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看著那輛熟悉的綠色車,她有點沉默。
餘校長有點坑人啊,不對,是坑她,她現在走路這麼醜,真的能見人,而且還是不能見光的對象,慘!
“依依,你腿沒事吧?”薛寒涵擔憂的看著她。
田明依……,她不是很想說自己做夢的事情,因為太丟人了。
“田明依同學沒事,隻是做夢打架,把自己傷著了。”
她瞪了一眼沈軍陽,都是跟著寶珠在一起學壞了。
“哈哈哈,做夢打架把自己傷著了,小泥人,你真是太有出息了,哈哈。”
她滿臉黑線,這個熟悉的腔調,熟悉的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透頂!
“老姚。“餘仲則看她板著一張臉,眼裡閃過一抹擔憂,瞪了一眼笑的過分的人。
“咳咳,我們有事去省裡,正好受餘校長所托,捎你們一程。”老姚趕緊正了正神色,認真的說道。
“實在是太麻煩兩位同誌了。”沒有人說話,王慶山隻好往前兩步,他算是看出來,自己就是這群人的代言人。
“不麻煩,軍民一家親嘛。”老姚笑著揮手。
“咱們出發吧,不然就到中午了。”餘仲則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
“田明依同學,你腿不舒服,我去後邊。“上車的時候,老姚笑著說道,說著還衝她眨了眨眼睛。
田明依暗中瞪了餘仲則一眼,肯定是這人泄露了什麼。
餘仲則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撇了一眼老姚,立馬就安靜了。
“你腿怎麼回事,要去醫院看看嗎?”看後邊的人,聊的熱火朝天的,餘仲則小聲的問道。
“沒事,就是走多了,有點拉傷,休息幾天就好了。”說著她抿了抿嘴唇,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嗯,你晚上多用濕毛巾敷一下,用手按摩一下,會好的快一點。”餘仲則有點心疼,尤其是看著她一點一點挪的時候。
“對了,田明月跑了,她養父母去世了。”想到這件事,她還是告訴了你餘仲則,畢竟他們盯過田明月一段時間,說不定會知道什麼事情呢。
“什麼時候的事情?”餘仲則眯著眼睛問。
“應該有兩個多月了,前兩天我知道田明月退學,去她家裡找她的時候,聽周圍的鄰居說好久沒見過她了。”她低著頭,小聲的說。
”還有一件事,瑩瑩,我二叔家的堂妹,也就是田明月的親妹妹,她們兩個好像還有來往,前幾天,瑩瑩和幾個差不多大的姑娘,去公社的時候失蹤了。”
咬了咬牙,一件事情是說,兩件也是說,至於她怎麼知道的,問就是碰巧看到了。
餘仲則倒是什麼也沒有問,皺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許久才說道。
“我們調查田明月的時候發現,她有點奇怪,她應該從離開田家,來到城裡之後就開始出入黑市,但是,她在黑市上賣的東西,我們卻查不到來源。”餘仲則抓著車把的手不由得攥緊。
田明依……,他們果然發現了,幸虧她很少從商城裡買東西,不然,說不定也被盯上了。
“我們懷疑,田明月背後可能有一個很神秘的人,但我們怎麼查也查不到。”
她看了餘仲則,嘴唇微抿,是她想多了,這些人怎麼可能會往那方麵想啊。
“那你們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嗎?”她覺得餘仲則他們竟然發現了這麼奇怪的事情,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
“……不知道,她就好像莫名其妙的人間蒸發了一樣。”餘仲則過了好久才說道,然後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撒謊了,可涉及機密,他不能說。
她撇了撇嘴角,一下子就明白這人想什麼了,嘁,就好像她稀罕一樣,還說不定誰知道的多呢,在說了,這人要真是什麼都給她說,她才要小心了呢,畢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接下來兩個人就沒有說這個嚴肅的話題了,咳,畢竟距兩人上次見麵也有,小半個月了,也該‘互訴衷腸’了,就是後麵還有人,說話還得把聲音壓低。
“你們什麼時候走,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我去接你們。”
“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非要讓我們來一趟,哎!”她歪著頭看著前麵,他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好難啊。
“行,那要是你們今天走,出來的早,就在門口等一會,我走的時候過去看一眼。”餘仲則忍笑看了她一眼,眼裡都是寵溺。
“嗯,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她努力坐直身子,不臉紅,絕對不臉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多謝田明依同誌了。”餘仲則一本正經的點頭。
“嘿嘿,不客氣。”她捂著臉笑倒在座位上。
餘仲則淡淡的撇了一眼後邊的人,然後靜下來的車裡又說起話來。
她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大家都在說話,悄悄的伸出手扯了扯餘仲則的衣袖,往他衣兜裡放了一塊糖,然後就又捂住臉開始笑。
餘仲則笑著看了她一眼,任她自己玩的開心。
“到了。”餘仲則說著看了一眼後邊的人,然後一瞬間,車上除了他們連個就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