竟然都沒注意到。
“你快把它還我,這是一個…朋友送我的。”田明嵐紅著臉,急得想去搶,不過她把手舉的高高的,以她姐的為人自然做不到蹦著去搶。
她眨眨眼,抿著嘴唇往後退,仔細打量著她姐,她姐今年十七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而且在這個世界的大背景下,很多女孩子在家裡就像一個免費的保姆。
但她姐不一樣,因為她二哥和她大姐年齡相同,所以很多出力氣的活,哪怕爸媽偶爾不在家,體力活也有她二哥,所以她二姐的手就沒有那些老繭,看起來更加白嫩,細膩。
再加上很少下地,從小就安靜,沒有經過太陽的暴曬,臉頰也是光滑白淨。
尤其是現在,十七歲,一個女孩子最美的年華,正是一朵花盛開的時候。
她略有些憂心的想,她姐性子這麼好,可彆被人騙了呀。
“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改天約出來讓我和二哥見見啊?”她舉著手湊到她姐麵前,小心翼翼的問。
她和二哥提前見見人,到時候再讓二哥打聽打聽對方的人品,她也好放心啊。
“有什麼情況啊,你小丫頭還挺能操心的。”田明嵐聽到她的話,頭繩也不要了,紅著臉坐在床邊,手指還扭來扭去的。
“大姐,我這是關心你啊,再說了,你也不小了,有什麼情況也是正常的。”她儘量學著她奶對明江哥的語氣,嚴肅的說。
田明嵐的臉頰通紅,眼睛轉來轉去的,就是不敢看她,尤其是手指都要扭成麻花了。
“姐,你就讓我見見嗎?”她晃著她姐的胳膊撒嬌,嬌滴滴的語氣弄得她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哎,為了她姐的終身幸福,她也是豁出去了。
看她姐不說話,她繼續搖。
“姐,我又不給咱爸媽說,我就幫你掌掌眼!”
“姐……”她拉長聲音,在她姐耳邊不停的嘟囔著。
“好了,我和他八字還沒一撇呢,等定下來我在跟你說。”田明嵐受不住她的連環催,小聲的說。
她眼睛驀地瞪大,不行啊,要是都定下來了,她還考察什麼呀,她眼睛轉了轉,換一種說法。
“姐,那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是乾什麼的這總行了吧!”她嘟著嘴,故作生氣的說。
“咳,他叫楊紅星,是公安局裡的同誌。”田明嵐扭扭捏捏的半天,最後才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最後還不忘加一句。
“我們還沒怎麼著呢,你可彆到處說啊!”
聽到公安局這三個字,她眼睛驀地瞪大,腦子裡不停的想著自己上一次去公安局見到的人,不知道那裡麵哪一個是楊紅星?
“姐,你給我說說唄?”她抱著她姐好奇的問。
“咳,他是孤兒,小時候被一對好心的老夫妻收養,不過在他十五歲的時候那對老夫妻相繼離世,他去當了兩年兵,退役就在這邊的公安局了。”
可能有了開頭,下邊這些田明嵐就說的很順利了,除了那紅彤彤的臉頰。
“那他就在這邊定居了,有房子嗎?”她擰著眉,謹慎的問,沒辦法,一看她姐那眉目帶笑的樣子就知道心裡有人家了,哎,她這個妹妹隻能多操心了,她心裡歎息著。
“他現在住在公安局的單身宿舍裡,不過隻要結婚,公安局就給分配房子。”田明嵐咬了咬嘴唇,這句話說的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