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2 / 2)

胡道長打了個哆嗦,突然意識到對方可能要出的題,臉色不對。

謝清風卻沒給他反悔的機會:“還是說胡道長要仗著年紀大輩分高,要枉顧比賽規矩?”

如果胡道長反悔,那麼他自己否認了這個比試,自認輸了。

胡道長不可能當著同行的麵做出這種事,隻能硬著頭皮頜首:“理應如此,小友第二局要出什麼題?”隻希望是他多想了,畢竟對方就算真的有點本事,應該也辦不到。

謝清風道:“第二局不如就比試一下孟婆符好了,為了不像第一局,由胡道長將一個人一段記憶消除,再由我替對方解除孟婆符,一旦解除成功,就算我贏,解除失敗,算胡道長贏。”

胡道長心裡咯噔一下,立刻張嘴:“我不……”

謝清風卻是慢慢笑了:“胡道長不會說自己不會這麼低等級的符籙吧?連我這種剛入行的都會,胡道長你……”他表情太過耐人尋味,仿佛這種簡單的符籙他一個大師怎麼會不會?

白道長和艾副隊意識到什麼雙眼放光,白道長更是頜首:“對啊,胡道長,這麼簡單的符籙你都不會?不是吧?”

胡道長臉色徹底黑了:這哪裡簡單了?甚至整個行業能找到三個人會的都沒有!

他是用了不少勁兒才得到的這個孟婆符,顧名思義就是能讓人一段記憶消除,可這個年輕人竟然會知道有這種符,他是怎麼知道的?

但如今箭在弦上,他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我自然是會的。”

就算他會孟婆符,等稍後這個謝清風解了,依然死無對證,否則他們想輸,可一旦輸了,以六少的性子隻會留下這個謝清風,到時候還不是任他們拿捏?

謝清風嘴角揚了揚,指了指旁邊的郝吉鑫:“為了防止作假,就由胡道長對我們這邊的人施展一段孟婆符。他是我們的人,記憶消除不會耍賴。”

換而言之,如果用王六這邊的人就等同於說他們會造假,畢竟讓他們自己人裝作記憶會消失也是可能的。

胡道長望著郝吉鑫齜牙咧嘴的笑差點沒氣死,但六少那邊皺著眉顯然不高興,顯然是覺得孟婆符先前被他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結果這符彆人也會?

沒直接說,但態度顯然已經不太好,對胡道長的本事也產生了懷疑。

胡道長咬著牙想著自己的孟婆符這麼厲害,就不信這個年輕人真的能解,說不定對方是從哪裡聽說過,就是故意的,想逼他自己主動放棄認輸。

胡道長硬著頭皮:“可以。”

郝吉鑫上前,由艾副隊上前拿出一個紅綢帶,按照謝清風的要求,給郝吉鑫纏了六道,打了兩個結,等做完這一切,艾副隊將紅綢帶解開後放到口袋裡,站在一旁沒有再離開。

隻是抬眼時和謝清風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但已經心照不宣。

謝清風這才看向旁邊從頭到尾皺著眉的胡道長:“開始吧,讓他記不得剛剛被纏了六道紅綢帶打了兩個結這件事就算胡道長贏。”

胡道長還在遲疑,但那邊王六已經不耐煩,催促了一聲,他隻能讓人端來一杯酒水,寫了一張符,在酒水上方捏著符紙一晃而過,下一刻符紙燃燒起來,與此同時,胡道長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來,但強忍著沒吭聲。

等一切做完,他嘴上默念著什麼,將酒水遞給了郝吉鑫。

郝吉鑫毫不遲疑一杯飲儘。

酒水估計太辣,他伸著舌頭吐了兩下,下一刻眼神有一瞬間門迷離,但很快清醒過來,而這一瞬間門的不自然並沒引起旁人的注意,隨即看向四周:“開始吧,我們要消除哪一段記憶?”

艾副隊雙眼帶著詭譎的光:“你還記得剛剛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郝吉鑫往後懵退兩步:“啥?你對我做什麼了?”

艾副隊:“你還記得我在你手腕上纏了幾道紅綢帶嗎?”

郝吉鑫:“什麼?你給我纏紅綢帶了?”

他這話一出,頓時在場的人都覺得匪夷所思,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消除人的一段記憶?這可比催眠師還厲害。

同時白道長繆會長臉色凝重,偏偏這胡道長卻是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胡道長額頭上有冷汗,看向謝清風:“該解了吧?你能不能解,不能解這一局就是我們贏了。”

如果對方能解還好,那符紙留在對方身體上的作用也就消失了,如果對方不能解,就將人扣下,對方一行人還是任他們拿捏。

謝清風看向艾副隊,後者不動聲色點了一下頭,謝清風這才看向郝吉鑫,懶得再用符紙,直接以指尖為引,憑空在郝吉鑫腦門上畫了一個符文,拍在了郝吉鑫的眉心。

幾乎是同時,郝吉鑫的眉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一個金色的符文,消失殆儘的同時,他猛地不舒服往旁邊一歪頭,剛好在垃圾桶裡吐出一口酒水。

就是赫然呈現黑色,與剛剛透明的酒水截然不同。

繆烽適時遞上一瓶水,等郝吉鑫漱口茫然抬起頭:“怎麼了?”

艾副隊再次開口:“我剛剛用紅綢帶給你纏了幾道,打了幾個結?”

郝吉鑫不假思索:“6道2個結,怎麼了?”

謝清風幾人這才看向白著臉的胡道長:“看來這一局也是我們贏了。”

胡道長再看著謝清風的模樣顯然帶了驚恐,他往後退了兩步,尤其是想到剛剛他竟然能憑空解除孟婆符不說,甚至那金色的符文……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有這麼厲害的道行?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道行這麼深?”他不信,不信這麼年輕的人能這麼厲害!

謝清風卻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艾副隊:“都拍下來了吧?”

艾副隊一改最初的沉穩,朝謝清風比了個拇指,雙眼放光:“都拍下來了。”

“拍什麼?你們剛剛拍了什麼?”胡道長腦子嗡的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艾副隊也沒再跟他客氣,拿出證件:“我是官方特殊部門副隊長艾屹,現在有一樁故意傷人消除他人記憶的特殊案子需要胡道長隨我回局子一趟。”

胡道長臉色徹底白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們有什麼證據是我做的,孟婆符不是簡單的符籙嗎?”

艾副隊:“的確簡單,目前也就兩個人會。不巧,謝大師剛來B市兩天,肯定不是他乾的,那就隻剩下胡道長一個了。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不是胡道長,隻需要看剛剛接觸符籙吐出的黑水與先前那幾個富二代解除後的黑水一對比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作為執法部門,我全程錄像了。”

胡道長眼前一黑,剛想說什麼,卻在對上眸色冷淡的謝清風時渾身一僵: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偏偏他不敢賭,對方的道行怕是碾壓級彆的,壓根不是他能想象到。

胡道長回頭去看王六:“六少……”

王六臉色不好看:這個什麼胡道長總是說自己多麼牛,結果就這?擺擺手,隻當沒看到胡道長和段越的視線:“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沒這個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

胡道長渾身一軟:完了……

一旁的段越全程都是懵逼的,胡道長就這麼……被抓了?不會把他也拉下水吧?

還沒等他往王六那邊湊,艾副隊上前已經打算拿人了。

段越往旁邊一躲:“你乾什麼?”

艾副隊虎目一瞪:“什麼乾什麼?三局兩勝,我們贏了,要帶走一個人,你還不麻溜兒跟著走?還是說六少要食言?”

段越:??臥槽,感情一個都沒打算放走是吧?

被連人帶鍋一起端的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