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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薑邁開腳步朝著她走去,終於看清她的麵容,一頭烏黑的頭發搭在腰間,氣質像是山穀裡徐徐的清風,眼睛波光瀲灩,盛滿了秋水。

‘不管多少次,看到這些意識體總覺得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按照遊戲來說的話,我們的初始數值都是一樣的,但氣質卻千差萬彆,哪怕長相都一樣的,也不會被人當作一個人。’沈薑跟自己的大腦說道。

“你還好嗎?”歌唱家遞出一小塊方帕,白裙的裙擺隨風飄動,一切都夢幻得不可思議。

沈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受她的好意,低頭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你看起來很難過,遇到什麼讓你感到傷心的事情嗎?”歌唱家在涼亭裡的椅子坐下來,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要不要坐過來?”

小朋友抽泣了一聲,挨著她坐了下來,按理說她應該很討厭這些冷漠自私的意識體,但是這個意識體給她的感覺太溫柔了,讓一直受到千夫所指的沈薑感受到自己的心靈被人嗬護。

“我可以當你的樹洞,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傾述。”歌唱家不唱歌的時候聲音綿軟,跟薑玉書有幾分相似。

沈薑用手揉了揉眼睛,她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還有自己一直以來像是笑話一樣供那些意識體取樂,沒有人在乎她的心理感受,大人們隻會一味的指責她,漸漸地她又開始說起了自己被無數人辱罵的事情。

“我覺得除了學習,我什麼都做不好,或許在彆人眼裡我既幼稚又無理取鬨,他們隻把我當個麻煩,因為我是他們老板,所以才不得不照顧我。”

“勞莫也是因為我姑姑,心裡肯定想放棄我,幫我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一定很後悔當了我經紀人吧。”

“還有娛樂圈的前輩們,他們一次又一次幫助我,還不是因為我是姑姑的侄女,要是沒有這些背後的身份,我隻會被人放棄,沒人願意成為我的搭檔。”

“第一次被人罵的時候,我隻能自己安慰自己,沈薑是沈薑,白歌是白歌,他們罵的是白歌所代表的符號,不是沈薑,但是每次看到惡評的時候我還是感到難過”

歌唱家耐心地聽著小朋友帶著哭腔的控訴,她伸手把沈薑的腦袋攬在自己肩膀上,“不哭了,我知道你這種感受。”

有時候一句不哭反而讓人眼裡流的稀裡嘩啦,熊孩子抱著充滿花香味的意識體嚎嚎大哭,像是把一切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歌唱家溫熱細膩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腦袋,“我們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大家成為意識體後都把自己目前所在世界的本體當作自己的孩子,妹妹來照顧。”

“外交官在我們之間一直是領導,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是姐姐一樣的存在,即使沒有逃離死局,她都隻是鼓勵我們下個世界繼續加油”

“直到有一個世界的本體認為之所以自殺是因為大腦分泌了一種特定的激素,她決定向著大腦這一方麵進行研究。”

“為了讓她更好地專注研究,外交官決定自己全盤接手大腦研究者的人際交往,也就是說大腦研究者在跟人交流這方麵完全依靠著外交官,她腦子裡隻有研究,心無雜念,靠著這份毅力,她的研究終於有所起色,她的研究成果也被人覬覦。”

“研究所的一個同僚希望大腦研究者可以在她的報告裡寫上自己的名字,她拒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在爭執中,她被那個人失手殺死。”

“因為不是自殺,她的意識體沒有出現在宮殿裡,從此之後,外交官就變了,變成現在這樣,她覺得自己事無巨細地安排,把大腦研究者養得過於單純,不識人間險惡,造成了她的死亡。”

“這樣嗎?”沈薑喃喃自語,她沒想到還會發生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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