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2 / 2)

他也沒了家人,當初最開始憐惜對方想救對方脫離苦海,何嘗不是從他身上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他比師父救了,後來,他救了小皇帝。

這就如同一種傳承,他是甘之如飴的。

於是等兩人從專櫃離開的時候,大部分衣服都是一式兩份相同的款式,頂多就是顏色不一樣。

如此一來,一旦兩人穿上,和情侶款也沒什麼區彆。

因為買的東西多,所以是直接讓店家按照地址直接送到酒店的。

最後隻剩下章老爺子的壽禮還沒買。

謝清風知道對方並不缺彆的,所以打算選一枚質量不錯的玉石,再以靈力為引在玉身上寫了康健符。

這個效果比符紙更方便攜帶也不易失效,算是一個永久的康健符。

相信這個禮物對章老而言,比更有價值的東西更需要。

兩人上了賣玉石的樓層,隨便選了一家進去。

雖說不用送特彆貴的玉石,但也不能隨便送一個質量不好的,還要容易攜帶的。

謝清風和景璽自己先去瞧,逛了一圈下來,最後還是打算買一個上麵刻了福的玉牌。

玉牌不太大,但玉質不錯,價錢也合適,二百來萬。

謝清風選完後,餘光一瞥,發現旁邊還有不少各式各樣的玉牌,樣式都很簡單,但玉質都算不錯。

其中一個上麵寫了一個風,他第一反應是想到自己名字上的風,但定睛一看,四周描繪著五爪金龍。

彆的玉牌上字跡旁也有彆的圖騰,有鳳凰也有彆的上古神獸。

應該隻是配飾瞧著好看一些。

這玉牌配了金龍,莫名讓謝清風想到旁邊的人。

他也是景璽穿來後才知道,小皇帝名諱景璽,字眠風。

他是知曉小皇帝名諱的,但字的確不知道。

尋常的時候國師殿的人以前稱呼這位是皇子,後來是以新帝亦或者皇上。

這也有他從未注意過這些的緣由,否則祭祀的時候但凡翻一番其實也知曉。

這讓謝清風莫名有些心虛,他是國師,但對於這位新帝當皇帝的時候似乎知之甚少。

謝清風瞧著這玉牌,莫名開了口:“你……想要玉牌嗎?這裡還挺多,有喜歡的嗎?”

隻是等問完才想起來小金庫裡還有很多玉石,質量可比這些強出不少多少倍。

剛要回絕,誰知旁邊的景璽已經應了下來,同時指向先前他盯著多看幾眼的玉牌:“就這個吧。”

謝清風看了看上麵寫著【風】的玉牌:“那就這個了。”

櫃台銷售沒想到運氣這麼好,一次就賣出去兩塊玉牌。

恭恭敬敬戴著手套將兩塊玉牌拿出來,單獨放到精美的盒子裡,再開了票付了錢,讓謝清風兩人稍等一下。

等待的功夫,玉石店又進來三個人。

謝清風和景璽站在一旁,因為離門口近,謝清風下意識抬眼看去。

瞧清來人的時候,謝清風眯了一下眼,但麵上不顯,加上戴著口罩帽子,來人也抬頭看過來,但很快轉開視線,並沒有認出來。

“維聲,你眼光好,好好瞧瞧要送什麼禮物才能給章老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次多虧了先前這麼久的運作,得以讓章家小輩帶我們過去老宅。到時候如果能見到那位被章老格外稱讚的大師就好了,說不定給你弟弟瞧瞧,你弟弟就能醒來了。”謝父憔悴不少,說這些的時候也是壓低聲音說的,但奈何在場的另外兩人耳力都好,聽得一清二楚。

景璽本來還沒注意到這三人,聽到維聲這個名字,眉頭皺了下,覺得有些耳熟。

再聽到最後,抬眼去看,果然是之前來找過國師的那個謝維聲。

原身名義上的親大哥。

景璽皺著眉瞧著這三人,低頭湊近謝清風:“你要是不想看到他們,先去外麵。”

謝清風抬眼:“不用。”謝家人在他眼裡跟其他人沒區彆,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景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想想也是,這三個人的確不足為道。

謝父唉聲歎氣,謝母在一旁聽他提及謝維歡,又紅了眼眶,拿帕子擦著眼角,要哭不哭的。

謝維聲隻覺得煩躁,並沒搭理謝父,徑直看著玉石,想要選出一樣合適的,送到章家。

他之所以願意來是不得已的,一則是謝父二人拿謝維歡的命說道,他雖然不喜謝維歡,但到底當了他這麼多年的弟弟,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他死;

二則就是謝氏企業最近出了問題,如今暫時還不太看得出來,但他明顯感覺到,他們家的名譽不好,導致不少常年合作的大客戶,都沒打算續簽。

如果隻是幾個還好,以他打探到的消息,數量要超過一半之多。

這對於一個企業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一邊親自去拜訪想挽回這些老客戶的心;一邊還要防止真的挽回不了開展新的人脈客戶。

但這些他還都不能和謝父謝母提。

二人如今的心思都在醫院,如果再提,怕是……

謝維聲揉著眉心,甚至生出一種直接撂攤子不管的念頭,可還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就這麼敗落不管。

謝父說了一大堆,結果都沒聽到大兒子的回應,他抬頭看到對方露出不耐的神情,氣得不輕:“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小弟死呢?你這是什麼態度?讓你陪我們過來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章家如果能高看我們一眼,到時候家裡的生意不說上個台階,你弟弟的病也好了,倒時候不是闔家歡樂嗎?你是不是一聽你弟弟不是親生的,所以心就偏了?你也不看看,那個所謂親生的,在意我們嗎?他個……”

“夠了!”謝維聲聽他越說越難聽,這些天在家裡聽得太多,他幾乎能想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謝父氣得更狠,謝母也沒忍住嗚咽哭出來。

謝維聲咬牙,所有的一切像是要壓垮他一樣,他忍了忍,不想說,可還是沒忍住:“我不在意他?你們是隻有一個兒子嗎?你知道他到底給我留了多大一個爛攤子?是,你是把公司交給我了,可你清楚這些年為了將公司發展我付出了多少?結果,我的努力隻是因為謝維歡的自私自利全毀了。”

謝父皺著眉:“你不要什麼都怪他,他躺在那裡可什麼都沒做!”

謝維聲嘲諷笑了聲:“什麼都沒做?他是沒做,不過是把謝家的名聲都毀了,隻是讓圈子裡的人將謝家當成一個笑話。隻不過把不能得罪的全得罪了。隻不過讓謝家人品被踩在腳底不得信任,他不省人事一了百了,但接下來老合同合約到期,因為他的連累,沒有人再和公司簽,到時候最好到時候破產的時候還能誇的出來。”

謝維聲的話讓謝父謝母啞了聲,尤其是謝父,他終於意識到什麼,隻是這些年當甩手掌櫃隻是掛個名,加上謝維歡出事,都沒管公司的事。

如今聽到這,他心裡一急:“哪有這麼嚴重?”

謝維聲抹了一把臉,疲憊偏過頭,沒說話。

他太累了,而這一切還是因為一個壓根不配當人的小人,但卻又無法拋開。

每次到這個時候他都在想,如果從一開始沒有抱錯,他的弟弟是那個眉眼淡漠卻讓人無比安心的人的話,該有多好……他是不是就沒這麼累?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思,謝維聲的動作隨著扭頭看去一處時愣住,他怔怔瞧著出口的櫃台旁的身形。

尤其是他旁邊一頭長發的年輕人。

可怎麼可能?這裡是B市。

那邊櫃台銷售已經回來,恭恭敬敬將禮盒遞給兩人:“歡迎二位下次再來!”

謝清風接過結賬的卡,嗯了聲。

景璽把兩個錦盒接過來。

隨後兩人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朝這邊看過來一眼。

謝維聲卻下意識抬步跟上前,剛剛那聲音真的很像謝清風,他那個名義上的弟弟。

“維聲你去哪兒?”謝父沒再繼續揪著之前的話題,看到謝維聲的動作出聲。

謝維聲收回腳步,想起上次見麵對方的話,苦笑一聲,最終轉過頭,看著又開始積極挑選禮物的謝父謝母。

仿佛剛剛他說的事從未提及也從未存在過一般。

謝維聲望著二人,甚至生出一種報複的感覺,如果他們知道被他們放棄的孩子如今有多厲害,他們到時候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把魚目等珍珠,反而把珍珠毫不遲疑丟棄。

這大概就是他們的報應。

謝清風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天還沒黑,郝吉鑫已經睡醒起來。

聽到動靜立刻打開門,歡歡喜喜提著一大堆東西過來:“這是你們買的,因為你們不在就先送到我這裡了。”

等進去謝清風的房間後,更是忍不住問:“大師,這衣服是給你買的,還是給景影帝買的?”

他隻是看了外包裝,沒得到允許沒翻動。

景璽瞥他一眼:“我們兩個的。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郝吉鑫就等著這句,猜也猜到了:“嘿嘿,是有點。這些衣服好幾個牌子我也喜歡,我能買一樣的嗎?”到時候他和大師和景影帝穿著同樣的衣服出行,三個人都是一樣的衣服,多帥啊,一看他們就是一夥的。

景璽氣笑了:“不能。”他賣慘終於得到的情侶裝,多加一個算什麼?

郝吉鑫失望不已:“真的不能嗎?”他都能想象到那個畫麵了。

景璽堅定搖頭。

郝吉鑫隻能打消了這個念頭,等之後他看到大師兩人穿著同樣款式同樣顏色衣服的畫麵時,他才慶幸自己沒有頭腦一熱。

否則,對比太過慘烈,到時候不是三人組,而是兩人外加一個對比組,他還是陪襯那種。

郝吉鑫和第二個雇主約見的是晚上八點,三人先去吃了晚飯再過去。

時間還提前了十五分鐘。

雇主之所以約到這個時間,是因為怪異的事出現的時間就是八點左右。:,,.